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里的时间过得飞快,就在我漫不经心地打发时间的时候,春节悄然而至,而期末考试就像是昨天才结束一样。时间,似乎总是不等人的。
记得小时候,总是提前几个月就趴在日历前数着天数,算着新日历上几号是除夕。等到放假,心里更是焦急。年前还会主动去帮父母干活,之后还能借此完成一篇作文,仿佛这样就会让时间过的快一些。
年三十回奶奶家过已成了惯例。每年,我都会一大早就起来,叫醒还在呼呼大睡的爹妈,然后不停地催他们。往往是午饭过后,我们便穿着专门为新年准备的衣服出门了。奶奶家人不多,算上我大大小小一共才八口,但每年的三十总是热热闹闹的;大人们忙里忙外,张罗着年夜饭,我和弟弟则不停地嬉闹。我还记得我们两一前一后排着队,不停地从厨房把擀好的面皮送到前线“前线”,看着大人把它们包成一个个又白又胖的饺子。这样的活在平时我们未必愿意干,但在除夕那天,我们却可以从中找到不少的乐趣。
到了六点多,年夜饭就上桌子了,全家人喜气洋洋地围左在桌子旁,先是举杯,接下来就是把筷子伸向一盘盘热气腾腾的菜肴。桌子上的才下去一盘又上来一盘,似乎永远也吃不完。最后压轴的当然是饺子,而大家在这时似乎也没有什么胃口了。
吃完年夜饭,麻将又铺开了。当然我和弟弟则是拿着各种各样的花炮到阳台上去放。五颜六色的烟火从各家的阳台上飞出,划过一道道彩色的弧线,把黑夜照得透亮;大街小巷里充斥着爆竹炸裂的的声音,四处洋溢着硝烟和欢笑。即便是在刚开始禁炮的那几年,三十晚上依然是烟花不断,炮声不绝。
一家人总要等到12点才散去,而第二天又会重新聚在奶奶家,吃饺子。处一的饺子里会有一个包上硬币,和其它饺子一起下到锅里、煮熟、摆上桌子。谁吃到它,就表示谁会在新的一年里交好运。虽说只是一个带有美好象征的游戏,但我和弟弟总是很认真,很激动,可总也吃不到。记得有一年,大人们还特意多包了两个,作上记号舀在我们两个的碗里,以此来安慰我们。这个在现在看来很容易识破的把戏,却一直留在了我的脑海里。
然而时间总是不等人的,一个又一个春节过去了,我也一天又一天地长大了,我不再会趴着数还有多少天过年;我的作文中不再会出现年前帮父母干活的情节;我不再会一趟趟地送饺子皮;我不再能放炮;我不再相信包在饺子里的硬币可以带给人好运。
一切都不等我仔细体味,就过去了,时间总是不等人的。我厌倦了一成不变的春节;厌倦了大油大腻的饭菜;厌倦了整日不停地吃吃喝喝;厌倦了往日的我的乐趣。
又一个春节到了,我一个人走在冬天的街道上。虽然我可以发牢骚,但年还是要过的,毕竟365天里只有1天。也许家里人就缺我一个了,也许热气腾腾的饭菜已经上桌子了。我不能让家里人等我。于是我裹了裹衣服——冬天的风多少还是有些冷的。开始象奶奶家的方向走去。要赶快,毕竟时间是不等人的。我要赶快回去,在天黑前回到那个不冷的家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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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拙文,晚了点,各位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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