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逃过的下岗浪潮,我不得不将自己卷入再就业的行列中。之所以说不得不,是因为我实在不忍心看着那些有家有氏的同事,因工作愁眉苦脸的表情。想想,我还年轻,以后还会面对更多的机遇,比起知根知底的同事,他们比我更需要那份工作。所以我自告奋勇将自己添入了最后一个下岗名额。
公司算仁慈念在我以往对工作的良好表现,给我安排了个楼道管理员的职务,穿上这像模像样的管理服,看看肩膀上背的一级星,瞅瞅手中的电棒,拍在手上沉甸甸的感觉,再对着镜子摆个超级BOY造型,还真有那么一种国际刑警的味道,刹时觉的精神抖擞。就是头一天值夜班,眼睛干涩涩的略有乏意。
“啊!”一声出其不意的喊叫,险些把我手中的电棒震掉,我回头看那喊叫之人,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半倒在地上四肢颤抖。见我回头他到轻松的呼了口气,理了理紧张的情绪,走过来伸出手与我介绍。原来他就是以后与我一起值班的老吴,来前他去旅游散心了,想想真是羡慕他,要是我决不会这么快就回来了。
经理还交待他是这里的老值班者,事事都要我听他的。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小,对着镜中背影都会大叫的人,要是真碰到一两个持刀逮徒,他不得吓的屁股尿流呀!真不知我上下哪个地方要他看起来可怕了。
“噢!你就是可米呀!你好你好。”老吴一脸的堆笑,虽说现在像点人样了,但我还是对他刚才的慌张像念念不忘,心里有种解不开的疑惑,身上也是紧绷绷的难受。握着他的手,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
“你也好,我不叫可米,我叫米可。”称呼上的错误还是要改正的。
“噢!挺精神的一个小伙子,这衣服穿你身上很合体吗?多大了,我看你也就二十出头。”一口老领导口气,手还搭在我肩上一上一下的拍动着,我强言挤笑般给他个回应。
老吴很是不客气,第一天见面就把我的工作一一交待了,和他绕了整条楼,我到是了解了一二,知道这一楼住的是对夫妇,整天逢人必吵,千万不能和他们搭上话茬。这二楼住的是个聋哑老人,无儿无女,很是可怜.三楼住的是外地打工妹,日日夜不归宿。四楼贴个大大的喜字,刚新婚不久的样子,听老吴说,人都还在蜜月中。五楼是家骗死人不尝命的家伙,天天靠招魂解灵养家胡口。六楼是个单身女子,很少出门,就是偶而出来也是抱只黑猫去户外散心,老吴警告我离她远点。
载着电楼摇摇晃晃的向七楼上升,听着老吴流水帐般的介绍,在加上电楼均匀的逛荡,弄的我昏昏欲睡,感觉中电梯停了下来,瞅下表零晨一点多了,也是该困的时间了。
正想踏出电梯,一只大手扣住我的头顶,强行将我头扭向他,从喉咙底处传来拟音般的机械声:“你看我眼睛里流出的是什么?”我被老吴这冷仃的举动吓的清醒了好多,睡意也跑的无影无踪。
心里埋怨着,这个老吴一把年纪了还玩这种游戏,你以为你眼睛里会流出鲜血不成。我随口回答“你眼睛里流出的是眼屎。”老吴缕缕稀了吧叽的几根头发说:“年青人就是不一样,胆子都特别大。我眼里真有眼屎吗?”他摸了摸眼角,其实什么也没有,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这小子,鞋带开了。”切!我才不会再上你当呢!我大步跨前的走出楼梯,一个不留神踩到了什么,来了个狗吃屎,说是狗吃屎,不如形容成金庸小说中的,屁股朝天平沙落雁式更为贴切。
“咯咯”我听见一阵小孩子的笑声,仰头看去只有老吴在那捂着嘴巴笑,心想或许是我听错了。便漫不经心的系起鞋带,我看地上红红的两滴,用指就粘了点沾呼呼的,是血,摸摸鼻子,我没有出血呀!那哪来的血?看看鞋带还真的开了。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还不起来,你也不怕着凉了。”我胆胆战战的站起来了,使终弄不明白这血迹是从何而来。心里七上八下的翻滚起来,或许是哪家猫呀!狗啊!的受伤了留下的。但那两声小孩笑声我就不相信是老吴能装出的动劲。
随老吴进了这七楼,本能的反应要我觉的一阵阴森,按理说顶楼有足够的阳光照射进来,应该是干爽明亮的。可摸起这墙壁一层湿漉漉的泥层,灯光也是像衣物上的锈迹照的四周斑斑点点。
老吴不再侃侃而谈了,变的沉默起来,一脸的严肃,像是重游故居般上下打量着楼层的里里外外,寂静的楼层除了我们的呼吸声,连鞋底也不在和地面产生争吵---变的安静,我的神经仿佛都要挤到了一起,终于止不住安静打开话茬:“老吴啊!这楼好像没有人人住.”
