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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浣花溪畔 回复帖

被回复帖: 丹妮0930的《Re:丹妮0930》 [登录] [注册] [发表新文章]  

作者: 丹妮0930 收藏:1 回复:1 点击:97 回复时间: 2004.05.04 11:10:16

Re:丹妮0930


  15
  
  我一边接电话,一边眼睁睁地看着“小甜甜”在两个少女的簇拥下进了舞池。
  
  刘至诚在电话里说,他和两个美女在人民南路新开的“红色年代”唱卡拉OK,让我马上过去。
  
  我说我和王建南在联大舞厅,他说:一起来一起来!好久没见王建南了。
  
  王建南不太想去,我说今晚这舞厅里除了刚才那三个粉子,没什么别的目标,除非你愿意等她们散场出来。
  
  王建南说他争取把三个粉子一起带到OK厅。
  
  我把车钥匙交给他,一个人打车到了人民南路。
  
  在同学中,除了王建南,我常和刘至诚一起混。他比我们大一岁,也比我们成熟得更早:小学一年级他肩扛红缨枪,成为学校
  
  的红小兵大队长,中学时代他是团干部,大学时代(当然他只考上了一所本地中专)他更为活跃,当学生会主席、写朦胧诗参加演
  
  讲比赛、组织大学生文艺汇演等,成为成都市西城区最著名的文学青年,92年“南巡”讲话后,他在同学里率先拥有经理名片-----
  
  这么多年来,刘至诚一直在通往NB的大路上前进。但现在最NB的操法究竟是什么,我们都很迷茫,我和他都想在新世纪重新定位自
  
  己的人生坐标,但现在,除了“绕粉子”,暂时还没有找到别的目标。
  
  目前刘至诚正在进军房地产业,大家都知道,成都广告业有一半靠楼盘广告养活,这对于我的工作是很大的支持;另一方面,
  
  刘至诚并不像有些商人一样世俗,比较有追求,去年还为母校的艺术教育捐建了几间琴房。
  
  包间里有四个人,刘至诚搂着的一个粉子正在放声高歌: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想要问问你想不想,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除了刘至诚和他司机,两个女人我都不认识,刘至诚介绍自己怀里的女人说,这是艳艳。另外一个姿色平常的女孩名叫婷婷。
  
  “这位是成都市广告界著名精英,新跨越的胡总、胡向东。”刘至诚介绍我说。
  
  “是胡总啊,听说过,久仰久仰。”名叫艳艳的粉子伸出手来说。
  
  一个美女居然久仰我的大名,我感到十分得意,一不小心就出了名。的确,广告业在成都是一个很体面、很时尚的行当,很多
  
  广告业务员都在自己的名片上印着罗斯福的一句名言:“不当总统,就当广告人。”
  
  我当然不会飘飘然,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显然我还没混到“著名精英”的地步,她怎么可能知道我呢?我忍不住仔细打量了一
  
  下艳艳小姐:一个典型的白领丽人,不像她名字那样艳俗,虽然姿色、气质与刘至诚情人欣雨相差不多,但明显艳艳更懂得装修,
  
  衣着打扮像一些韩剧里的女明星。
  
  刘至诚悄悄地对我说,他和欣雨感情已经破裂,这个粉子他昨天才认识,今天吃晚饭的时候才开始勾兑,还没完全搞掂,其言
  
  下之意,是要我继续为他当托儿。
  
  我欣然受命,马上和两个粉子猛干了几杯威士忌兑绿茶,又和刘至诚一起卡拉了几首黄色歌曲。最后,我选了一首邓丽君的《
  
  甜蜜蜜》,我说:“这只歌献给我们敬爱的刘总,和美丽的艳艳小姐。”
  
  “甜——蜜——蜜,舔你的小眯眯,你在小眯眯在那里,我一时想不起-------呵,在这里,湿的!湿的-----”
  
