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外的约会[转载] |
出了机场,打的士到市中心。
离约会的时间还有三个多小时。我在大街上行走的时候,让我惊奇的是,随处都可以看见许多青春美少女,我所在的那个空气污染严重的小城里看不到这种风景。——bindwood会不会是其中的一个呢?
江浙的姑娘,得天地灵秀,水色极好,脸上常有淡淡的红晕,衬以秋水般的眼睛,鲜妍娇甜的红唇,十分动人。
我在无聊中到几个商场看看,商品没有什么好看的,倒是青一色售货员让我赏心悦目。从商场后来出来,又浏览一排排的时尚精品小店。街上来来往往的美丽女孩多得是,可恨没有一个属于我。
时间过得很慢。这里的天色,到了六时多,差不多就黑了下来,满城灯光。
离约会还有一小时,我找了一家小饭店,草草吃了五元的快餐,几经转折,找到了青山路伊丽咖啡店。
这是一间精致有韵致的小店,装修不俗。快到六点,我隔着一条街,注意着店中进出的女孩子。
有几个女孩一起进进出出,多是与男伴一起来的,都不象是她。七点三十七分,她还没有来,我隐隐担心她不会来了。如果千里赶约却被一个素不相识的网络女孩的当成游戏,我真不知该怎么办呢。
到了七点四十分,店门口还没有一个看起来象在等人的女孩子,我心里难受极了,感到严重受骗,准备叫的士,找一家宾馆先住下,再找一间网吧与她联系,问她为什么不来。我在等她时,东张西望,实在表现不出网上北狼的风度。
我忽然想换个角度寻找她,就跑到对面,站在咖啡店门口,四处张望,我估计样子一定既狼狈又猥琐。我发现街的斜对面转角处的路灯下,站着一位女孩,长头发,较短的浅蓝色裙子,长黑丝袜,面容秀美,一看就知道皮肤水色很好,大致象一个高中生。她正看着这里。我们四目相对。她微微笑了,我也笑了;我同时不忘张望其他地方,我还不大相信这个有些高中生模样的女孩就是bindwood。
她在我四处张望的时候,我瞥见她好象只看了一眼别的地方,不象在四处找人。我凭直觉,一定是她,如果不是,我只好立即离开。
我过了街,她却转身背对着我。我毫无把握地轻唤了一声“bindwood”,话音未了,她飘然转身,一笑,十分美丽。近看她年龄真不是很大。
她纤手指着我的鼻尖笑着说:“你就是北狼?”
我忙点点着,笑着说:“我是我是,你好,让你久等了。”庆幸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笑说:“我早就看出你来了,傻乎乎站在咖啡店对面的一定是你。我在看你,到底你会怎么样。”
我头一歪说:“天哪,你让我都快绝望了,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她天真地说:“怎么会呢?我答应你,就一定会来的,除非有特殊情况。”
我请她到咖啡店去坐。我其实不喜欢喝外国饮料,她却有兴趣,可能这里的情调好,尤其是灯光很好。我叫了两杯咖啡。
她说:“你的网名叫北狼,可没有一点狼性呀?”
我说:“是吗?狼性能看得出来吗?我是一匹披着人皮的狼。一到晚上,两眼闪绿光。”
她笑了说:“你别吓我。不过你说话真有意思,就算你是人狼,我看你是属于老实的那一类狼。”
我说:“这一点肯定没错,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所以我现在还没有女朋友。”
“而且你爱幻想,在网下,我以为你是一个很内向的人。”
我说:“是么?幻想也许有一点,追求完美,至于内向?不完全,我是A型血,我原来以为自己是B型。”
她问:“你猜我是什么血型?”
我说:“A型。”
“对,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不能说是乱猜的,我虽然老实,也不至于蠢到放过这样好的奉承女孩子的机会。
我说:“因为A型血出美女,你很美丽,所以你是A型。”
她笑起来,差点把咖啡喷一桌。她说:“这是什么逻辑?”