“嗯,自打死了那一家子后,再没人敢住进来了。”
“什么?”听这话我连呼吸都停止了。在这种环境我也不敢在问下去,强壮胆就哼起一首歌,哼的什么我也不知道,颤颤的五音都不全。
“小洋生前最爱哼这首小二郎了。”我用衣角摸了头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水,咽了咽口水不再出一点动静。只听到地板上发出滴水的声音.....
二.
总算到了清晨,这一夜的疲惫别提多累了,倒在床上就想蒙头大睡。女朋友纤纤小手不断在我身上游玩着,这是我和他的暗号,哪个人要是想要了,就先主动攻击,可那一夜的值班,要我无力再和女友搞大战役。所以小来小去的鼓动了两下,女朋友表示不满,一脚就给我蹬到了床下,一声娇气的:“真没用。”我就在地板上做起了白日梦。
第二天值班就迟到了,这电梯不知怎么也坏了,没办法,只好步行到值班室了。值班室在八楼,这可是个大工程,我拖着懒洋洋的身体前进着。
是白天没睡好,晚上下眼袋鼓的比上眼皮都大。眼圈也泛滥开来,眼睛酸溜溜的在眼眶里打转,我不住的眨眼睛来减轻疼痛。走到三楼与夜生活的打工妹撞个正着,她也回应的给了我几个飞眼,从我身边经过时还故意用那丰满的胸蹭了下我的胳膊,弄的我脸红心跳一翻,我诚认我是血气方刚的男儿汉,面对两个鼓鼓的水袋是有非分之想,可是掂量掂量我那两个扁扁的口袋,我就立马恢复了理智表明了立场,头也不回的走了过去。
一股浓烈的香水气息残留在我身上,这样的香气在我女朋友身上也有闻到过,怎么如今想找个超凡脱俗的女子是这样难。到不是我这人不本份花心,只是谁不知道家鸡没有野鸡香的道理。真该给自己一把掌,想着想着又想歪了不是,忘了椰子的爱情规则十八法了?小心下班回家再要你跪洗衣板,我仿佛都看到了椰子那一脸不爽的表情。
这时一双眼睛就不住的在我身上上下打量,要是个漂妹什么的也就算了,你一个老爷们在我满身闻什么?我忍不住冲着他说:“大叔,你的隐形眼镜掉我身上了吗?”
“你被鬼给缠上了,小伙子,你要当心呀!”我抬头看看楼层,这是到了第五楼,难怪:“大叔你好经济头脑,做生意做我身上了。我钱早在上个星期就上交领导了,如今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穷鬼。”真是,我嘴上没说,心里盘算着,还好老吴事先向我交待过,不然我不得上你的当呀!这年头,还有拿鬼神来吓唬人的傻冒。得,我还是值我的班吧!
“哎,怎么和上一个值班小伍一个德性,年轻人,你就不听我的吧!小心脑袋.”