  艳艳笑得很矜持,一只小手紧紧掩住红唇,克制了好一阵才没有花枝乱颤。
  
  刘至诚故意大笑,笑得来前仰后合,一只大手趁机在艳艳胸前、屁股上乱摸了几把。
  
  婷婷则完全笑不出来,脸红筋胀脖子粗,表情很不自然。根据我个人的经验,这样的女孩一方面很压抑,另一方面反而很不好
  
  勾引。
  
  这时,王建南打来电话,说马上就到“红色年代”。
  
  16
  
  一瓶威士忌快喝完的时候,王建南一个人来了。
  
  看来那三个女孩没有绕上手,王建南显得灰溜溜的。
  
  但他一进入OK厅包房,眼前顿时一亮。艳艳和婷婷正唱得意犹未尽,特别是叫婷婷的女孩,虽然姿色一般,但唱得声情并茂,
  
  很有感染力。
  
  王建南的眼光一落在艳艳脸上,马上就怔住了。
  
  艳艳抬头看着王建南,脸上微微有些尴尬,幸好灯光暗,看不出她有没有脸红。
  
  王建南顿了几秒钟才说:“嘿!你好林未艳!”
  
  “哦,你是商报的王编辑。”艳艳假装才把他认出来。
  
  王建南说:“我和胡总本来想约你谈一下你们楼盘的事,现在遇上太好了。”
  
  “原来是熟人,太巧了,再来一瓶芝华士。”刘至诚有一丝慌乱,马上让司机喊服务员进来送酒。
  
  王建南坐下来说:“林小姐慧眼识英雄,刘总是我们同学中的这个!”王建南竖起一根大拇指,“你们俩算得上是英雄配美女
  
  ,我敬两位一杯。”
  
  原来,这艳艳小姐正是我们下午打电话约过的“楼粉”。
  
  不过王建南很会察言观色,刚才两句话说得面面俱到、四平八稳。因为女人常说:宁为英雄妾,不为贱人妻。这番话一方面暗
  
  示了林小姐的选择是正确;另一方面,给刘至诚的脸上贴了金,给俩人的关系充分粉起,同时还为林未晏以后将要面对的“二奶”
  
  身份做好了铺垫,事先为刘至诚打了圆场;最后还暗示了自己已没有非份之想。
  
  三方面都摆得很平,于是所有人尴尬全消,气氛顿时融融洽洽。
  
  这时我和王建南拿起话筒,关掉了音响,清唱了一首我们小时候爱唱的儿歌《路边有个螺丝帽》,我们把歌词改了三个字:“
  
  路边有个避孕套,避孕套避孕套避孕套;弟弟上学看见了,看见了看见了看见了。避孕套虽然小,计划生育少不了,捡起来瞧一瞧
  
  ,擦擦干净保护好,-----”
  
  大家笑过之后,我想和刘至诚谈一下工作的事,我说OK厅太吵,提意到一楼清吧坐一坐。
  
  到了清吧,刘至诚要了一打啤酒,他今天格外高兴,脸上的肉都快笑烂了,脸颊上的两堆肥肉在红灯下闪闪发亮。刘至诚对我
  
  说:“我们的项目今年四月开盘,取名叫波士顿花园,艳艳取的名字,你觉得怎么样?以后艳艳就是我们公司的售楼部经理,你要
  
  多多关照。”
  
  刘至诚对我太客气了,其实,以后不是我关照这艳艳小姐,而是她关照我。
  
  在中国很多城市,售楼部经理对白领女人来说,是一块诱人的肥缺。我以后少不了要和她打交道,制作路牌、楼书、代理媒体
  
  广告都要这个粉子经手。
  
  我马上开始勾兑,和艳艳交换了一张名片。
  
  看完名片后,我才知道她不应该叫艳艳,她的全名是“林未晏”
  
  我于是问她:“为什么取这么生僻的名字?”
  
  林未晏说:“我妈咪姓这个字。”
  
  王建南突然想起了什么,马上说:“林小姐,你的名字是《离骚》里面的一句诗----”
  
  “你才骚呢!”林小姐稍微有点不高兴。
  
  因为彼此熟了,王建南还没说完,林未晏马上抢过了话题。
  
  王建南想解释,于是说:“不是你骚我骚,是分离的离!”
  