显然,这一句很笨的话,女孩都喜欢听,百听不厌。我说:“我不管是什么逻辑,只管结果正确。”
她说:“对不起,我不是A型,因此我不是美女。”
我立即机锋一转说:“当然,话不能绝对化,有好多O型血的女孩也是美女。A型美女太冷,O型美女是热情型的,大家都喜欢。”
她说:“我是O型。”
我说:“这就对了,你是热情的美女。”
她笑了,认真地问:“你真的没有谈过恋爱?”
我问:“你呢?”
她说:“是我先问你,你得先说。”
我不想骗她,我说了真话:“在大学里恋爱过,但没有真正的恋爱。”
她说:“为什么?你说什么是真正的恋爱?”
我说:“我也说不清,开心快乐,就算是吵了架,过后感情更好,永远不分开,大概就是这一种吧。我也说不清什么是真正的恋爱,但我能感觉到什么不是真正的恋爱。”
她喝一口咖啡,含在嘴里,半晌不说。我故意说:“你这么漂亮,追你的男孩一定成队成队的,你每天一定为恋爱和约会忙不过来。”
她喝下咖啡,一笑说:“才不是呢。我每天下班后就回家,周末与大学的同学们一起出来玩,男男女女,也没有恋爱的感觉。”
我说:“可能你觉得不新鲜了,男孩太多,让你无法选择。”
她摇摇头说:“不是的,一切都是缘,我是随缘的。”
我说:“在网上,我们是有缘的。在网下,我们也能相见,更是有缘。”
她说:“也许。在网上,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我真的不能忘记你,只是你在网上急匆匆的,老是逼人太甚。”
我忙说:“对不起,情越深,逼得越甚。”
她一撇嘴说:“胡说,网上才谈几次,你的感情来得了太快了。”
我笑了笑,没有做声。我们半个多小时的面晤后,相互间都有了直观的感觉。她说,我们别坐咖啡店了,到湖边公园去好吗。我说,服从安排。
夜色渐渐深了,城中华灯初上,倒映在湖水中,波光潋滟。湖上有月光,晚风清清。湖中有一些小船在动。柳枝轻拂,岸边有不少散步的人。
湖边公园很清寂,人不多,灯光也很朦胧,象是一种暗示或提醒。水港里不时有小鱼跳动,树丛中依稀可见对对人影。我看了这一切,感受到这个城市的好情致,也理解她慧心的安排。
一进了公园门,她就轻轻挽住我的手,自然而然,让我不知不觉。 我本想鼓起勇气搂着她的香肩,行动晚一步,手被她挽住,不敢乱动。我不知道,我是北狼,还是白朗,我要表现哪一种个性呢?
她身上传来淡淡的芳香,我沐浴在她的芳香里。我对化妆品没有一点常识,说不出这种香属于那一类,法国的还是意大利的,总之这种香让我的灵魂都要陶醉了。
隐约的灯光下,她的脸庞显得更加清妍动人,眼睛盈盈的,头发也映出远方灯光的淡影。
她娇小可爱的嘴唇上抹着淡红的唇膏,说话时,温婉的话语仿佛熠熠闪亮。她一切都出乎意外的美好。
我现在的狼子野心,不用说,男孩们都应当知道,女孩们也应当有所提防。我想亲抚她纤柔的手指作为试探,然后我想吻她的香唇,可我是一个只有思想没有行动的人。
我那北狼的风度竟隐退了,胆怯又上来了,不敢唐突。我安慰自己,她挽住我的手臂,我至少表面上已经拥有了她。
到了湖边,我们坐在林荫下的长椅上。我失口说:“这真是一个好地方。HX市的人真有福气。”
她看着我问:“你不也是HX市的人么?”
我傻傻地一笑,心虚地说:“是啊。”
她与我身体相距有至少有三厘米宽。我希望他能倚在我的肩上,可她没有,我心跳得厉害,因为我从来没有与这么美丽的女孩子坐得这么近。
尽管我在大学谈过形式上的恋爱,由于太单纯,太幼稚,太胆怯,从没有与恋人从亲密一点的行为中感受到恋爱的快乐。从一开始我就笨得不知道如何恋爱。
我多么想把近在咫尺的她搂在怀里,可我不愿草率,也还不敢。从她的天真无邪的笑容里,清淡的芳香中,感到一种近乎崇高的境界。特别是天上这一轮淡月,它绝对不适宜照见一个只有情欲的男人粗野的绝无美感的行为。
我问:“你经常来这里?”我希望她不加思考地回答。
她干脆地说:“不。晚上我是第一次来。我经常次坐公共汽车回家,从车窗里看看一对对走进公园,很向往,所以,我让你带我来了。”
我点点头,我说:“我喜欢这个地方,可能古人‘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情景,与现在我们在这里的情景没有什么不同,尽管走出公园,就是车水马龙到处闪动着霓红灯的现代都市。”
她说:“你看这黑乎乎的树影,你怕么?”
