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什么?可乐、咖啡还是茶,如果我没记错鲜果茶比较适合你的口味。”
“好的就要这个,对了,小姐给他来杯咖啡,纯的不加糖和奶。”
“你也没忘我的口味,再外加瓶干红好了。”
“想换口味了?”
“人总会适当的改变,找到新的道路才能解决头疼的问题。”钟旷说完点上一支香烟
“你以前很少在我面前吸烟的,今天约我出来有什么话要说?”
“因为你不喜欢烟的味道,过去我很在意你的感受。已经很久了,我有些困惑无法解决,于是我变的迷茫起来,有些不知所措了。”
“困惑?在我印象中,你对什么都是那么无所谓的,也会有困惑?”新妮的话里有些嘲讽的味道。
“可能是因为爱情的关系,恋爱中的男人有时比女人更傻。”
……
钟旷一个人游荡在黑夜的街头,酒精的温度让他觉得有些燥热,好想狠狠的大喊几声发泄出来,不过理智阻止了他。他最得意自己的就是这份理智,所以他后悔今天把新妮约了出来,虽然最终还是没有谈到什么实质性的问题,但是他想也许现在已经触怒了这个女人——这个自己还爱着的女人,也许很快他就要失去她了。
她怎么可以如此对我,我是如此的爱她,什么都顺着她,为了博得她的欢心我费尽心血,可得到的是什么?嘲笑、讥讽、根本没拿我当回事,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要如何她才能满意。钟旷在心里唠叨着不满的情绪,他觉得开始有些恨新妮这个女人了。
“喂,你好。请问是哪位?”
“妈的,你小子连我声音都听不出来?那你也该认识我的电话号码。”钟旷拨通好友阿雷的电话。
“靠,原来是你小子。这大晚上的不陪你的宝贝新妮,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啦?”
“少废话,你那有人没,没人我来找你喝酒。”
“这是咋啦?吵架了?喝酒没问题,你小子想发泄,要不要我给你找个妞啊。哈哈。”阿雷说完奸笑几声。
“你以为我是你个大花痴啊,把酒备好等着,哥哥我马上就到。”
晚23点钟旷来到阿雷的小窝,哥俩一喝就喝到凌晨3点多钟。期间钟旷大肆数落新妮的千般不对之处和自己满腹的委屈,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鸟。阿雷看不惯他那样,毫不留情的臭骂了他一顿。
“我说你丫还是不是个男人,不就是个女人么,至于吗你。”
“至于,当然至于了。你知道我俩这些年在一起,我花费了多少心思来讨好她,可我得到的是什么,你说这公平吗?”
“公平?这是谈恋爱又不是打官司也不是买卖东西,什么公平不公平的,我看你丫脑子有病。”
“谈恋爱?有我这样谈恋爱的吗?我知道我爱她,可她呢?她这样对我,我一点也感觉不出来她也爱我。”
“谈不拢咱就换啊,这满街那么多大姑娘,你一活人就吊死那一棵树上了?”
“可我还是爱她的啊,更珍惜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你……你小子就是他妈的犯贱,连个媳妇都镇不住,就知道跟个怨妇似的在我这干嚎。”
打开窗户,望着外面漆黑一片的世界和四处闪烁的灯光,钟旷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在酒精的刺激下,这份爱情对他来说近乎煎熬,真想一下子解脱出来啊。
“妈的,真不想活了,活着真累。”钟旷嘀咕着
“那你去死好了,死了就能一了百了,轻轻松松喽。”
“死?我就是死也不能就这么一个人走。”
“哟呵,那你小子的意思还想拉个垫背的是咋地?我说兄弟,咱俩关系不薄,你要拉个垫背的可别找我啊。我这大好青年对生活还是充满了幻想的。”
“就是死,我也要拉上那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我靠,有气魄。连自己媳妇都不放过。”阿雷嘴上开着玩笑,心里却咯噔一下,暗道这小子可别真想不开寻了短见或者一时冲动把媳妇给灭了。
“你说,咋个死法最好呢?”钟旷突然问了一句
“啊,啊?我哪知道,要说死可没一个好受的。”阿雷又被问的一个冷战。
怎么办?是不是好好劝劝这小子,可怎么劝呢?听他说了一晚上看来还真的挺恨新妮。可也不能看着他去杀人,更不能看着他自杀了。阿雷蒙着头一声不吭,心里反复的盘算着。报警?可现在还啥也没发生呢,说出来谁信啊,再说了这小子怎么说也是我兄弟,我更不能随便就这么把兄弟给折局子里去啊。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终于阿雷下定决心,不管怎么说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把这钟旷劝一劝,一定要把他的想法改变过来。
阿雷一抬头,刚要说话却愣住了,只见钟旷抱着枕头睡的正香。嘴角带着微笑,时不时嘀咕两句“新妮我爱你”“新妮你真好”这类的梦话,看来是做着什么美梦呢。
“妈的,臭小子原来喝高了,倒吓的老子一身冷汗。”阿雷又气又好笑的笑骂一句,总算松了一口气。
窗外的天已经有点蒙蒙发亮,大街上也响起环卫工人清洁城市面貌的声音,又是一天新的开始,生活还是要继续下去。
------------------------ 小楼刻烛听春雨;白昼垂帘看落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