  我知道是秀才遇到兵,回头对王建南说:“你娃该罚酒一杯,今天是刘总的好日子,你说啥子离啊离的。”
  
  王建南知道自己解释不清楚,很歉意地干了一杯。
  
  “我们是外文系毕业的,不像你们,都是些文人骚客。”
  
  婷婷终于开口了,看来她比林未晏有文化,已经懂得了其中的误会。
  
  我忍不住看了婷婷一眼,发现她比刚才多了几分气质,粉红的灯光照在她小脸蛋上,让她增添了几分妩媚。
  
  如果今天晚上实在缠不到粉子,干脆就缠这个婷婷上床算了,我端着酒杯,仔细思考着等会儿该用那一种体位-------不对,应
  
  该是那一种语言去泡她。
  
  但婷婷看起来比较纯情,这样的粉子很有难度,看来我必须速战速决,如果用语言慢慢绕,很可能得不偿失。
  
  18
  
  已过凌晨,“红色年代”清吧依然莺歌燕舞,一个歌手正唱着慢摇滚的黑根音乐,沙哑的嗓音反复吼着这两句:Could you be
  
  love ,can be love(你爱过吗,还能爱吗)-----我想这个问题现在对于刘至诚和林未晏来说,根本不存在,此时此刻,他们的爱
  
  情正在酒精和歌声中逐渐升华。
  
  我不想打扰他们俩人的勾勾搭搭,端着杯子四下打望,一双眼睛追逐着酒吧里过往的女人,王建南低头喝着闷酒,偶尔和婷婷
  
  说上两句话。
  
  “红色年代”酒吧很适于勾兑爱情,墙上贴着列宁、托洛斯基、雷锋等革命年代的人物头像,爱情和革命一样,都需要激情,
  
  这里的吧员一律身着印有格瓦拉头像的红色T恤,记得我第一次来的时候,问一个小妹:
  
  “你胸口上的帅哥是谁?”
  
  “格瓦拉嘛。”
  
  我问:“格瓦拉是干什么的?”
  
  小妹说:“著名DJ,这你也不知道啊?”
  
  我们桌上的一打啤酒已喝完,王建南又要了半打,大部份是他一个人喝的。反正是刘至诚请客,他现在幸福得像一个新郎。
  
  从“红色年代”出来后,刘至诚意犹未尽,提出到玉林中路的华兴煎蛋面吃霄夜。
  
  我说:“你和林小姐去吧,我和王建南送婷婷回去。”
  
  王建南也说:“你们的确该去吃碗煎蛋面,先煎——后睡!”
  
  他一说完,大家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林未晏回过头,娇嗔地举起了粉拳佯装要打人,嘴里说:“你们这些骚客好坏啊!”
  
  看着林未晏和刘至诚钻进了宝马,王建南说要请我和婷婷去红瓦寺霄夜。
  
  到了红瓦寺“烧烤一条街”,王建南一下叫了四瓶啤酒。
  
  “不就是一个小粉子嘛,这是何必呢!”
  
  我想起了新来的房东刘小慧,接着安慰他说:“下周我给你发一张牌,一个才女,正在考博,男朋友在外地,你可以把她搞掂
  
  。”
  
  “不是粉子的事。”王建南说。
  
  “那是JB的事?”我问。
  
  王建南说,的确是,最近他在报社的工作遇到一些麻烦,最近成都报业在整顿重组,他供职的《商务时报》已经减版,首先减
  
  掉的就是他所在的副刊版,现在他要么降薪要么离职。
  
  我想起周家梅的爱情也在搞重组,十分郁闷,陪他干了好几杯。
  
  我对王建南说,如果他在报社不顺心,可以到刘至诚他们新成立的房产公司混个兼职。
  
  王建南说算了,他不太想给刘至诚打工。
  
  “为什么不呢?”婷婷说话了,原来我们把她冷落了好一阵子。
  
  王建南说:“可能有一天林未晏会告诉你。”
  
  “现在就告诉我嘛。”看起来婷婷比较信赖王建南。
  
  “我胡乱说的!不要当真,刘总是个很不错的人。”
  
  王建南自知酒后失言,马上改了口。
  
  但婷婷已经拨出了一个手机号,听了一阵之后,很失望地把手机放回包。
  
  很显然这对奸夫淫妇正在翻云覆雨,肯定已经关机了。
  
  其实没关机也一样,这个女人已经被情欲冲晕了头脑。
  
  看着婷婷的这番表现,我突然发现,这小粉子的确很有几分味道,更加坚定主意等会儿要缠一缠她。
  
  我问婷婷:“在哪里工作?”
  