“又吓唬我不是,要不是这电梯停了,我才不会走楼梯呢!”我越想越好笑,他还真把我当小孩子了。
“自打这电梯夹死过人,就再没动过。”简直离谱,难不成我昨天坐的是鬼梯,我再不听他胡言乱语了。唱着小曲,继续向前走。
走到了五梯就呼气带喘的.时间长不运动体力是不行了。
“喵,喵,喵”隐约听到不断的猫叫声,却不知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这时,五楼的门开了,一只黑猫窜出来向楼上跑去,我的反应是追那猫,却被养猫的女人深深吸引。
她是那种要人见了就能闻到清香的女人,一身蕾丝花边的睡衣,头发用白色手帕扎拢着,长发顺滑的放在胸前,雪白的肌肤要人看了就有想伸手处摸的冲动,鲜红的嘴唇轻轻对我一笑,就要我神魂颠倒。
我像着了魔似的无法将眼睛从她身上移开,她也羞羞的低头盯着我看,不,确切的说是盯着我的领带看。我干脆将领带拿出来给她看,没想到她会靠上前来,将手搭在我的肩上,摸着我的胸前,不住的划动着摸索着,我的胸部就像燃起了火般变的滚烫。几乎再也抵挡不住这种热血的澎湃,我失去理智的想,她对我是有意思的吧!不然为什么第一次见就如此诱惑我。我只有一个想法,亲亲她的脸颊。我慢慢靠近她,近到都能闻到她的体香。
“喵”撕魂的叫声,差点将我推下楼梯。
“她不愿意了,求你帮我去抓住它好吗?千万不要弄伤它。”你要我死都行,别说是抓只猫,可别和我提这求字,再提我和你急。
我想着就追上那只猫.她拉住我的手,指着电梯说:“干嘛不做电梯,它一定是跑到七楼去了,那个小孩子又想折磨它。”我的精神全都集中在她抓我的手上,此时就是天崩地裂我都不会有感觉,又怎么会注意到以开动的电梯呢,我一个箭步上前进了电梯,按向七楼的按扭,电梯好像走的并不缓慢,很快就到了七梯。
门开了,这时我很有记性的看了看鞋带,好好的一个蝴蝶落在上边,我放心走出电梯.谁知却如同上次一样,被什么给拌倒了。这时电梯竟无人操控的响动了,那两扇钢门向铡刀似的向我脖项挤来,我大脑在这时停止运作,忽然手机响了起来,铃声唤醒了思维,我推开即将关闭的钢门,把自己关在了电梯里,摸摸险些给挤扁的脑袋,每个汉毛孔吸进的都是血腥的空气。
忽然有种马上就要窒息的感觉,好像脖子被什么紧紧的勒住,我下意识的去松领带,却不知领带何时不意而飞.慌乱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更加不均匀。此时恐惧占满了电梯里所有的空间,以前的图片像拼图一样一片片拼凑起来,老吴,打工妹,抓鬼先生,养猫的女人,小孩,却怎么也拼不出一个像样的图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想,如不是这电话铃声将我惊醒,我就再也见不到我的女朋友椰子了,这时候我最先想起的只有她,手机零声不断的响应,我接起电话,里边传来椰子哭泣的声音:“呜,,,,我刚才做个恶梦,好可怕!我梦到一个男孩流着血泪,眼巴巴的瞅我......”说到这电话忽然没信号了,只传出嗡嗡的声音.我多想和椰子说,你梦到的小孩子算什么,我现在正和一个冷血机器做垂死挣扎呢,如果我不能活着回去,椰子你可千万别在一年内就改嫁了。多想与你换换立场,我现在是想哭都哭不出来。
这时电梯外传来凄惨的猫叫声,电梯门无顾的敞开了,门前蹲着一个小男孩,撮磨着那只小黑猫,他用小手掐着猫的脖子,狠狠地,越来越用力,黑猫的叫声变成死亡的讯号。
