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个叫文言的女子活该在那一季哭死。
很巧,我就叫文言。
只是初夏早晨落荫下行走的男子,错肩而过的一眼罢了,何必!
怎么样来介绍他,说他叫莫天,男,年龄是不具体的二十多岁,和很多人一样有双眼皮,有不够挺的鼻,和薄幸的唇。
这样可以了吗,也许你只要知道他莫天的存在就足够了。
唉,怎么样来开始说我们呢,就从我认识他开始说吧,可是又有问题了,我不记得怎么认识他的了。
我扔了我的破自行车,开始学走路。
我们手拉手行走,他温柔的叫我的名字,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我的名字会如此美丽。
我的眼底是抹不掉的幸福,我成了一个如樱的妖娆女子,我不骑自行车了,所以我穿漂亮的裙,有白色的摆和精细的边,我是全世界最嚣张的女子。
他爱我,够了,这是我张狂的理由。
他每天早上在我家门口不远拐口的小巷等我,然后递给我爱喝的纯牛奶。我只喝一个牌子的牛奶,但他知道。
他对着我微微笑,薄幸的唇只吐着好听的两个字。
然后就是吻我傻傻的嘴角。
而我就会更傻了。
我生日的那一天在街头所有女人的嫉妒中接过了一束偌大的红花。在她们红色的目光中我坐上了他开来的一辆车,扬长而去。
我是第一次坐他车,以前我们只行走,行走在夏风中,裙摆盛起我的爱情,飞扬!
我像一只慵懒的猫,舒服的睡在了他给的爱情软垫里。
要我就这样死了,我头都不会摇。
他挥墨成字。
我把墨泼到了他身上,因为我觉得一身白的他太像天使,我注定是恶魔,我不许他是天使,天使会离开我的,我不要!
他笑笑,从口袋里拿了一个东西,是啦,就是戒指,求婚吗,不是,那是他挂在脖子上的,我喜欢,一直在要,他不肯给我。
可是,我见他对着我单膝跪下了,真的是——求婚!!
我晕了,我开心得成了天使。
从现在开始我是天使!
我是最美的新娘你信吗?
不管你是否相信,我就是。
那个注定薄幸的男人成了我的,这一世恶魔嬴了天使。
我嘴角两分的弧度成了深深的酒窝。
在蝉躁鸣的夏,我把自己嫁了出去。
只是——
今年的文言忘记了夏。
我过了温湿的春到了燥闷的秋,却忘了夏,你看,因为我忘记,不但没过灿烂的夏我还错过了莫天。
我也没有将自己嫁出去。
我找不到莫天了,天使回去了。
你看,我还是骑破自行车,我还是没有爱情……
这就是一季的距离,我不小心遗忘,所以我在原地,本来我可以有个天使的。
所以我在秋尾巴上哭泣,我是丢了天使的恶魔。
恶魔可以成天使的,却被我忘记那一季,距离啊,就这样!
我哭,哭得似丢了心爱的精灵。
------------------------ 微笑抬头时,阳光迸裂,冷冷的光笑着向问我早,我却在那一刻哭得像易碎的琉璃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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