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红是谁，为什么他们都怕她？
　　晚上无意看见《河东狮吼》，正好听到了上面这两句。是啊，柳月红是谁？为什么他们都怕她呢？张柏芝那几乎扭断了的小腰，以及深红色的桌子板凳，陡然间，似乎都不能说明问题了，思考停在某一纬度的空间，沉沉而眠。
　　我的文档今天终于百分百显示了，对照早上的某些片断，我颇怀疑，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劫一悟，只是这个劫和悟之间，太风马牛不相及，却是让我无所适从了。手指上肉纹的短茬，剪了又起，似乎在说，这春日的风有些砺烈了。
　　我短笑，鳞皮是我喜欢的，如蟒如龙亦如龟。三颗，四颗，是蚊子还是萤火，慢慢地从闭灯的视界里锐出来，我的肌肤是绷紧的，遇见硼酸，流出细细的不止的血浆。这些其实我都看见了，只是，太累，我无心去看那些。所谓扶摇着流走的那些，是风里的一程梦，还是梦里的一声钟呢？
　　日历是蓝色的，整整齐齐地排列在眼睛的右上方。四月了，人间四月天，蜂戏蝶不眠。每出门，却总看见一株株灰蒙蒙的垂柳，在暗渠的臭水上静止着它的婀娜，那种不屑，是让人心疼的，蜂蝶们的春心，怕是已被这月益暗淡的景象给阉掉了。一路上，我没看见它们，也不会看见它们。
　　白雪鹅黄绿野，风雨深宵古庙。不知这几个字组在一起给别人的是什么感觉。如若我言，则就是把榴莲的肉干放进臭豆腐的油锅里，耐着性子炸上三五分钟，大概就是那种不知香臭，无辨媸妍的味道吧。
　　好吧，回到第一个题目，我写东西老这么跑题，似乎思绪就是一匹劣马，专拣它觉得顺溜的便道而行，浑不管歧路上山景嵯峨，水色纯澈。有时候，我还真抝不过它。看看，看看，连胃都开始掺合了，我突然很渴，得找杯啤酒或者水什么的来解解了。
　　我再问，柳月红是谁？为什么他们都怕她？我突然想起一个人，不很明晰的，一个似乎很旧了的初识，有精炼的腰肢和舌头，以及壮丽的短发。这种忆苦思甜式的回溯，我还真似乎很久没有做过了，连头脑都已经懒惰，这又怎么能怪它呢，我自己不也是这样了吗？好吧，既然这么不听话，就放首歌吧。选什么呢？望夫女还是海之精灵，颇费思量。
　　妙音鸟，或是南十字星，91年的雪山飞狐里曾配用过，我印象深刻，叮当之后，又一个小转折，猎人魂魄。这是大概是S.E.N.S神思者最好的一张碟了，几天听下来，渐渐开始迷恋上了这种静好透明的声音。编钟里有一股风的味道，积淀下来的味觉和听觉，从不骗人。
　　那么，是不是就该可以问，柳月红是谁了呢？我自己都没这心情了。但既然在开头开宗明义地问了，这时候若不继续，似乎很不好意思。那好吧，再接着问。
　　但若是从季常之癖说起，未免有些迂腐而考据。那么，从河东柳氏的渊源说起呢？恐怕这个从汉魏时期就已是名族大家的氏族，有很多人会比我解释的更清楚，那么，怎么办呢？还是就从我那有着壮丽短发的朋友说起吧！
　　那是真壮丽，宛如玉龙雪山一样，还有褐色或者棕色或者紫色的树木，你能想象那种五色混杂的喧闹和纯净吗？我总算看见过了。于是便给我省出了一趟昆明的机票钱。原来姿势和表情也是有声响的，犹似一掀眉一瞬目的幻觉。我开始学会用句号，这个圆韧的标点，总算不会欺骗我。我也于是不用在胸膛上或者任何隐秘处刻十字或者别的什么图腾。
　　噢，又跑题了，我都开始佩服自己了。那朋友真的很壮丽，很多话就犹如从涌泉穴杵上来的，让你单脚趔趄或者双腿离地，决不含糊。听，这小提琴拉得，嘀哩嘀哩。坐在凳子上，我怀疑这是螺旋桨，晕眩着笑声四起。也终于会回忆着尘埃四起，我蛮期盼那一天的，据说真正的相遇，就是这样经年后的四目相对，然后往事尘埃四起。那种弥弥漫漫的镜头，想起来都觉得带劲。
　　可是，我似乎已经不是看泰坦尼克痛哭流涕的小少年了。更何况，当年正经去看的时候，也没有带太多的纸巾，更何况现在，是啊，更何况现在，现在，现在……
　　其实你看见的那不是回音，我也很难给它命名，姑且就叫做新惆怅罢。
　　隽永，什么是隽永呢？大概就是说，不必谁能忆起，自在地存在于人心之中的一些或长或短的关于岁月的音像或者片段吧！可看可听，可供流泪追忆。如隽在时间上的一道疤痕，不疼不痒不流血，只是黯黯地那么潜伏着，等待着追溯的手在人间翻开，哦，原来所谓隽永，却也是要疼痛的啊！
　　哦，原来都已经说了这么多了，那么，你弄清楚了吗朋友们，柳月红是谁？其实这个问题这会儿看起来已经不是问题了。重要的是，为什么他们都怕她？她那么爱她老公，她老公也那么爱她，可是，柳月红是谁？为什么人们都怕她呢？谁能为我回答。
　　我啜一口温烫的白水，觉得自己还是没有说完，那就接着来吧。深宵里其实不该喝白水的，记得通常是茶或者咖啡。只可惜前者需心空而后者需情调，都不适宜于此时此刻。一张碟快放完了，我还陷在这样的漶漫徜徉里不能走出来，继续是编钟，只是那股清澈可以吹动青春的风，已然渐渐地淡了。可见，隽永，那是一件多困难的事啊。
　　姑娘，我是不得已才一错再错的。这句话，是老版的《雪山飞狐》里胡一刀初见他老婆后，抱着她说的。我一直以为，那是一句最傻的情话，而在今日这时，听起来，却竟别有一番滋味在里头。原来那些美好，那些圆满，开头也只不过是一个简单的“一错再错”，那么，还需要构陷那么多理由和经过吗？让他们在不辨南北的泥涂里滚到满身浆汁，那会是一种快美吗？那只供在庙堂上的，锃亮的乌龟，未必快乐，却也未必悲伤。人，原本不也是无悲无喜的吗？
　　那么，柳月红是谁呢？谁能回答？我等着看，看谁能回答。其实，答不上来那也是怪不着谁的。我们，你，我，他们，他，又有谁会知道确切的谜底呢？我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这个问题，究竟有没有答案。
　　可我还是需要一个回答，哪怕很简单。所以，我还是问了吧。各位，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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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跑，跑，跑，跑，跑到喘不来气
一回头，她温柔地说：
羊骨头汤，热的，喝不？
我闭气，下咽，开始健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