我说:“不怕,与你在一处,只有快乐和感动。”
她有些吃惊地问:“感动?你为什么感动?”
我怎么说呢?想了想,“因为我今夜有你而感动。即使你明天,或者永远不愿再见我,我会永远地回忆今晚,看见月光想起你。”
她笑了,“看见月光想起我?我可不是月中的嫦娥。你倒象是一个诗人。――你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我好好的,怎么会不愿再见你呢,除非你不愿再见到我。”
她这一句话真提醒了我,或许理智让我真不愿意再见到她。她特有的女孩子清新媚人的气息,我无法抗拒,冷藏在完美爱情理想之下的情欲渐渐地解冻,这种解冻不是因为心灵完全交融的温度所致,而是一种出于本性中欲望之火开始燃烧。
我感到难以抗拒这种美少女天然的引力,这种引力是我从来没有遇到的最可怕的诱惑。
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她说:“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说话呢?”
我支支吾吾道:“我没有想什么,想听你说。”
“我没有想什么”是适宜男女说谎时的言词,话外音无不都是“我在想,只是不便于告诉你”。
天真可爱的她当然不能深刻解析我的正顽强保持着柳下惠般坐怀不乱精神。她也许是出于对我的安慰,她知道我在网上常说,我很孤独,我很寂寞,天然的女性温情本来就是为男孩而具备的。
于是,她把头轻轻地倚在我的肩上,我闻到她的发香,我的不安份的手,忍不住轻轻地抚了一下她的长发,我不希望她感觉到,但又想,对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女孩动手抚摸是肮脏的犯罪,可对一个不讨厌自己的女孩不敢动手适当抚摸却是一种罪过,事物往往在矛盾中前进,我应当有所进步。这个时候,我没有一点动作,任何女孩心里都会有一种奇异的想法。
我此时很轻很轻抚摸了她的头发,她一定感觉到了,我看出她表情中细微的变化。而她的这种变化,激活了我欲望的诱惑,这正是我所担心的。男孩子不用说,聪明的女孩应当知道,男孩子的这种欲望不仅表现在心跳上,而且雄性器官本能地坚挺,美元与它相比,真是算不得什么了?美元的坚挺,让美国政治经济能轻易地进攻别国政治经济,雄性的器官也偏有这样的本事与渴望,天生是一件进攻并占领女孩子的武器。
李敖好象说过,对于喜爱的女子,身体上除了一个地方硬起来,其他地方都软下去。我现在的生理特征完全符合李氏定理,我真的喜欢bindwood,但我不知道我爱上了她没有。
一个爱情与婚姻的完美主义者理想主义者,是不能轻易运用这一件武器的。它对我来说,是一件核武器,我为了保持完美纯洁的爱情,决不会在婚前使用这件核武器,因为后果可能是毁灭性的,一些原本是美好的东西都将化为乌有。
我原先表面上拥有了她的愉快感觉,变成了心灵深处的欲望的颤栗与厮杀。
她问:“你住在什么地方?明天是星期天,我没有事,我们要到你们大学看一看,好么?”
我惊住了,在网上,我可以永远说在HX市的大学工作,一下了网,虚幻是要破灭的,假话会被戳穿的。我一时不知道如何说了。
她笑了,“是不是不欢迎我去?”
我摇摇头说:“我请你还怕你不来呢?”
