“喔,喔,喔……”一只展着双翅五彩缤纷的公鸡,伸展着脖子,颤抖着头上的“皇冠”,圆睁着明亮的双眼,张着又尖又硬的小嘴,对我啼鸣着,吵醒了我的美梦。
我转身向另一侧睡去,然而, 又一声“喔,喔,喔……”激怒了我,虽不感到也不知道自己的所在。却能随手抄起身边的竹竿向它挥舞过去.它没有畏惧于我的棍棒之下, 仅仅只将双翅微微的扑动了一下, 而后对我叫得更凶更有力了.
“喔,喔,喔……”嘴中的如同瓜子瓤的小舌头还一上一下的舔着.”该死!” 我脱口骂道, 然后, 大概是因为"该死"这语言于它毫无相关吧.“喔!喔!喔!!!……”这一声比上一声更胜一筹. "瘟鸡你要再一个'喔'字我非把你宰了不可,”为了表示我此时无可压抑的气愤,"宰了”的后面还加上了"不可.”然后此鸡也实在是"鸡胆包天”的,它并不顾忌我的警告;"喔!喔!喔!!!!!!”"天那!”我暴叫着, 其实, 此鸡既是鸡胆包天,叫天又有何用,"喔!喔!喔!!!!!!”"看我宰了你,”我激愤的向此鸡冲去……
"胆大于天"的瘟鸡终于顷刻之间没了踪影.咦,那里去了,我身前身后的找着, 屋前屋后的转着, 鸡还没找着. 然而”喔,喔,喔……”的叫声还在响着, 鸡在那里呢, 我想着, 我小心翼翼的分辨着, 咦, 这喔喔声还伴随着有节奏的嘭嘭声, 唔, 这又是什么声音, 我想着, 分辨着, 嘭,嘭. 嘭,嘭. 朦胧之中终于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终于的终于我睁开了还带着睡意的双眼. 我习慣的向窗的一侧望去, 淡绿色的窗纱已透进了温和的色彩.
我本能的仰身坐起,随手从椅子上拿过衣服穿戴起来,二件绒衣同时套入颈脖,三条长裤是双脚并进的……这一切是昨晚早已准备好的.
一束阳光随着啦开的窗纱透进了屋内,此时窗外的喔喔声还在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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