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纪莫放暑假了,我告诉纪莫,我想去他家,我想看一看哪个纪莫口中美丽的山村,他很高兴的答应了。再爸爸也同意了之后,我们便做上了通往纪莫家乡的列车,向哪个我心中美丽的仙境奔去。
纪莫的家乡——雨香村,确实是个美丽的地方,四周的山都是郁郁葱葱的,而且每天还可以听到鸟鸣和溪流的声音。
我到纪莫家的第一天,就见到了纪莫的妈妈,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虽然听纪莫说,她已经有42岁了,而且还因为长期的劳作而被晒的皮肤发黑,但仍旧遮掩不住她那种内在的美丽。只是,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有一种和纪莫第一次见面时的感觉,我感觉我们似曾相识。她在看见我的时候,盯着我的脸许久,之后,她没说一句话,就进去了。
这让我感到很恐慌。这种感觉让我坐立不安,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一定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只是,我没有把这种感觉告诉纪莫,我宁愿是我的感觉系统出了问题。
果然,有一天,纪莫被他的妈妈指出去到山上为为我采野菊茶,其实,我知道,她是故意将纪莫支开的,只是纪莫不知道,他在临出门时,还开心的拉着我得手说,晚上他会让我喝上新鲜的野菊茶的。
等我回来!最后,他说。
好的!我说。
于是,他背着一个大背篓出去了。望着他出去的背影,我突然想上去拥住他,因为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侵蚀着我的心灵。但我没有,我知道,这一天早晚是要来临的。
纪莫走了之后,他妈妈便望了我一眼,没有叫我的名字,只是说,你近来一下好吗?其实,我早就习惯了他这样对我说话,因为我从走进这个家门那一天起,她就从来没叫过我的名字。
我随她走进了她住的那间屋子,进去之后,她将门随手关上,并将窗帘一并拉上了,我看着她的举动,不明白她是要做什么。
(四)
他们将我送进了精神病医院,和一群无忧无虑的人们生活在了一起。其实,我觉得这样很好,住在这里很安全,也很心闲,至少,你不用担心会被别人算计,也不用担心会受到伤害。
本来,他们是要将我抓起来的,可就在这时,李叔叔站出来了,他说,思如这孩子有病,她曾经患过好几年的精神病。就这样,我被送去让医生鉴定病情,最后的出的结论是:严重型抑郁症。所以,我没有被抓,也没有被枪毙,只是被送到了这个地方。
纪莫曾经好多次跑来找我,可我都没有见他,因为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去见他,更不知道,见了他,我该说些什么,虽然,我现在不说话是很正常的表现。
后来,他托医生转交给我一封信,信上他说:哪天我上山为你去采野菊茶,可回来之后,你却已经不见了。你说好会等我回来的,可为什么你要独自离开?而且是永远的离开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看来,一如没有把事情告诉自己的儿子纪莫,她对我说过,“我不希望看到最无辜纪莫受到任何伤害!”是的,她做到了。但是,她没有想到,他的儿子爱我爱的有这么深。
纪莫,不是我故意要伤害你,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结局,会比这个更好。
哪天,我在一如的屋子里,看到了一些照片,那照片上面,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长的和我很相似,在她身后,还有一对夫妇,那女孩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和我在妈妈衣柜里看到的红肚兜一样的肚兜,外面套着一小毛衫,笑的很甜。
那女孩,就是一如,十八九岁的一如。她身后的那对夫妇,一个是大学教授,叫莫言,是一如的继父;另一个,叫洛荷,是一如的亲生母亲,拍这张照片的时候,是一如刚随着母亲嫁到莫言家的第一年。
说是第一年,其实也是最后一年,因为一如在这个家里也只是呆了一年就离开了。
我一直以为妈妈是医生所说的“忧郁成疾”而死的。可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其实,妈妈是因为愧疚成疾才对,因为整件事情的经过,她都目睹了,她是从莫言酒后一脚揣开一如的门时就站在窗边,手扶着自己隆起的大肚子而目睹那一幕的,但是,当一如哭喊“妈妈”的时候,她却依然是用手摸着自己的大肚子,只是不停的流泪,但是并没有制止。或许,她当时只要轻声的喊一声,就不会有后面这么复杂的故事了。
或许,她更愧疚的不止是这件事,而是当一如失踪了之后,莫言没有去寻找她,而她竟然也没有去寻找她。
(五)
他们都说,我是疯子,其实,在这个故事中,我是最清楚的一个。
看过纪莫送来的信之后,我并没有回信给他,也没有同意见他。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身份去见他。是姐姐?是小姨?还是恋人?
再后来,我在也没有见过任何人,包括李叔叔,一如,还有纪莫。哪天,从我看到一如拿出来的照片开始,我就知道,一如其实是喜欢莫言的,只是,他毕竟是自己的父亲,所以,她便一个人,跑到了雨香村,生下了莫言的儿子,并给他取名纪莫。但是,我想,当时妈妈可能也没有想到,原来,原来自己的女儿也喜欢哪个属于自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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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会仰头问自己,我想要得,究竟是什么样的生活,在没有开始的故事里,我的结局却已经注定;在没有恋爱的季节里,我却已经失恋。我究竟要得是什么样的生活呢?回答我的,却只是一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