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无可忍了,终于扶平了澎湃的心绪将这段无法诉说的往事,披露在胡杨清香的水库上方。
三年前。
我只有18,住在福建一小镇上,和奶奶相依为命。家里穷,吃饽饽,已经笑的牙齿要掉了。到澡堂洗澡更是不可想象奢侈的事情。所以每个星期六,只能在家里烧两桶水,从上往下浇灌,算做洗澡。
那个星期六,我和往常一样,退去衣服,昂起头,任水冲刷鱼一样光滑的身体。
正在进行中,听到门外突兀的声音:滴答。
转念一想,糟糕,窗忘记关了。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要便宜了那登色徒子。那是万万不可以的。顺手,操起剩下的煮沸的洗澡水,朝窗口一泼。
于是,竖起的耳朵闻到以下的声响(顺序):
匡当。
哎幽。
啊啊。
句句惨绝人圜,撕声裂肺。
大概是人之既伤,其言也怪。
镇上的人说,那天星期六,看到一个疯癫,捂着脸唱到:
我本是男儿身,又不是女儿娃。
我本是爱美人,又不是偷窥狂。
我本想唱支山歌给美人听,为什么千回百转被水淋。
如果说好色不是错,偷窥不是病,那为什么每一次受伤的总是我。
事后警方将第一现场(窗外)的粘稠物状拿去化验,结论是:唾液。恍然大悟——滴答声。
从此,那人,带着伤痕累累的脸,四处逃窜,最后安家胡杨,改名换姓:
意外的内伤。
一晃两三年。
------------------------ 就让全世界都忘记我,只想活在你心中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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