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是旅行,不是炫富的旅游,不是哗众的探险。路线的讲究,视野的沐浴,真知的窥见,潜入的感动……旅行本身就是作品,而这些文字不过是可弃可留的脚印。
——前记
有人说旅行就是生活在别处,在别人待腻的地方,感受新奇。 我觉得旅行其实就是一次心灵的洗礼,在行走中,我们的心智开始饱满,我们的羽翼开始丰润,我们的脚步开始轻盈……
每一个到过西藏的人,无论他采取怎样的方式出游,无论他怎样的艰辛、怎样的疲惫不堪,怎样的浑浑噩噩,怎样的欣喜若狂,怎样的呼风唤雨,无不被这里的神山圣水迷惑得体无完肤,却流连忘返。
记得妹在到西藏的第一个晨,因为高反呕吐不止。在我敏捷的护理下吸上氧气,状况略有好转。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老妈要是知道高反会这样折磨人,一定不会让我们来……我按着两片去痛片也没止住疼痛的头说,你再吓我,我也快崩溃了,如果你留在这里了,高原没有要我的命,老妈老爸也得要了我的命啊。真没想到高反如此这般闹心闹人闹事端,如果知道,一定提前预防,吃上半月的红景天再吃上半月的高原安再喝半月的红牛绿牛黄牛,把自己变成牦牛算了……妹笑了,说,世界上那么多好地方,那么多好景致,去哪儿不行啊,你说我们来这找啥罪受呀……我说,来的人,怎么没有一个人说如此这般呢,哎,都只说西藏的好,没有一点点儿不是,骗我们来……8点,妹在我的呵斥下坚持着到餐厅喝了点粥,然后就又踏上旅途。说来也怪,走出宾馆,沐浴在西藏朗润的阳光下的妹,霎时间就高反全无,真的应了那句西藏的每一种情绪来得都是那么直接突然,不等你捋出头绪,就已然变了模样。那一天的旅程,在妹的欢呼中有了愉快的清新,那高反的不适和怨言都只是一种过往中的插曲,不足提起,甚至不值得记忆罢了。
如果有人问我,此次西藏之旅令你你最惊艳最瞠目最震撼的是哪儿,我会毫不犹豫的说:纳木错。纳木错海拔4718米,俗称“天湖”。 蓝宝石一般的湖面上画着一座座连绵起伏的青绿、藏青、昏黄、灰暗、白色的山脉,远处的白色山脉一直延伸到天上,还原成大朵大朵的白云。时常会让我疑心自己能随手揪下一朵,作为犒赏自己的礼物。从海拔5190米的那根拉山口,到纳木错不多十几分钟的路程,我们一行中的两个人已然被高反折磨得天昏地暗。掬起湖水,捧至鼻尖小嗅,那份淡冷沁人心脾,深入心髓,高反的不适瞬间得到缓解。水拥波涌,湖水孩子般的调皮地追逐着我们的脚步,好似欢快地讲诉心湖里的故事,每一段想比都是精彩的传奇。
逗留半个多小时,我们六人中的两人回到车上休整,我们四人继续绕湖前行。清澈见底的湖水倒映着雪山,蓝天,白云,时常让我们分不清是蓝天映照了湖水,还是湖水映照了蓝天,浑然交错的美景让人痴迷。索性躺在湖边的沙石上,那沙石暖暖的,湖风凉凉的,湖水清清的,心里美美的,恍然间禅悟出生活原来是如此的美丽,如此的恬静,如此的静谧,如此的幸福。
又前行了一个月小时,我已然开始头痛心痛浑身痛,不是痛,是麻木,好像是全身的血液开始滞留不前。我几次蹲下来,调整我的呼吸。仰着头对妹说,我想倒下来睡会,你说,我会不会不再醒来?……妹说,就是拖也把你拖回车上去……我还没有来得及表达我的感激,妹又说:这么美的地方,就是仙境,你也不是神仙,还奢望倒在这儿?能在雪域倒下的都是前世的造化……我在心里默叨着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嗤嗤地笑着,站起身,跟着他们彳亍在经幡诵唱的梵音里……
离开纳木错时那里的天空已经阴暗起来,想必马上就要下雨。“一天有四季,十里不同天”的景致在西藏演绎得如此自如。在当雄的餐桌上我几乎没有动筷,只想着回到拉萨美美地睡上一觉。到拉萨已经下午四点多了,一觉睡到8点多,醒来高反的不适荡然无存。起身找了家玉包店饱餐了肉包、粥、小菜,我感觉那是我在西藏吃到的最舒服的一顿晚餐……
离开西藏已将近两个月了,西藏的清澈、圣洁、静谧、质朴、安详一直交织在我的梦里梦外。我常常恍然间就想起西藏厚重。想起那里的阳光很浓重,晒在脸上很暖、很痛;想起那里的颜色很浓重,所到之处无不五彩斑斓,哪怕是飞雪逸散的山口,也飘荡了缤纷的经幡;想起那里的空气很浓重,吸进去总很闷,走快了就喘不过气;想起那里的历史很浓重,每座庙宇都是历史和文化的缩影与见证……这浓浓的思绪汇成了我对西藏浓浓的思念和挚爱……
西藏宛如雪域中的一枝盛开的罂粟花,因为当你慢慢地读懂它的时候,你会发现自己竟然已再也无法逃开那份迷醉……
------------------------ 假使心有扉,那么就让它在某些心灵澄澈的日子开启,告诉自己它还是那么秀逸清新,幽静雅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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