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浮35
35 曾臻常感到肚子疼,剧烈的时候还伴随着抽搐。又带她去医院检查了一番,医生说没有多大事,休息一段时间就好。 上午的时候外面起了风,从窗户望出去,地面被尘土和落叶搞的相当狼狈。有一个塑料带胀鼓鼓地飞的老高,风小的时候会稍稍向下落些,却又在另一股强风中飞的更高。有人敲门的时候曾臻听着耳机已经睡着了。打开门一见是个面色苍白瘦瘦弱弱的一个年轻人,他说出我的姓名。我以为是楼下商务中心送机票的,就准备返回去取钱包,他却冷不防冲我脸上来了一拳头。虽然闪了下,但还是被他打中了左侧的下颚骨,疼痛难忍。我问他是谁他却只顾打不顾说,恼怒之下给其反击。不几下,他就被我打到了地毯上喘粗气。 我上去问他:“你到底是谁?”可他就是怒瞪着我不说,那眼神似乎和我有极大的仇恨。“装哑巴?”说着,揪着他衣服拎了起来狠狠地给他肚子上来了两膝盖,见他还是不吭声,干脆一拳接一拳地望他脸上猛打。 很快,周遍的住客都围了过来,有人用房间电话通知了保安。 吵闹声终于将曾臻吵醒,她走过来吃惊地看着那人。 原来这人是曾臻的男朋友,于是就把他放到椅子上。可他还是恶狠狠地盯着我,“我绝不放过你!” 我回头看了眼曾臻。 “我跟他解释。” “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都这样了,还能出什么事?”曾臻勉强笑了下。 我也自觉待在这里尴尬,“那好,你们聊吧!” 下了楼也没有什么地方好去,就打电话给镇海,要他过来一起打台球,他很痛快就答应了。“我说,你成天不用上班啊?” “我这不是请了假啦!前几天挣的还没花完,等没有了再好好上班。” “你这消费意识可够超前的!” “你那朋友怎么样了?没什么事吧?” “刚闯到我房间一男的,上来就跟我核对姓名。我还以为是送机票的呢,结果是找我打架的,让我一通胖捶,后来才知道是曾臻男朋友。” “你又留人在你那里住宿,有陪着去医院的,换谁不误会?” 我干笑了下,“难啊!” “什么难?” “做好人难,做个不被人误解的好人更难!” “给人误会了不挨揍那更是难上加难!唉,没伤到你吧?” “你盼着我受伤?” “你还别说,我觉的你这次来和以前区别挺大,没觉得?是不是跟燕儿姐分手综合症啊你?说真的,哥哥!就这段时间你这遭遇,好象对你没什么好处。我觉得你现在最需要的不一定是找个人代替谁,而是自己静段时间,免得乱上加乱。” “没什么大不了,该发生的也都发生的差不多啦,还有什么呢?” “一切才刚刚开始,如果你不能将这些你身边的人扯清关系!” 和镇海回到房间却感觉自己到了别人房间似的,曾臻面无表情地在洗手间里洗着毛巾,那男的躺在床上用遥控器不停地调换着节目。 “你现在能摸凉水?”曾臻正在洗的应该是刚才她男朋友擦脸的毛巾,为了洗掉上面的血迹只能用凉水。 那男人面无表情,镇海有些看不过去,就冲那男的说:“哥们,你也真够极品!怎么就不懂点心疼人?” “马上所有的事都会有了结!”那男人依然没有转过脸来,并把刚才那话说的非常坚决。显然他拒绝现在做任何的交流,而是自己打定了某种主意。于是我就走到曾臻面前告诉她晚上我去找边周道个别,没什么事的话晚上就不回来了,反正明天上午的飞机,等明天早晨再过来收拾东西和退房。 “怎么好这样呢?”曾臻不好意思地说。 “没关系!我也只能做这些了。” 老实讲,我一刻也不愿意在这个房间里待,仿佛下一秒钟就能发生我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发生,就急匆匆地和镇海出了宾馆。 和镇海在距离宾馆不远的一家茶艺馆等他朋友将机票送了过来,拿到机票后才下午4点多。镇海给边周电话,得知他在他的父母家。“从一已经拿到明天上午的机票,晚上我们一起给他饯行?” “一定要得,要不,下次大家见面至少又是明年了!” “那好,我们去找你,反正还早,到时再找地方吧!”镇海放下电话我们就一起打车去了边周家。刚到楼下的时候,镇海的手机响了,镇海看是边周打来的,就给挂断了。“省电话费!” 边周父母住四楼,可我们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见里面正发生着激烈的争吵。 “可能是他爸妈又吵架了。”镇海说,于是我们俩就觉得不敲门的好,还是下去等边周。刚转过身,门开了,一个脖子上挂着许多血痕的中年男人从里面气呼呼地走了出来。 “叔叔好!”镇海赶紧打招呼。我真感觉今天不是什么好日子,上午就很冤枉地与人打了一架,现在又撞这么一出。 显然,这就是边周的父亲。尽管镇海的问好不合时宜,但他看见我们后还是马上收起了一脸的怒气,平静地对镇海说:“来找小周?不好意思让你们赶这么个场合。哦,他在里面,你们玩,我有些事先出去了!”言语相当有礼貌。 我从门隙望里一瞧,门亭子里边周拉着个散发怒面的女人,手里还拿个玻璃水杯。她朝前冲了一步挣着边周用力将水杯砸向边周的父亲,且正好打到他的头上,碎玻璃落了一地。 边周的父亲无奈地叹了口气,用手捂住伤处下楼去了,不等走到下一个楼梯拐弯处,殷红的血就从他指缝间涌了出来,只走了三、四个台阶,血就流到了衣领。随即从房间里传出来的是他母亲声音尖利又言辞恶毒的漫骂,还觉不够,又推开边周冲到窗户前,推开窗户将更为尖利又更为恶毒的声音在小区内的楼宇间回荡。 而他们家客厅里还坐着一个悠闲地剪指甲的女孩,似乎一切的吵闹都与她没有任何相关,俨然如同懒散地看着一个吵闹不堪的电视剧。后来镇海告诉我这是边周的妹妹,叫边与。平素是一个极其文静的小姑娘,从来都是慢条斯理地走路、说话。大学毕业后就去深圳工作了,很少回西宁。 我朝边周做了个手势,表示抱歉,就和镇海到楼下去等。 我以为边周怎么也要大费力气去劝说他妈稳定情绪,可也就一两分钟他便走了下来。也不为刚才的事解释什么就和我们一同向外走,尽管他妈依然对着他父亲远去的背影漫骂不已。
------------------------习惯穿白色衣服的人多都随和,亲切如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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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笑,这条小溪很浅,却以为装下了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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