  她说在成都旅游职业中学教英语。
  
  真是好职业!我一听就高兴,这所职中主要为成都市培养导游和涉外宾馆服务员,学校有大量成都美女,于是我说:“什么时
  
  候我和王建南到你们学校去玩,和你的优秀女学生练一练口语。”
  
  但婷婷说她不喜欢教书,上大学时一直梦想到新闻单位,于是问了王建南很多关于报社方面的事。
  
  我估计,这小粉子可能对王建南更有兴趣,我必须先下手为强。
  
  已是凌晨两点,我说自己有点喝高了,不能把两个人都送回去。
  
  婷婷留下我们的电话号码,我把她带上了吉普车。
  
  19
  
  夜深了,天空中又飘下了细雨。
  
  载着婷婷拐上一环路,我对她说:“请系好安全套!”
  
  然后我马上纠正:“呵对不起说错了,是安全带。”
  
  我借口下雨路滑,开车很危险。于是在路边上把车停下,亲手把安全带给婷婷捆上,同时趁着酒意,左手在她胸前假装随意地
  
  碰了一把,她轻轻地闪躲了一下,没怎么特别反抗,看起来可以进一步骚扰下去。
  
  重新上路后,我往CD里放进了一盘碟子,调高了音量。
  
  这时我一边开车,另一只手不时摸一摸她的肩膀。
  
  已是凌晨两点,二环路上车辆稀少,寂静无人,我把车靠在路边上,右手扳住她的肩膀,左手伸进她毛衣下面。
  
  婷婷仿佛一下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开始拼命反抗,威胁说要告诉林未晏和刘至诚。
  
  “你告诉警察也没有用,这个年代哪里还有女人告发强奸的!”我心里想。
  
  是的,她的反抗是可以理解的,少女们在性方面有特别的自尊和矜持,不过再等那么一小会儿,她恐怕欢喜还来不及。
  
  我又调高了音响,让鲍勃?玛利的歌声弥漫了整个车箱,她的反抗和呼喊在正义凛然、气宇轩昂的歌声中显得十分苍白可笑。
  
  我知道对于婷婷这一类型的女孩,如果今天晚上我不能解决问题,事后用传统的方式去追求,她一定有很多过场,这样泡她很
  
  不值得。
  
  这时,婷婷的反抗更加激烈,但她顾得了上身,顾不了下身,羊毛裙下穿的又是九分裤,我的魔手已经伸进了她裤子里面。
  
  婷婷情急之下开始在我脸上乱打,记得在过去,我和王建南曾总结过,性骚扰这件事很像古代的侠客劫富济贫,决不能半道而
  
  废。比如正在劫富的时候被抓住了现行,送进官府就成了小偷强盗,必须要劫富成功再济贫之后,就算被抓住了也是侠客。同样道
  
  理,骚扰女人的时候半途而废,在女人的呵斥和耳光之后罢手,你就成了色狼;如果胆大如匪骚扰下去成就了好事,你就是风流多
  
  情郎。
  
  他还写过一首诗,名为《该不该对一个女人耍流氓》,说的就是这方面的意思,全诗如下:
  
  准备对一个女人耍流氓
  
  要考虑双方的关系
  
  还有她的性格和脾气
  
  还想一想中国刑法X章X条
  
  有期徒刑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比一次恋爱短
  
  比上一回失恋长
  
  太晚了她说
  
  你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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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丹妮0930 Re:丹妮0930 回复时间: 2004.05.04 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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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鲍勃?玛利激昂的音乐声中,我对婷婷的骚扰更加剧烈,偶尔,她睁开眼睛怒视我几下,但我把头埋在她颈后,假装视而不见
  