她说:“那你现在就正式地热情地下请贴吧。”
我支吾地说:“我……我不太注意卫生,宿舍乱七八糟,恐怕会严重地影响人民教师的形象。”
她大笑了,“你别扯上人民教师,就说会影响你的形象。不过,不管你怎么说,我明天一定会去的,不然,我会生气的。”
我不知道她要去我说的大学是有意还是无意,从一个男孩子的角度来看,女孩子在恋爱之初,对男孩的单位和家庭作适当的了解是完全必要的。
有了满意的了解,才可进一步谈下去。这样可以有效地避免纯洁的心被他人轻易伤害。这样能对男朋友的生活与为人的侧面有一个直观的考察,通过了这一步,聪明的女孩子都知道下一不步怎么做了。
很多女子对爱情婚姻后悔不已,就是没有执行这些必要的步骤。——北狼的话,可是极具参考价值的哟。
我知道隐瞒不过了,不如说出真话,她即使生气走了,我也不后悔,自作自受好了,坐飞机回去就是。于是我说:“我有些话没有完全说真的,如何你先免了我的罪行,我再说。”
她看着我说:“好,我恕你无罪。”
我说:“你不能把网上的话全当真。”
“是呀,我从没有全当真,你一直逼我表态,我没有表,因为我不会为一个虚幻的人说真心话。”
我说:“是的,但你相信我是HX市的,相信我是一个大学教师。”
她说:“对,这方面我倒没有怀疑过。因为即使骗了我,也没有什么呀?”
我知道我说了真话,一切都完了,她会因为我在网上不诚实而生气,初最的美好的印象,留下来的全变成了可恶。
如果是在网上,我永远不会承认自己说了假话;在网下,我没有本事不说真话,好象造物主在创造人的时候,大脑那块硬盘里早就安装了造物主写的程序,谁在生活里一旦说假话,谁的良心难受。我良心于是难受了,因为我的行为满足了产生难受的程序条件,无法跳过。我心灰意冷地说:“我,我,呃……我不在HX市,我也不是大学教师。”
她说:“那你在哪里,做什么的?”
她有点警惕地望着我。我头偏向另一边,我说:“我是N省,我在CX市。”
她有点冷笑,我反正预备着她的一切温和或激烈的反应,这是互联网给我的报应。“我不相信,NX省远在千里,你难道出差在这里,住了好久?”
我说:“没有。我第一次来,今天才来。”
“这可能么?”
我说:“这是真的,我坐飞机来的。”
她生气地说:“好了好了,你已经骗我够多了,别再骗我了!我求求你,你说几句真话好不好?如果我早知道你是这样,我才不会来呢。”她的身体明显地移开几寸了,象把一种亲密的氛围撕开似的。我的欲望之火彻底熄灭了。
我笨拙地掏出机票,胆怯地递给她,我同时把脸空出来,准备接受她打来的巴掌,只有让她狠狠地抽我两个耳光,才会让她拉回面子,也打消我的内咎。可她不接,只看了一眼。
我说:“我说我是CX市,我是大学教师,这都是假的,我是NX省CX市的人是真的,坐飞机来也是真的,你如果不相信,可以看机票,我没有伪造机票的本事。今天上午我还在CX市,下午坐飞机来的。真的,相信我,相信我,我没有再骗你。”
她平平淡淡地扯过机票,借着昏黄的灯光看了看,转过头来,口气平和多了,她问:“是真的?”
我说:“是真的,你应当感觉到我这次没有说假话。”
她又看了看机票,眨了眨眼晴,好象在想什么。我不知道她是感动还是愤怒。我谦恭地说:“对不起,我真对不起你。我说我是HX市的,本想在网上套近乎,以为过后谁也不记得谁,没有想到,我们在网下相见……”
“你别说了,我现在一点也不生气了,真的,我几乎不相信你是坐飞机来约会的。”她打断我的话,她的语调异常温婉。
我正想说完时,她把机票递给了我,她关切地问:“你晚上睡什么地方?”
