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佛莲总是忧郁。
丹佛莲几乎没有睡眠,睡眠里全是梦。
那天,丹佛莲偶遇聃,问,老哥,我去做一只鸡好不好?
聃没说话,先习惯性地翻了下白眼。
丹佛莲摇了摇老聃的肩膀,说,不是老哥想象的那不良人,是一只公鸡。
老聃说,对不起,丹佛莲,如果做鸡,你只能母鸡,而且不会孵化小鸡。
丹佛莲不再理会老聃哥哥,继续她的忧郁。
丹佛莲是个雌儿。
耽佛莲是个雌儿,从外观上看不出来。
没有成熟而高耸的乳。
没有妩媚得危险的脸。
没有温柔而幽深的眼神。
在神学院一般的学校里时,丹佛莲提着沉重的拖地衣褶路过电子眼时,停留了一下。
妩媚的学友说,丹佛莲,你在看什么?
丹佛莲没有笑,说,我想留下我的快乐,即使片刻。
这一刻,很多嫫嫫,迅速地从身边走过。
丹佛莲站在崖上,脚下的山花,红丹丹。
还有一些嫩刺的,是没到成熟的酸枣。
丹佛莲喜欢站在这里,像是英雄的卡秋莎。
只要愿意,丹佛莲随时可以纵身,掠过有着青春味道的空气,然后......
然后去哪儿,丹佛莲并不清楚。
所以,每次演练,都在崖底。
崖底,一些弯曲的蛇,游弋。
丹佛莲很看不起它们。
丹佛莲知道,那些游弋也看不起自己。
丹佛莲有些生气。
有些痛恨聃,悄悄骂了一句,装什么老子!
要装,去和庄子装去吧。丹佛莲感到很拗口,没骂出来。
丹佛莲下定决心,就是要做鸡。
这是值得庆祝的。
丹佛莲去了酒巴,那里,斛光可以交错。
若干年后,丹佛莲难产。
丹佛莲在欧洲殿堂里,
丹佛莲用尽游丝的力气,脸上一些母性的妩媚。
聃哥,你说得真他妈的对。
丹佛莲的孩子,断了半只胳膊。
她还有个中文名字,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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