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年四月十九日
望着昏暗的天,我不知道究竟是自己背弃了这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背弃了我,但我能清楚的意识到,与世界对歧时,我孤独的像个鬼,可我始终也不明白是谁让我背弃了所有的真相,在每个黑夜白天,扭曲着自己。
二零零年四月二十三日
妈妈给我在编小辫,等干了以后头发就会变的弯弯曲曲,像流行的粟米头一样。她就喜欢这样,总是把我混乱的思维也分成若干股,编成小辫,等干了以后弄的弯弯曲曲的,像所有听话的孩子的思想一样。
二零零年六月六日
今天我歇斯底里的和妈妈大嚷,爸爸说路路,你怎么可以和妈妈这样说话……我很奇怪爸爸为什么会这样说我,难道他不知道,其实每个人心底都喂着野兽,只是偶尔人们会把野兽放逐在笼外。
二零零年九月六日
很想去学画,因为很喜欢用画笔蘸上颜料,在画布上反复的涂抹的那种感觉。可是又有什么颜色在负责刻画我们的内心?在人群里,我涂着油料把自己画作别人,背过身时却想不到本来的面目,于是,只好时常对着镜子问,这是谁的眼睛,这是谁的嘴巴,这是谁的手势,谁谁谁……又是谁让我涂着忘记的色彩。
二零零年十月十四日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反复的想割腕,也许是想看血突然喷出来的样子,也许是因为听说身体内的血液如果大量失去的话,就会变的很轻,也许这样我就会飞翔。
二零零年十月十六日
我想逃避,我想感受飞翔,于是,我就去拉小提琴了,由于刀片不利,由于力道不足,由于我突然觉得脚踏实地也没什么不好,所以在轻轻的拉了几次后,留下的只是一条极细的血痕,溢出的血也只够让我在纸上映了个五线谱。而最后的结果就是,我发现,人们都说错了,其实生存没有想象中的艰难,而死亡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轻易。
二零零年十一月三日
由于我侮辱了死亡,上帝罚我让我把从人群里抽离的孤单幻化做幽灵,深入了这个表情空洞,言语苍白的身体。不过还好,还有个率性的自己躲在了光线处,以至于让我在回家和上学的路上只好低着头看自己鞋尖上有没有蚂蚁,被冬日无力的阳光刺到眼睛,对讨厌的人只能打个喷嚏……
爸爸说路路你要争气,妈妈说路路你要好好学习,朋友说路路高兴点,他说路路对不起……我说路路,你要明白,你只是个幽灵。
二零零年十二月二十八日
我还活着,还做了这么久的幽灵,这真让我伤透了心,我还害怕最后大家冲我大叫,路路你这个骗子,你骗了我们的感情。我害怕了,真的。
下午,有人打了我一下,有点疼。于是我大声的哭了起来,边哭边想,这下好了,总算有了一个哭的理由,这下就不会有人问我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哭了。可是,等等,我好象一哭,就不在是幽灵了,不,我不要这样,我不哭了,我不要不做幽灵,我不要让自己有思想。
路路喜欢作幽灵,路路喜欢没思想。
我是幽灵,我不骗你
PS:很久以前的字,居然会找到,很难得。想起第一次写字的我,那年那月,我还单纯依旧~~~~~~
------------------------ 身体已死亡,心还在幻想,幻想着眼里满是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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