  ,她只好闭上眼睛紧咬牙关奋力抵抗。
  
   挣扎中婷婷的皮鞋已蹬掉了一只,她身材虽然娇小,但全身的紧骨肉却弹性十足,这样的肉捏起来很让人舒服,我血脉贲张,
  
  一只手放弃了在她双乳上的探索,终于一把将她皮裙下的九分裤扯到了膝盖以下。
  
   “哇——”地一声,婷婷突然放声大哭,哭得很不雅观,甚至相当凄惨,她大声哀嚎:“胡总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啦!我还
  
  是处女啊!求求你放过我吧!——”
  
   婷婷的哀嚎是不是假装的?恐怕要试过以后才知道。
  
   最近,网上有一则关于处女的短消息说:一不小心自损一批,犯罪份子破坏一批,轻薄浪子毁掉一批,看破红尘留下一批。
  
   意思是说,现在的处女已非常稀少,但稀少并不等于珍贵。实际上,现在的年轻男女都对那层薄膜并不怎么看重。
  
   10年前就完全不一样了,那时候要泡一个初恋的少女,不仅要拿出诗人一样的语言才华,还要有商人一样的交际才能。
  
   这么多年来,我们和粉子的语言交流能力与时俱进、渐渐成熟。大学时代,我们和粉子们的开场白简单明了,实事求事;90年
  
  代以来,现实成份没有了,变得像电视广告一样抒情和浪漫,甚至具有象征主义特征。
  
   新世纪到来之后,我们感觉过去的语言是那么苍白,我们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表达,也许新世纪已不需要语言,只需要事实和行
  
  动。事实胜于甜言蜜语,现在很多少女习惯了日剧和韩剧里的爱情誓言,对现实生活中的任何语言都无动于衷,比如去年,当时我
  
  正在泡的一个女大学生就在我面前义正辞严地说:“你说什么也没用,开桑塔纳以下车型的男人,不可能让我湿润。”
  
   我当场崩溃,自卑得无地自容。
  
   我的车是一辆北京“陆迪”吉普,比桑塔纳还差一大截。为弥补缺陷,我在吉普车的内外装修上很下了一番工夫,为表示我爱
  
  好旅游,我的车门上贴有本地最为时尚的高原自驾车旅游俱乐部标志,这可以表示我热爱旅游,另外,我的车屁股上还贴着一句另
  
  类的英文装饰语:Better a small dick than no dick at all。把这句话译为成都话就是:“鸡鸡虽然小,总比莫得好”。这和奥
  
  拓车屁股后所贴的“长大了就是奔驰”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现在很多女人的想法却是:“等你长大成为了奔驰再来泡我吧!”
  
   显然,这样的爱情更浪漫、更符合数字化时代的要求,爱的幸福和性的快感来得更加精确,也更加猛烈。
  
    21
  
   回顾起来,过去那些实事求是的爱情语言,显得过份幼稚、孟浪而不合潮流,甚至相当傻B。
  
   展望未来,我们总是感到很不好意思。但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我和王建南总结了80年代末到90年代我们这代人常用的“绕
  
  粉子”的方法,几种套路都是和陌生女人有一定眼神交流之后,与她们初次搭话采用的语言方式。
  
   比如第一招:直抒胸臆。径直走到粉子面前说:嘿,妹妹,我想泡你!当然这需要男人有一张或英俊、或值得信赖的脸。我闭
  
  上嘴还像君子,张嘴就是痞子,所以很少尝试。王建南外表清秀谈吐儒雅,曾偶尔为之,其成功率高达20%。
  
   再比如第二招:格物致知。所格之物必须是身边之物,不能走粉子面前说:嘿,今晚的月亮很美。月亮关我们屁事!最好找一
  
  件和她相关的事物格一格。这一招90年代仍在沿用,但有些男人画虎不成反类犬,以至落下笑柄:曾有一个男生打探某美女多日,
  
  终于知道她是无线电系的,有一天他鼓起勇气冲到美女面前,因过于激动,他说:妹妹,听口音,你是无线电系的?
  
