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夏天。奇热。穿着旧牛仔裤在农大校园无目的地走。路过读者协会的时候买了一本《彼岸花》。2001年的整个夏天,我呆在闷热的宿舍里迷上了这个写着关于破碎、疼痛和持续写作的女子。
想象中,女子穿着宽大的T恤,背着卡其布大包,神情落寞地游走于这个那个的城市,间或停下,对着街道两旁商店橱窗上玻璃里的自己微笑。然后继续行走,无止尽地漂泊,不断地跨越消失和经过的时光,观望时间的大河,把自己放逐。
很长时间,浸沉在她含着隐忍疼痛的文字里,简洁利落,不断出现的人和事,暧昧关系的产生,悲情的结局。甚至以为自己是她文字里的某个生命,静静地把疼痛稀释逐一忘记,只保留着灵魂深处的空虚。最终才明白,她不过是如水的女子,用太过纯净的心去触摸世界便被生活的棱角划破柔软的保护膜。
听过很多人在各种场合用各种心态骂她。有些报纸杂志登出模糊变形的记者偷拍的照片。她只是淡淡地旁观,静静的微笑,像与己无关的事外人。我喜欢她这样的微笑,喧嚣尘世里一抹绚丽的光,总是让人惊艳,便也找不出任何的文字写她的美丽,这一种美丽在彼岸盛放,平静而奔腾。
喜欢《告别薇安》里面未曾出现的薇安,喜欢《八月未央》里面的未央,喜欢《小镇生活》里面的安,喜欢《彼岸花》里面的南生。所有的女子都不施脂粉,头发凌乱,穿旧牛仔裤,不带面具地生活,一个人在广阔无边的黑夜里舞蹈,犹如误入尘世的精灵。这注定是一场劫数,带着创伤的无法示人的感情,对生命的质疑。
安妮,有着美丽容颜落寞表情的女子,停在这个那个的港口,对每个经过她身边的人说,我站在不同的位置,看着不同的风景。
------------------------ 我把自己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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