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又想起一位老友.
她姓薛,自号玄.曾经为人清高傲慢,做事绝决.嫁做他人妇已有四载有余,育有一子,也有两岁.自送她出嫁之后,便不相往来,偶有电话,也无非嬉笑一番.虽未感生疏,但终究不再互诉心事.
曾记得她说,薛家之子便是孽.可见她来这世上便是来做孽的,也是为了了一段孽缘的.尽管当时我敢肯定她也不知那孽债是何物在何方.
玄与我一样,参加过三次高考.不同的是,我最后一次考进了自己梦寐以久的外语系,而她又一次落榜.于是,她到我所在的城市打工,是在一家饭店里做服务员.那时我们还常有联系.当时我在数学系主办的"星雨报"做编辑.我鼓励她写些东西,并许诺凡是她写的必是篇篇发表,其实,我只是想借此鼓励颇有文采的玄不要放弃学业.然而,玄一篇也没有写.
在她打工的那段日子,可以想到,必然发生了一些感情故事.但最终也不了了之.或许这缘于她的个性以及她当时对于爱情的看法.她说,爱一个人就只能在不远处注视他,千万不可走近,走近了,什么都看清了,就会很失望,继而连爱的感觉都消失了,那便是绝望了.宁可去遐想,也不要和自己爱的人过一辈子,这才是爱一个人的最好最长久的方式.她认为爱是一回事,过日子是一回事,爱过后找个踏踏实实的人过一辈子才是正经.
于是,在她受骗回家后不久,她就嫁了.所谓受骗,就是那个酒店老板,偷偷盘了店后卷铺盖跑人了.其结果就是她那三个月一分钱没有挣到.但是让她体会了一段疾风暴雨般的而又戛然而止的爱情.这样说来,也并非一无所获.就此她便也安心去嫁人了.只是,她嫁人时,我着实痛苦了一段时间.
04年春节,我去看了看她,确切的说是顺路去看,她在一家商场里做售货员,而我正好转街转到那里.一看到她,有些失望,已经胖的脱了人形,实在很难把那个当初迷那个生于七夕死于七夕的李煜迷得五迷三倒的高中女生联系到一起.
"猪头!胖的都不成样子了啊!"我跟她说话从来不客气!
"别刺激我啊!我正在减肥呢!"
"就我这样的身段站在你跟前,还用得着用话刺激你么?"
"跟你说了别刺激我,我早就发誓了不减下来,坚决不见你!"
"那你还不如直接说你这辈子不想再见我了!"
"谁让你跟豺狼一样,一点手感没有呢!不胖跟你比也胖了!"
"我这叫骨干美!"
"那我这就是现代版的杨贵妃!"
"得,玉环姐姐,我干儿子一岁多了吧?!"我实在不想继续这种无聊的话题了!
"到五月份就两岁了,难得你还记得我们家刘宝儿!"
"呦!怎么随了我的姓了呢?"我确实不知道她老公也姓刘.
这时,来了个顾客,我便知趣的打了声招呼离开了!
此后,心里空落落的好几天!
而现在,也没什么再想说的了!
------------------------ 鱼对水说:“你不知道我在流泪!”
水对鱼说:“我了解你的伤悲!因为你在我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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