   此外还有第三招“铺陈其事”、第四招“隔山打牛”、第五招“高山流水”等等,每一种路数正好对应着造爱的几种基本体位
  
  。
   
   以上均为现实主义的泡妞做派,以“高山流水”为例,其实就是选择书店和音像店守株待兔,其中道理很简单,一个粉子独自
  
  在这两个地方出现,意味着什么?尤其是周末黄昏,女人在这里出现,如果她未婚,就叫“寂寞”,如果她已婚,那就叫“幽怨”
  
  。于是,她在这里刚好就“碰上”了和她一样喜欢谢霆锋音乐的男人,这个男人当然就是她的“蓝颜知已”。
  
   其实这些套路90年代中期已经过时,王建南对我说过,90年代以来,泡妞语言已经开始向浪漫主义和象征主义转变,话语中充
  
  满了隐喻,暗示,更注重细节。举例而言:有很多男人开着一辆车在文化路上转溜,看准目标后,把车停在粉子面前说:“小妹,
  
  请问网球场怎么走?”用这样的方式搭话,一方面网球暗示着一种良好的中产阶级生活状态,另一方面,运动则意味着健康的身体
  
  ,而健康的身体则意味着性欲方面的能力。
  
   网络化以来,很多人的网名都显得很文学,像诗一样浪漫、更具有象征意义特征,比如有些男人的网名是“生活在别墅”、“
  
  开奔驰的男人”,有些女人的网名“不和陌生人同床”、“深闺重重”等等。
  
   最后我们总结,欧洲的诗人们用了好几百年,才从现实主义过渡到浪漫主义,又用了两百年终于从浪漫主义进入象征主义时期
  
  ,我们这代人只用了10年。
  
   但是,对于婷婷这一类守旧的女人来说,她们仍旧怀着对书上爱情的憧憬,需要实实在在的甜言蜜语,男人只靠行动和事实是
  
  完全不够的。
  
   比如此时此刻,婷婷最需要语言上的安抚。
  
   我送她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在悲啼,甚至有点泣不成声,流下的眼泪把我副驾的靠背都打湿了。
  
   22
  
   借着车旁闪过的路灯,我仔细看了看婷婷的脸。
  
   她脸上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泪花,桔黄色的街灯映照着她凄楚的面容,车外细雨打窗,这景致显得很唐诗宋词,让婷婷增添了几
  
  分古典韵味。
  
   也让我特别后悔,后悔几分钟前突然心太软。
  
   看来,婷婷的哀嚎果然是真的,她的确还是一个未敦人伦的资格黄花闺女:眉毛上没太多修饰,紧凑细密,耳廓上的绒毛明显
  
  有一圈淡淡的浅黄色光晕。
  
   婷婷还在不住地抽泣,这时音响里鲍勃?玛利还在拼命地吼那一首著名歌曲:《没有女人,就没有哭泣》:no women no cry -
  
  -----是啊,至少现在看来确实如此,如果没有婷婷这个在我车上,当然就不会有哭泣,我第一次觉得,鲍勃?玛利的歌词写得真他
  
  妈NB。
  
   “好了,婷婷不哭了,胡哥喝醉了,是哥哥不对-----”我说。
  
   “下次让王建南哥哥陪你一起耍好不好?不哭了,乖!”我反复安慰她,一路上拼命找语言,但只有这句话最顶用。
  
   车到双楠,婷婷已经停止了哭泣。
  
   “你今年多大了?”我问婷婷。
  
   “明年就23岁了。”她说。
  
   “你和林未晏是同学?”我觉得林未晏明显要大一些。
  
   “我们是联大外文系同班的,我读书早,比她小一岁。”婷婷说。
  
   真是珍稀动物!我突然产生了一个美妙的念头:让王建南为婷婷掀开人生的新篇章。不知道是巴尔扎克还是托尔斯泰说过一句
  
  话:果子熟了不摘,最后就会烂在树上。
  
   绝不能让婷婷的青春烂在树上,此时,我对她充满了歉意和同情,其实正如王建南所说,我就是在这一方面还比较有良心。
  
   我一定要动员王建南王帅哥,拿出一个男人的绅士风度和诗人的浪漫,和婷婷共渡一宿,其实两宿也没有关系,反正他现在没
  
  有女朋友。他一定会给婷婷的人生第一次带来最甜蜜、最美好的回忆。
  这样很好,让王建南当一回“处级干部”,让一个问题少女摆脱性的困扰。如此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至于我本人,在性方面我有自己的原则和喜好,对某些男人迷恋处女这回事很不以为然,我甚至觉得,除非那女人有沈秋、或
  