我说:“还没有想好,随处而安吧。”
她含着笑,我知道她不生气了。我因刚才的惊吓,感到有点疲倦,于是慢慢地倚在她的肩头,一起说着话。她有身体太娇小了,我没有靠稳,身体一下从她的胸前滑下去,我吓得出冷汗,她出于本能,双手立即接住我的头。我就将错就错,倒在她的双手上,她的双手放在双膝上,没有拉起我,竟让我枕在她的娇美销魂的双腿。天哪,我这一刻的感觉只有大才子苏东坡的话才能形容一二,“飘飘然乎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我的脸向着她,双手拥着她的背。她低着头看着我,微微笑着。我的狼子野心不死,欲望接近了忍耐的极限,我也不知道这种忍耐有什么最终的意思,我搂住她的头,象蜻蜓点水似的吻了一下她的嘴唇,娇软得很。
她收住了笑容,手点了我的额头一下,垂下的长发拂在我的脸上,痒痒的,感觉极好。她警告说:“别得寸进尺,不然就起来。”
我装作没有听清,却问:“你知道天上的星星上有人吗?”
她说:“不知道。”
我没有说话了,我的心思只有我自己知道。她俯看着我,我离她的胸脯很近,她的胸部优美地隆起,我的脸贴在她的小腹上,几乎可以听见她的心跳。
我向来迷信一件事,美丽的女孩子,全身都是美丽的,一笑一颦,一举手一投足,都能充分地表现出美少女的骄傲与魅力。我的欲望在心中燃烧,而我的理智却在顽强地维护着我的理想而完美的纯洁爱情的信念,这些念头又激发我从一个人变成一匹狼,她没有看我眼晴里闪动着情欲的绿光。我感觉到内心的欲望从精神的天堂里迅速地降落,越来越逼近肉体的地面。
但我天然的“性本善”的本性绝对不敢也不允许我碰触她的胸脯,哪怕隔一层衣。可我的人性渐渐地向一匹狼进化,我悄悄地用脸轻轻擦着她的前胸,心里希望她不知道这是我的阴谋。
我还装着无意识的样子,用嘴唇轻轻在她前胸面料最高峰碰了碰,心惊胆颤,至少比在学校进化了一步。我为自己深责,我真的进化成一条色狼了?
她微微地笑着,好象识破我的野心,同时又看出我的胆怯。她于是抱紧我,我的头倚在她胸腹之间,我真有一种无法言表的感觉,心中的孤独的象一股烟从我的灵魂中飞出,留下的是宁静、安详、甜美与愉悦。
此时在她的怀抱中,真有一种异乡人暂时找到温暖的家的感觉,仿佛她就是我今生唯一的情人,将来必然的娇妻。在人的情感世界,野兽都会驯化,我又觉得自己从狼往人那儿变。
我们都没有说话,沉浸在相互共建的氤氲的情感里,好象能感觉青春与夜色是怎样在流动。可我多么自己想是一条从网上下来的真正的色狼啊,敢想敢做。在静默中,我的心思她是不会知道的。
她美丽的肉体真是伸手可及,我宛然闻到从她衣内散发出的一缕性感的芬芳,直逼我的灵魂,它不停地向我的爱情信仰挑战。
我心在颤栗地跳,欲望与理想在厮杀,网上的北狼与网下的白朗在搏斗。她当然不会知道,我平静地躺在她的双腿上,内心的两个世界的观念正在发生一场激烈的战争。
我想用说话分开我的注意力,想起她在网上留给了我太多的悬念,我问:“后来在网上,你为什么又冷淡了呢?”
她说:“我认为网上太不现实了,而且我下网后,总在想,我对你一点也不了解,而你在网上显得那么孤独,什么话都说,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点点头说:“看来,你是一个会思考的女孩。不过,我更喜欢美丽而糊涂的女孩。”
她睁大眼睛问:“为什么?”
我说:“因为你美丽,我才会爱上你;因为你糊涂,你才会爱上我呀。”
她认真地说:“我觉得女孩子还是有点头脑的好。”
我说:“后来,你在网上冷淡一些,我好痛苦的,真的。”
她听不得这种话,忙用手抱着我的头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这么容易伤感的。”
我说:“开始与你聊天,觉得好玩,也没有当真,渐渐地我觉得与你有一种感应,下了网就有失落的感觉。真是很奇怪。”
她说:“现在好了,我不是在你身边么?”
我们相看好久,静默着。她又说话了,声音很细,只有近在咫尺才听得见,“你晚上怎么办?明天就回去?”
