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此时,我以一篇《明天还会飘雪吗》,抒发了年关岁末时极端灰暗的心态。当时,母亲因糖尿病、脑血栓入院,一向刚强的母亲瘫倒了,对于我,对于老父,俨如失去了遮风避雨的屋脊。悲凄中开始了2003年。
2003年,是灰暗的一年。元月间,母亲瘫痪在床,接着的一年中,几次发病,都处于生与死的边缘。最终在三十九天前,还是永远地离开了深爱她的儿女们;母亲刚去,妻的腿上又长个骨瘤,一次次到医大检查,最后,只是排除了恶性肿瘤,目前正在治疗,是否需要做手术还是个未知数。
2003年,是疲惫的一年。母亲在市内住院的一个月,整天奔波于单位、医院和家之间,白天想着做点什么母亲喜欢吃的东西,陪着母亲做康复,晚上要伺候母亲翻身、大小便。出院后,母亲还是没有能站起来。虽然,雇用姐姐全天照顾母亲,但是,几乎至多二周要驱车四十公里回农村看望父母一次,送医问药、打点柴米钱粮。厅里组织去云南、四川考察,回去跟母亲道个别,结果母亲马上火往上涌,昏迷了两天,出行计划也成了泡影。
十、一之后的近二个月时间里,单位的工作、家事一桩接着一桩。市五大班子拉练检查,主管市长拉练检查,省厅评比检查,组织全市的评比,接待省、市新闻单位等。每一次大型活动都要安排工程现场、制做彩印材料、准备现场介绍等,忙得二个多月就没歇过周末。
就在母亲去世的前一天,还在下乡安排省检查组检查的工程现场。母亲去世只在家维持了五天,因为省检查组第二天要来检查,急忙回单位修改候检材料,审定专题片,由于母亲去世前后的七天里没睡上几个小时的觉,审完片后,到发廊理发时,睡得昏天地暗,理发师让一个服务员捧着我的头完成了各个工序,到浴池搓澡时就是睡得叫也不醒。
经过三天紧张的忙碌,送走了省检查组。回到家妻说腿疼,到医院一检查,医生紧张地告诉我赶紧去医大确诊。接下来的一周里,每天天不亮就起来赶完沈阳,要在医生上班前排队候诊。一次次的检查,都没有确诊结果,把人心都煎熬得发烫。在医大住院十一天,由于没有陪护用床,晚上象打游击一样,妻情绪好点,就到招待所睡一晚好觉,妻情绪不好就在病房与妻挤在一张小床上,囫囵地打上几盹。因为要保守治疗,回本地医院用药了,回家有半个月了,就是觉不够用,每天睡得早起得晚,连梦都没有一个,仍旧疲惫不堪。怎样的一个灰色2003年啊!
2003年,也有喜悦平衡着心内的哀怨与苦痛。分管的工作仍旧能得到省政府的奖励,为市政府争得了荣誉;晋完了高级工程师;得到省人事厅记功奖励;被评为市优秀科技工作者,得到市委、市政府的奖励;论文被省科协评为优秀论文;带县区同志去辽东四个市周游一圈……
参加工作十六年了,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累。人到中年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地袭上心头,尽管事业、家庭的重担让人疲惫,但是,也常为自己能够从容地应付这一切而骄傲。
多么希望,2004年,会是云淡风轻的一年!多么希望,2004年,我的亲人、朋友们都能够健康快乐!
------------------------ 海内存知已,天涯若比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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