  者周家梅那样的姿色,我才有兴趣为她效劳一下。
  
   我上大学时念的理工科,在性这个问题上,我相信科学,反对迷信,对那种荒诞的所谓采阴补阳的说法,更是不以为然。
  
   我想起,去年听汽车收音机时,交通电台深夜节目一位性科学专家杨大夫正在主持听众热线,一个小伙子好不容易拨通了电话
  
  ,他在电话里非常激动地说:“杨大夫啊,我明天要结婚了,但我还是处男,我咋个向我老婆证明,我还是处男呢?”
  
   杨大夫说:“哦,你是处男,那你梦遗过没有啊?”
  
   小伙子说:“梦遗过。”
  
   杨大夫说:“你梦遗过还算什么处男!”
  
   当场就把我笑翻,对那位杨大夫很是佩服。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可以想像那小伙子多么悲痛,杨大夫几句话就让他身价大跌,在专家的权威面前,他终于含泪承认,自己
  
  已经不是处男。
  
   当然,某些男人还是有“处男处女”的迷信思想,我们公司老板就乐此不疲,经常要我为他和某些重要的客人到周边职业场所
  
  找这样的少女。
  
   黄忠镇上的潘姐和我很熟,她手上只要一有鲜货,都会给我打电话。一般来说,价钱和一款普通手机差不多。据潘姐说,这些
  
  少女平生第一次挣的外快大多数就是用来买手机、或者换一个新款式。这几年,手机厂家和广告商家都瞄准了这个巨大的市场,款
  
  式潮流三个月变一回,很多少女刚换了折叠,又流行彩屏,去年还是诺基亚,今年又是菲利普,上个月还是厦新A8,这个月又成了
  
  韩国三星,少女们昏头转向、五迷三道,再多的钱也换不过来,只恨爹妈少生了几层处女膜。
  
   于是,成都周边的这类地方总是货源滚滚,基本上属于买方市场。
  
   有一次,在老板的一个重要客人面前,我不得不同流合污了一回:那是一个15岁的高一学生。我一向对女人耐心不够,加上我
  
  不是S/M。最让我恶心的是,那个老头不仅很变态,还有观淫癖,让潘姐做了很特殊的安排。
  
   事后真是血流成河,卫生纸用了大半卷,周家梅给我买的衬衣上都是一大滩腥臭的鲜血。
  
   回家后,我只好对周家梅解释说,帮老妈杀鸡沾上的。
  
   把车开到婷婷的家门口,她下车了。
  
   我没送她上楼,下车时,她回头对我说:“我平时喜欢在家里做菜,下周末给你们做顿饭吧!你跟王哥说一下,来尝尝我的手
  
  艺。”
  
   最后她又补充:“我做的拌白肉她们都说很好吃,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我觉得格外楚楚动人。
  
   我只好说:“好,一定来,我不仅要吃你的菜菜,王建南还会吃你的肉肉。”
  
   婷婷一下子满脸绯红,腮边没擦干的泪珠像一滴红药水。
  
   23
  
   第二天快中午时我才醒来,宿酒未醒,头晕脑胀,朦胧的意识中仿佛觉得昨晚和婷婷干过什么。
  
   清醒后才想起,没有!我也想起了昨天发生的每一件事。
  
   生活就是这样,昨天发生的事一定要弄明白,但明天该做什么,却不一定能想得清楚,也许冥冥中人的命运就这样被注定了,
  
  我们只需要行尸走肉。
  
   是不是也注定了我和周家梅一定要分手,她与我相爱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现在只是误会消除而已。
  
   当初,我们都认为这就是爱情。
  
   这世界上究竟有爱情吗?西方人说,世界上本没有上帝,信的人多了,也就有了上帝。中国人说,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
  
  ,也就有了路。那么爱情呢,也是如此:世上本没有爱情,谈的人多了,也就有了爱情。
  
   我觉得以后还是应该多谈些恋爱,少在风月场所鬼混,恋爱谈得多了,总有一次可能发展为爱情。
  
   不过,我也怀疑自己,我还有爱的能力吗?我是如此,周家梅又何尝不是呢?
  