我说:“明天我不想回去,我想与你到HX市看看,晚上我——”
她笑说:“就这样睡一晚?”
我也笑了,“这样好么?我们就这样平平静静地送走一个晚上。”
她摇摇头:“明天我们要去玩,一定要有精力才行,再说你这样感觉很好,可我太累,晚上凉,说不定会感冒的。”
我笑说:“我只是说说而已,公园对门不是有一家四星级宾馆么?想睡的时候的我就进去开一间房。”
她问:“你好象很有钱。”
我说:“钱不多,还算够用。我忘了告诉你,我刚刚办了一个电脑店。”
她说:“难怪,不然我们这种约会,穷光蛋是买不起门票的。”
我担心她双腿不能长久承受我的笨重的身体。我搂着她的脖子起来了,让她躺在我的怀里。
我不就是北狼么?她目前也只知道我是北狼,在网上放荡不羁,我应当保持北狼网上网下一贯的个性,而不是网下文雅的白朗的个性。我的手试探地想从她上衣下方进去,当然,如果她不拒绝,我不知道进去一寸就会“犯罪中止”,还是探龙得骊。
当我的手才进去半寸,她立即感觉到了,毫不客气地拉出来,还在我手背上打了一下,正色厉声道:“不要得寸进尺。”
我立即胆怯了,我意识到自己并不是真正的数字化北狼呀,我还是原来的我。我竟担心刚才的行为是不是违法行为,是不是流氓动作。
她一定是一个处女,一个纯洁的美少女,我因此得出这样的结论,不然她不会这么果断。只有这样的纯洁才能与我固执的纯洁处男相称,将来结了婚,我才不会有吃亏的想法。我知道,这些心思是不可告人的。
她也许知道我的狼子野心,就说:“我在网上看过一篇贴子,好象说,婚前少女的胸是黄金,被人摸一次就变成了银子,再摸一次就变成铜,再摸一次就变成了铁,再摸就变成了泥巴,再摸连整个人都成了泥人
我说:“这篇贴子真好,象一篇青春与真爱的宣言,现在十分难得有这样完美的思想,可能有不少人会嘲笑这篇贴子,但我赞赏它,这是一种精神。而且一眼就看破一切男人的狼子野心。我请你珍惜黄金,直到结婚。”
我想起我在网上总是逼她说那三个字,可现在我竟没有一点心情让她说那三个字。距离遥远才觉得那三个字过过耳朵瘾,可近在咫尺,我已经能感觉到她的情感,再逼一个天生害羞的女孩说出那三个字,真是一种无知和残酷。因为这三个字对一个纯洁的人来说,说出了就要负责,被接受者听到了也要负责,而我们第一次相见,很多方面还不了解,我那种放浪的率意的不成熟或是不负责任的心,在她的温存与纯真面前,我感得惭愧。
按爱因斯坦的爱情相对论来说,男女相悦,时间过得最快。果然,进来时才六点多,此时一看表,已过了十二点。我忙问:“你这么晚回去,你家会担心你么?”
她说:“应当不会,有时我不回家,就到女同学家睡了。这已不是第一次了。”
我说:“夜凉了,你穿得不多,怕受凉,我们找一家宾馆,我给你也开一间房。”
她挽着我的手,从公园出来,过街就是一家宾馆,灯火辉煌,车流不息。我拿出身份证,开了相连的两间房。
进了一间房,她说:“宾馆二十四小时都有热水,我想洗个澡。”
我一听,色狼的心马上蠢蠢欲动,很不安份。我的视力一直很好,一进门就注意到卫生间门,玻璃好象透明,还有一些缝,这两个缺陷将诱惑我偷窥她洗澡时美丽的胴体,而偷窥的结果很可能我会变成一头真正的色狼。我知道自己经不起诱惑,就说:“太晚了,别洗了,明天早上洗,反正二十四小时有热水。”
她说:“好吧。”
我没有行李。她打开电视,我有点倦意。当她坐到床边时,我悄然地站在她面前,双手从她手臂下过去,捧着她的背,一起倒在床上。在倒下的四分之三秒,她惊呼起来“啊……”。席梦思的床象海浪起伏,我们叠在一起,随波上下荡漾。她竟笑了,忙推开我,满面羞涩地说:“快起来快起来,我不习惯。”
我拉起她,她的脸微微红了。我对自己刚才的动作感到惊奇,几乎是一种条件反应,而且是动物性的。我说:“我们睡吧,明天还有一天是我们的。”
她说:“好吧。”
我过来拥抱她,我把自己身体向后倾,把她抱离地面一会儿,轻轻放下。我亲了亲她的脸,想突袭她的嘴唇,她有所防备,一转脸,我还是吻在她脸上刚吻过的部位。
我说声晚安,临出门时,她两眼好象有话说,一直看着我。我说:“还有什么指示?”
