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本站
管理团队
  

四川文学创作 回复帖

被回复帖: 苇子叶的《净土[原创连载中篇小说上部]“1--9”》 [登录] [注册] [发表新文章]  

作者: 苇子叶 收藏:0 回复:0 点击:37 回复时间: 2004.01.08 01:23:42

Re:


   [六]
  兵站部文工队来自省城西宁,他们是坐了16个小时的火车,经过了八百多里的翻山越岭,先到兵城格尔木市部队指挥所,整修一天后,就坐部里自带的大客,连人带道具地上山来了.一共来了有十几个人,我们连里的女兵都很热情,帮他们端茶,烧水,还给他们交谈,最有趣的是相互攀老乡哦,我可能是因为性格孤僻的缘故吧,一直埋头值班,没有和她们过多交往.许多时候在给小姐妹们替班.本来啊,就这么几个人,孤孤单单的,遇事也就不会过于认真了.
  晚上,"小指"差人出去到公路边的商店里拿了一条硬嘴"塔山",还拿了10盒泡泡糖,还拿了两件"青稞",当然还有一些饮料瓜子花生之类的小东西,我们知道,一定有行动.
  
  都一个一个溜进"小指"的房间,询问她准备怎么做?她笑着看我们:
  "平时瞧着你们个个像人精似的,今天怎么了?问我这样可笑的问题?"她眼睛里全是笑.
  
  我们停了没有一眨眼的工夫就闹开了锅,"什么呀?我们是问你晚上有什么安排啊?"
  
  "哦,今天晚上因为住在我们连,所以就近和我们连的战士们联欢啊.""小指"乐颠颠地说着.
  
  我说:"那我们值班还是不会停吧?"
  
  "当然不会,对了,今晚谁轮班?"小指望着我们这一群唧唧喳喳的鸟儿.眼睛里闪闪的,很亮,我突然发现,指导员非常美,甘肃女人是很有特色的,浑身都充满着清爽和秀丽.在我的印象中,甘肃人特别讲究,记得上初三时,我的同伴韶春兰就是个甘肃丫头,我每天去叫她的时候,都会看见她的母亲,那个高高瘦瘦的老女人,手拿鸡毛掸子,嘴里叼根香烟,一边扫着家里的火炕,一边给我同学规定说:"去上学,不可给男人说话!"我几乎是每天早上都听到这样的语录,我有点怕那个爱抽烟的女人,但她把家里收拾得确实干净.我的同学在当时的班里自然也是个被男孩子注意的目标.我则像个小跟班一样,对她的穿衣谈吐,简直崇拜极了.每当下课时,她都会到教室门口,摆几个"ps",惹来多少热拉拉的目光就不用说了.我心里从此就对甘肃人有了特别的印象.想想,给我打电话的他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方苇,你在发什么呆啊?问你呢?"姚军的嗓门是举世无双的.
  
  "啊?哦!是.....是......我吧!"我想起今天应该是小胖的班,但还是这样说了,说心里话,我是个很喜静的人,算了,今天晚上还是我去值班吧.
  
  小胖张了张嘴,看见我对她摇头,就没有再做声.脸却红通通的,我用眼神告诉她:好了,就这样吧,看一次节目就像过年,太难得了.她向我投来谢意,我笑了笑.
  
  不像在市区团队礼堂,集会啊表演啊,还要讲个时间啊纪律什么的,在这里就随意多了,晚饭后没有多久,大伙儿都聚在连里小会议室里,会议室是个呈长方形的房间,长大约5米的样子,宽可能有不到3米的距离,周围围了一圈布沙发,靠门的旁边位置上有个大音箱,声音放出来,还真有点地道,靠窗的方桌上堆了许多吃的,喝的,还有一些茶杯等用品,最现代的就是靠门旁不远处,旋转着一个圆形的彩灯,再往上看,嗬,十子交叉地拉了四道拉花,把个小小的会议室一下子装扮得像过年似的,我找小胖拿了值班室的钥匙,给大家示意了一下,就出来走向值班室了.
  
  小指从房间里急匆匆地出来,和我查点撞个满怀.
  
  "冒失鬼,你吓死我了!"她对我就是两句没头没脑的话,我还懵懵懂懂的呢,她却一闪没影了.
  
  嗨,今天是怎么了,感觉好奇怪啊.刚才指导员怎么有点反常啊,我摇了摇头,径直向二楼值班室走去.
  
  路过楼梯的时候,遇见几个兵站的男兵,不知道是谁牛西西地吹了一声口哨.我厌恶地瞥了他们一眼.没有开腔,擦肩而过.
  
  我在机房里接听来电和去话,很安静地看着那些闪烁的彩灯."屋脊的银线是天上的琴弦",倘若诗人的比喻是贴切的,那我们居住在高山机务站的长话兵就该是"琴师"了,确保国防科技通信畅通无阻,就是我们弹奏的主旋律啊.每天的平常演绎着每天的不平常啊.
  
  听老兵告诉我们,这里的冬天没有水,这里的夏天无好水.五道梁的夏天,虽然遍地是消融的雪水,但因为水中尽是些不知名的红色的小虫,不用放大镜都可以看得清楚,所以,喝得时候,令人做呕.
  我们来到这里前,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忍耐和吃苦!还好,前辈们吃够了苦头,我们这些后辈可以少受罪,少吃苦了,可以吃上时令小菜,可以尽情喝过滤了的水,可以在时尚的音乐电视前蹦的跳健身操,可以在电话流行的现代,给心中的恋人通话,对于前辈们来说,可能是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啊.
  
  "叮-------------","叮------------......"一阵来电声打断了我的遐思.
  
  "喂您好,01副班,请问您找谁?"我轻声询问.
  
  "苇子,是你吗?我是小山啊!"一个很远的很远的声音,好象是从上个世纪传来的一样.我楞住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啊 ?"特别纳闷.我的声音颤抖着.
  
  刘小山用他那个让我熟悉的再也不能熟悉的声音对我说:"我鼻子底下有嘴啊!"
  
  我一时语塞了,"有事情吗?你打得可是长途啊."心里还是忍不住提醒他.希望他说话快点,多点.
  
  "小苇,你好吗?我现在还是在老地方工作,很牵挂你,你知道吗?上次同学聚会,没有你的参加,我都不想去了,可又希望多听到一点你的消息,还是去了......."他在那里说,我这里眼泪已经情不自禁落下.到部队几个月了,除了想父母以外,想得最多的就是小山啊!
  
  "小苇,给我寄一张你现在的照片吧?我受不了没有你的相思!我爱你!你听见了吗?你还记得那本 手抄诗集吗?你的诗,我的字?"
  
  "小山,你别说了,求你了!"我哭着喊着,闭眼把电话扣了.以为这样就扣住了自己膨胀的心.
  
  楼道上,机房外,只要是有缝的地方,都可以清晰地传来音乐声和喧闹声,我把值班椅转了个方向,面朝窗外的黑夜,我的心似乎也飞向了远方.
  
  
  慰问演出定于第二天晚上,在泵站的大饭堂里进行.三站大联欢!
  
  
   [未完待续]
  
  


删   除    

回复


回复主题: 回复在论坛回复到信箱
回复内容:
附加签名:
      
论坛热点:

Copyright 2002-2007 版权所有
胡杨林© All rights reserved.
服务支持拓商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