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前让我抱抱你(四) |
我递给她一杯“可乐兑雪碧”,说“我陪你到校园走走,好吗?”
……
我和灵走在校园的马路上,我问她:“你知道我就是可乐?怎么sure的?”
“上火车前看了你的信,回来一打听卖鸡蛋的英雄是谁,不就打听出来了?而且我问了xx(大嘴的名字),他说你的网名就是——可乐”灵说这番话的时候,脸庞迎着阳光,微微地浮起一个浅浅的笑。好美,让我想起刚出场的紫霞,在戈壁大漠上灿烂的微笑。
“那怎么你说你出差,但是我卖书那天却看到了你?”
“这样的,我9月就要去澳洲留学,去两年。找的公司也只是仅仅做毕业设计,没有签协议”灵停下脚步,凝视着我:“5月份回来,也是出差之际顺便到学校办些手续上的事”。
“留学?留学挺好”我长长地叹了口气。“挺好”——不是我的习惯用语,记忆中我只说过“做女人挺好”,我不爱说这种感情不鲜明、没个性的词语。思维又开始胡乱游走,突然想起许久不曾出现在思维中的“璇”。在我和她的工作确定了一个“北京”、一个“深圳”之后,她就委婉地向我提出了分手,两年的感情却抵不住两千公理的距离。是的,她没错,她对感情原本比我理智的多。
“叹什么气?”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了以前的女友”我把和璇分手的前前后后告诉了灵,“你说,深圳和北京就真的那么遥不可及?”
……
“有些东西,是不会为时间和空间所改变的”
灵附下身对着一朵白色的栀子花,深深地吸了口气:“就象这栀子花,毕业生走了一届又一届,它却依然盛开在这个季节”
我和灵在主楼前合影,身后的主楼即将重新粉刷、改建。灵说道:“当初就是被这张主楼的照片骗来的,一定要合张影”她指的是我们学校招生简章上那灯光下绚丽多彩,五光十色的主楼照片,结果来了学校才发现主楼灰头灰脑、满目创痍。
是的,有些东西真的不随时间和空间改变。即便这屹立的主楼翻新到某一天我们不再认识,但是照片里的喊着“茄子”的口型和夸张的V形手势,却成为了永存!
那天下午,我和灵逛遍了校园的几乎每一个角落。灵带了相机,显然有备而来。我和她在校园里合了一卷的影,有我拉着她手照的,有扶着她的肩膀……
“明天,我要走”,她低着头说。
“是啊,明天就是7月了,会走很多同学”我揉了揉眼睛,“上会儿bbs?”我提议到。
bbs上,久违的“可乐”和“雪碧”又兑到了一起。
我发message:“雪碧,我给你留封信,你现在别看,回家再看!切记!”
雪碧:“可乐,我也有信要留给你,同样,我走了你再看”
我给雪碧写了一封我耗费时间最长但内容却最短的一封信。
……
第二天,站台,崩溃的地方……
班里不少同学选择这一天胜利大逃亡,包括我亲爱的“大嘴”和“伟哥”,全班同学几乎来齐。我们一行20多人,其中我和“大嘴”每人衣服下藏了2瓶啤酒,拥进了站台。
同学们围成一个圈子,每人传着喝口啤酒,说着最后的激动的话语。轮到“大嘴”要上车,我们七手八脚地把“大嘴”放倒,把他高高的抛起,去他妈的吧,青春!去他妈的吧,毕业。去他妈的吧,抛着,抛着,我热泪盈眶……
大嘴临上车前,我哽咽着说“哥们,毕业前让我最后抱抱你”,紧紧地我和我最亲爱的兄弟拥抱在彼此温暖的怀里……
……
晚上,该送“灵”了,我实在没力气哭。在她和室友说完悄悄话后,我一把把她拉到身前,一把拉到怀里,我平静地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毕业前让我抱抱你”,灵的美丽的大眼睛划出一滴此后无论时间怎样追逝但却永远留在我心里的眼泪。
My God,我象极了〈大话西游〉结尾,借助西洋武士紧紧拥抱紫霞的孙悟空,就是这个孙悟空,面对世事沧桑时空交错却无力悲伤。我抱着灵,在心里一千次一万次地对怀抱里这个女孩道:“我爱你”。 是的,就是这三个字,我写在了信里,灵,你听到了吗?……
火车开了,终于!……
火车带走了什么?带走了太多的东西,我没有能力去思考,因为“思维”又放了我鸽子,不见了。我靠老马识途的动物本能回到凌乱的宿舍,又靠一个叫“潜意识”的家伙带路到教研室,上了bbs……
我看了信,思维一下子蹿了出来但马上又停止不动了
……
我看到了我平生最难忘最感动最热泪盈眶最苦尽甘来的信,即使现在再回想起那封信,我还是禁不住的颤栗。
看完信后,我恨不得立马翻三十个大跟头但很可惜我连倒立还没学会。
“雪碧”给我的信正题也只有短短三个字……是的,只有三个字……
不是不是不是,我都说不是了,你们这帮脓包笨蛋和我当时一样都俗不可耐、不可救药的猜错了,不是“我爱你”这三个大俗字。在看了她写的三个字后,我的人生观价值观爱情观哲学观立马集体叛变。我不再认为“我爱你”是这世界上最动听的词语。是的是的是的,在我当时而言,那三个字比“我爱你”还打动一千倍一万倍。我没有语言形容了,我只知道如果至尊宝对紫霞说的话“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说三个字,我爱你……”改一改的话,改成这三个字,那结局也许就不一样了。
先把“灵”附在信后的签名挡公布了吧,她还给我积欠已久的台词:
我自信地微笑,在大洋彼岸的城市之中,
你投射过来异样的眼神。
明白也好,不解也罢。
并不曾使我的笑容改变。
因为令我乐观的,不是你注视的目光。
而是我执着以守的心。
她得正题只有三个字……
……
“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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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
坏公司 |
Re:毕业前让我抱抱你(四) |
回复时间: |
2003.09.07 11:5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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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两次上网的机会读完了你的[四抱],写的不错,有点王朔的风格。情感真挚,说句实话有些情节感动了我,谢谢你的文章。
------------------------ 天下风云出你辈 一入江湖岁月催 革命理想谈笑间 不胜人生一场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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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
弱水纤纤 |
Re:毕业前让我抱抱你(四) |
回复时间: |
2003.09.10 01:0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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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真好!还以为你是男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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