她一脸担忧的样子,说:“我从来没有一个人睡宾馆,我有点怕?”
我问:“哪怎么办?”
她嗫嚅着说:“我觉得你是一个正人君子,你到那边房间把被子抱过来,我们可以睡一张床上,但你不准乱动。”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忙说:“睡一张床?我……我可是一条色狼。”
她毫不畏惧地说:“我才不怕你呢,各人睡各人的被子。晚上一个人睡,我真的有点怕,而且喜欢与别人说着话睡。”
我无可奈何,嘀咕道:“好吧,我肯定不敢乱动,你放心好了。”
这有什么办法呢?谁叫她是女孩,女孩天生胆小。我想不到她这么信任我,她的确没有看错人。女孩子请放心,只有北狼能绝对保证bindwood以处子之身进来,以处子之身出去。但是如果HX市所有女孩对其他男子都这么信任,那可能我的bindwood将是HX市最后一个处女了。
我抱过被子,服务员没有看见。我们先后都洗漱了,并列铺好两床被子。我穿着背心和短裤进入被子,她只脱了黑色丝袜,裙子和上衣都没有脱。我看见了,我说:“据我的经验,不脱衣睡觉,容易感冒,睡得也不舒服。我不看你,你脱去外衣吧。”
她说:“好吧。”
我背对着她。她很快就入被了,并顺手关了灯,不忘警告我:“晚上不要乱动。”
我说:“以被子为界,我不会侵犯贵国的领土的。”
我们都有些倦意,我还是陪她说些话,不知过了多久,不见她说话了。我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毕竟是第一次与一个美丽的女孩睡在一起,尽管隔了两层被子。
我轻轻地拧亮灯,看她是不是睡了。灯光没有惊醒她。她头发纷披,面容红润,嘴唇很鲜妍娇美。她一支手伸在被子外面,我轻轻揭开被子,把她的手放进去,天啊,她只穿着三角内裤和胸罩,——她真是一个可恨的不知道设防的青春美少女,一只没有任何机心的羔羊。
我尽管只看了两三秒就放下被子,可她那美人鱼般迷人的体态在我眼中显了影,怎么也抹不掉。我关了灯,两眼直楞楞地望着天花板,想起她光洁修长的双腿,娇柔挺拔的双峰,迷人的小腹,秀气的肚脐……更兼她有清秀的容貌,让我的欲望之火在心中悄无声息地燃烧起来。
不用多说,谁都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严重失眠了,在这个情形,男孩不失眠,那一定有生理毛病。我看了一下夜光表,已是凌晨一时半了,她入睡个多小时,我却在重温《诗经》中几千年前的中国男孩所经历的场面――“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所不同的是,他想的人在远方,真正的“求之不得”;我想的人近在咫尺,却是“不得求之”!这简直是一种折磨与摧残。
让我坦白我的狼子野心吧,闷在心里不舒服,我当时真想揭开她的被子,深深地吻她的嘴唇,再一路吻下,直到小腹肚脐为止,然后与她相拥而眠,仅此而已。我即使疯狂,也不会为达到与她同时失去童贞的目的而努力。即便如此,也会让她惊醒,她会觉得我言而无信,或会让她日后做恶梦。
我的内心经历了十几分钟的激战。多年完美的理智的堤坝,还是坚固地容纳了即将放滥的情感的洪流,我感到自己经过心灵之战后,成了一个英雄。英雄也是人,仍会犯错误,我与她必须分开睡,不然,我一夜没法睡。
我轻轻地下了床,穿上衣,抱着被子,到另一间房里睡。不知什么时候,我睡着了。
六点多,我听到敲门声。我估计是她,忙打开门。她一脸吃惊的样子。她问我:“你怎么了,你在我睡后做了什么?”
