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很久以前发给一个网友的,当然是未完成。
1
清晨第一道阳光洒上我的窗台的时候,我一边享受着微寒中的温暖,一边静静地抠着鼻子。
工作于我,意味着房租,生活费,买衣服扮靓和每月疯狂上网的费用。
每日的生活单调乏味,空闲时有一半时间在和周公打交道,另一半则在网吧玩游戏。时间是如此的宝贵,以至于我的吃喝拉撒都得在网吧里解决。
“啪!”我的手指传来一阵疼痛,被迫从温暖潮湿的洞穴中抽出来。我的思绪也被无情地打断。
七七正叉着腰做茶壶状。
天啊,难道她没有哪怕一丁点自觉吗?她的胸脯已经够雄伟了,她的腰也非常纤细。没有必要如此突出她的优势吧,让我无所适从。
“小子,不是保证过不再抠鼻屎了吗!”
当“抠鼻屎”三个不雅的字眼从眼前这位美女口中吐出来的时候,她的光辉形象在我心目中一下子崩溃了。
真是……
汗……
“可是……真的很痒啊!”
“痒也不能抠!”如此地斩钉截铁让我千万条理由都胎死腹中了。
不知道在哪本书上看见过,鼻子是男性生殖器在面部的表现,看这本书的时候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武侠小说上描述男主角的时候都用“鼻若悬胆” 来强调。原来是为他们以后娶N个老婆做伏笔,害我一直担心一代武林新秀会不会垮在床上。
抠鼻子的习惯是很小的时候形成的,但具体时间,现下已经不记得了。大概是从玩弄自己的小弟弟被大人呵斥后,就改做抠鼻子了吧。理论上应该是这样。
七七当然不知道这个中缘由,我也不至于无知(无耻?)到自己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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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与忧伤是需要环境的。这样才能让它们慢慢沉淀然后升腾。
快乐与悲伤是不需要环境的。只要你的快乐或哀伤大到让你不顾旁人而哈哈大笑或是痛哭流涕。
3
工作的问体让我如此的困惑以至不能不逃避。于是形成了一个恶性的循环: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于是我更加的困惑,也更远远的逃避。
沉溺于上网游戏是逃避的最好方法。虽然游戏里也需要努力,但是游戏开发者远比上帝公平:只要你不停的练级,就能够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游戏里的一个个面孔,陌生而又熟悉,都很大气也很侠气。生活的虚伪让他们都在这里脱下伪装尽情自我。
游戏是如此美妙,况且还可以抠着鼻子握着鼠标盯着屏幕幻想光缆那头的PLMM。
4
七七好象自我有记忆以来就一直存在于我生命当中。如此的熟悉以至我经常忽略她的美丽。
其实七七一直都很漂亮,她在我面前的第一次亮相至今仍是我最难忘的记忆。那时我才上小学,放学在家趴在窗台上抠着鼻子正想着怎么把给哥哥的电动船弄到手,一个穿着火红的新疆服装,梳着一排小辫,戴着红色的四角帽的小女孩牵着一个男人的手。我在楼上看着她从阳光里缓缓走过,那一刹那的感觉我长大后才知道叫做“惊艳”。
5
不知道应该庆幸还是该悲伤,从小到大我没有亲见过亲人的离世。疼我的爷爷离开的时候我才六岁,是一个只知道淘气的年纪。爷爷悄无声息躺在床上,奶奶在一旁哭泣,爸爸妈妈叔叔姑姑们商量着我弄不懂的事情,没有一个人理我。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确定他们都不会管我了,跑了出去,唱着欢快的歌儿,爬树下河和稀泥,做一切平日大人不让做的事。
以后我的姥姥姥爷姨夫相继过世,我都在读书,分别是小学毕业,中考,高考。爸爸妈妈怕耽误我的学习,所以把我寄在熟人家里。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一个人和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有联系的,正如姥姥姥爷的过世和我的学习毫不相干。
因此我从未在亲人们离开的时候流过一滴眼泪。因为当他们离开的时候我浑不知晓,而我知道的时候,人们已然把他们淡忘了。逝者已矣,生者还得苟全性命于世上 。
这一次也是同样。就在我为工作的事情焦头烂额的时候,舅舅过世了。他离开几天后,我回家才知道,对于此事,我的反应是静静地吃完饭,看了一会无聊的肥皂剧,出门来到网吧,进入游戏和里面的神魔鬼怪打情骂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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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才发现七七搬来我们公安大院里住了。又陆续知道他的爸爸也就是那天我看见的男人是个转业军人。以前在新疆当兵。我看见他们的时候,他们才到这里不久,再后来也看见了七七的妈妈。于是我很奇怪怎么两个一点都不好看的人会有如此漂亮的女儿呢?
几乎所有的地方,公安法院检察院都在一起。我们这个大院就叫公检法大院,俨然一个古代的衙门。
但小孩子是不会理会大人的严肃的。一到放学之后,整个院子都有清脆的童音在回荡。
我和七七也很快地熟悉起来。
后来新学期开学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七七居然坐到了我的前面。我就有了很多的机会报复她,因为她老是拍我抠鼻子的手。上课的时候我就拉她的辫子,可惜小辫已经梳成了马尾。无论我如何拉她,她都端端正正正襟危坐,放学之后也就更疯狂地一次一次把我的手从鼻孔里拍下来。
------------------------ 醉酒攀花翰林院,
打马狂奔玉阶前。
寻花问柳秦淮边,
青灯长卷大雄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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