   起床后我披上睡衣,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点燃了一只烟。
  
   刘小慧正从房间里出来了,像是精心打扮过,看起来很粉很骚的样子。
  
   这小粉子今天是不是想勾引我?
  
   刘小慧说:“胡老师好,我要出门几天。”
  
   我问她去哪里,她说她“考博”刚考完,准备去上海和男朋友到周庄旅游。
  
   看来,把小慧发给王建南的事可能暂时要缓一缓。幸好还有婷婷,我突然想起了婷婷下周约的晚餐,这件事我必须告诉王建南
  
  ,一个现成的粉子,决不能浪费了,我很想玉成这对旷男怨女的好事,就像当年,王建南促成了我和周家梅的好事一样。
  
  24
   当年我能够泡上周家梅,王建南所起的作用几乎是决定性的。
  
   我和周家梅初恋的时候,她周围很多女朋友说: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只有王建南说一朵牛花插在鲜粪上。
  
   我现在还清楚地记得,我是怎样泡上她的,人的记忆并不可靠,昨天发生的事也许就忘得一干而净,而多年前的往事却历历在
  
  目——
  
   那时候我和王建南大学毕业不久,整天在一起厮混,百无聊赖,无所用心。我们都没有正经工作,也没有粉子,当时,我们那
  
  一届大学生毕业分配十分悲惨,正遇上国民经济治理整顿,此前的大学生被称为“天之骄子”,主要是因为数量很少,大多数都能
  
  分配沿海大城市或省份城市。
  
   一进入90年代,我们深感生不逢时,我被分配到国家水总14局(水利部第十四工程局),报到的工程处位于阿坝洲岷江边上的
  
  汶川县,再走几步就到了长江源头。当年全校的高考状元王建南,被分到了离成都500公里的西昌。那时候支援边疆建设已经不时髦
  
  ,我在汶川呆了不到一年,转正后马上停薪留职回了成都。
  
   王建南没有报到就直接下海了,这在当时惊世赅俗。我们在成都重逢后很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友谊比在学生时代更加深沉。
  
   那一年清明前夕,王建南说师大有一个诗歌朗诵会,他说他作为过去的校园诗人也在被邀请之例。
  
   我当时很吃惊,原来王建南还写诗?一个伸伸抖抖、完全正常的小伙子居然还在写诗,我却一点也不知道。
  
   在我的逼问下,王建南终于含泪承认,自己现在还在写诗。
  
   我上大学时见过一些诗人,记得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大一的时候班上一位学生干部在床上进行“不良生活习惯”时,被宿舍
  
  同学发现,并被举报到系团委,农村有句俗话说“一滴精十滴血”。于是在系里的一次会议上,学习部长发表了《摈弃不良生活习
  
  惯,做建设四化新人》的讲话,他说:“青春的热血应该洒在什么地方,应该洒在祖国的大江南北------”
  
   事后那位有“不良生活习惯”的学生干部被撤了职,并被取消了预备党员资格。这件事发生后,因另一所高校也发生过一起女
  
  生怀孕打胎后被“劝其退学”的事情。于是学校诗歌社的几个校园诗人串联了烈士墓那边两所高校的学生,搞了一次聚会,会上扯
  
  了一条横幅,上面写着八个大字:造爱有理,手淫无罪。
  
   一群人拉着横幅从烈士墓一路吼到沙坪坝,最后到解放碑才散伙。一路上,人们侧目而视,一些看热闹的重庆妹妹一边笑得来
  
  前仰后合,一边说:“日妈哟,想日就脱裤儿嘛,吼锤子吼!”
  
   后来听说,组织这次活动的人都被处分了。
  
   从那以后,我对诗人的印像就不太好,觉得他们都比较傻X。有些事做得说不得,有些事说得做不得,出这样的风头完全没有必
  
  要。
  
   所以王建南一说诗歌朗诵会,我就不想去趟这一路混水。
  
   但王建南说这次聚会上一定有很多粉子,我才终于答应陪他一起去。
  
   于是,1992年初春的一个晚上,我和王建南骑着自行车到了郊区的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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