我说:“你睡后,我只把你的一只手放进你的被子中,其他再没有做什么了,真的,做了什么,你也会知道的。”
她于是笑了,点点头说:“我量你也不敢。那你说说,为什么又跑过来睡了?”
我说:“让我说真话?”
她说:“废话,还要说假话么?”
我说:“你让我严重失眠。我有一个多小时没有睡好,于是就过来了。”
她扑哧一笑说:“我知道了。还早,你睡吧,我洗澡了。”
我睡到七时半才被她叫起来,一起洗漱,退了房。在餐厅吃了早饭,一起出门。今天阳光很好,她的心情更很好,对昨晚来说,真是一种补偿。
这一日与她玩了好些地方,感觉上没有昨晚那样让人激动,我的欲望以回到解冻前的状态,可能是白天让我从狼又变成人。
我只在上坡时,才会牵着她的手,引她上来。平平淡淡的感觉也很好。下午我们到湖上划船,远远地看见湖边公园,我们相视一笑。
我们并坐在船上,船在水面起伏,我们都躺椅上上,看着蓝天白云,说了好多话。
时间真快,这一天是我过得最快的一天。好象出门时地面还是早上的阳光,走几步,一抬头,却是满天星光。
她问:“今晚怎么安排?”
我说:“看来还得住宾馆。给你也开一间。”
她说:“不用了,你先找宾馆,然后送我回去,好么?”
这城里宾馆不少,背后就有一个。开了房,我拥抱她一会,在她脸上亲了亲。她就说要走了,问我:“明天你还在这里?”
我说:“不了,明天你要上班,我坐飞机回去,我以后会来的,明晚上在网上相见。”
她同意了。我叫了车,车在城中转,我不知道车是不知如何走的。她说到了。我想送她,她说:“不用了,我家就在远。”
我说:“我还是送你到这门口。”
她摆摆手说:“不用了,你站在这里目送我吧。”她拥抱我一下,贴了贴我的脸。
我尊重她的选择,站在原地,看她往前走。她走了十多米,在街道转弯处回头一笑,挥挥手,转身就不见了。我惘然地站在原地,想追上去,但还是没有追。回到宾馆,一夜梦很多。
次日睡到十点多。订了下午一时的机票。给她打了一个呼机。一会儿,她回电话了,我告诉她下午走,她说马上就请假来送我。我说上班不方便就不要来了,她笑着挂了电话。
中午,我正准备下楼到餐厅去,电梯一开门,就是我的bindwood。她笑盈盈地出来,拉一拉我的手。我们一起下楼去了餐厅,她也没有吃中饭。
饭后,我退了房,没有行李,真是轻松。坐车到机场。路上我们的话都不太多,不知为什么,好象想说,又不想说。在机场,她总是不时看着我,脸上有淡淡的笑。
我说:“人生自古伤别离,这在古代很时尚,可现代不流行,因为现代交通太方便了,不象古人,一分手,下次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因此,你应当笑一笑。”
她说:“难道我在哭吗?”
到了排队检票时,她的脸上有一丝忧伤的神情,笑容不见了,我不敢再说些轻松的话,与此时的心情不相宜。
她紧挽住我的手,眼中闪动盈盈的光芒。人太多,所有亲密的接触都不便展开。我悄悄地抚摸着她冰清纤柔的手。
到了入口处,我拿回检过后的票进去了。她不能再前进,站在门边。我一直回头看头她,极力做出轻松的姿态,微微地笑着。分别的距离随着前行的人流越拉越远,如一个诗人所说,一条寂寞的路便展向两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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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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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
Aspic |
Re:千里之外的约会[转载] |
回复时间: |
2006.09.21 19:5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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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不收转载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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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
潇月 |
Re:千里之外的约会[转载] |
回复时间: |
2006.09.21 20:4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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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需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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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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