小男孩将头忽然间转向了我,那张小脸上深深的挂着几倒猫抓印,两个眼沟处的划痕更为明显,肉都绽开了,鲜红的血从那里流出来,很是恐怖,眼神里放出乞求的目光,要人那么心碎。
他想要我帮他做什么,可怜那只小猫被掐的只剩下半口气,一个小孩下手如此狠,也是要人胆战心惊的。
我看着他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的脸心疼的说:“小,小朋友,你是不是迷路了,叔叔带你回家好不好,不过你要把这只小猫先放了。”我尽量要自己的声音变的温柔,可是发出的动劲要我自己听了都那么刺耳。
小男孩哭了,滴下的都是鲜红的眼泪,一滴,二滴.奄奄的不出一点声音,要人不忍再去责怪。
“爸爸,阿姨又打我了,你怎么才来呀!我好想你,我们踢球去吧!”男孩过来扯住我的手,我站起来,却不敢走出那个楼梯,低头看着鞋带。
“爸爸,你和我玩我就不搞恶作剧了,答应我不要再丢下我了,我怕,你知道吗?我等了你好久,手都很凉。”我蹲下,握着那小男孩的手,哈点哈气,轻轻的搓啊搓,但那双小手还是冰冷。
“我不是你爸爸。”我告诉小男孩。
“不,你是,我记的爸爸身上的味道。甜甜的像糖。”小男孩用舌头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闻了闻我衣角上的味道。
“走,我们踢球去。”小男孩捡起墙角的一个球踢给我,我接过,一看那哪是球,是个血肉模糊的人头,我马上丢下人头就要跑,衣角却被小男孩牢牢抓住。
“爸爸,你不是说过,你最恨他们了,恨不得把他们的头都摘下来当球踢,我给你摘下来了,嘘!这是我们的密秘。你高兴吗?”说完小男孩仰头大笑,笑的要人毛骨悚然,要人丧魂落魄,尖锐的童音挑逗着我的耳膜,我捂住耳朵不去听他,片刻笑声停止了,孩子眼沟流淌出血般的泪水,奄奄的,不出声的哭泣。
“爸爸,你看我眼睛里流出的是什么?我又流血了,爸爸,求求你别丢下我.”他摇晃着我的胳膊哀求着,我实在是受不了小孩子哭,我半跪下,擦他脸上的泪,只见那张要人怜惜的小脸,变的扭曲,“喵”男孩张开血盆大口叫了一声,挥手向我脸上挠来,脸上便火辣辣的痛,我捂住伤口再去看那男孩,邪恶的一张小脸,眼睛发出绿色的光芒,牙齿一排排有如虎牙般锋利无比,他奋力扑到我身上,力量之大是我一想不到的,无法躲闪我被扑个正着,倒在了地上,只见他张开锐利的牙齿咬向我的喉咙。
千钧一发之即,一条格子领带套住了孩子的脖子,孩子被脱着远离了我的身体,我起身一看,原来是养猫的那个女子,而领带不正是我丢失的那条吗?女子表情此时可怕的要命,披散着头发,疯似的把孩子的身体在走廊中拖行。再不是我刚才看到那个温温而雅的女子,像个魔鬼般狠毒,嘴角扬出得意的笑.孩子伸手向我求救。
我没有勇气再看下去了,这残忍的一幕以不是我精神可以抵挡的,完全崩溃了,我向楼梯跑去撤了嗓子大喊 ,一不小心滚下楼梯,人世不醒。
三.
醒来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我以为自己进天堂了呢!一支镇定剂下去,原来我在医院。经理也在。
经理一脸埋怨的说:“米可呀!你说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虽说老吴发生了意外,要你一个看栋楼压力是很大,可是你也不至于从那么高滚下来,也想像老吴那样修假你就直跟我说,不用用这种手段吧!必竟老吴的情况和你不一样。”我的经理大人,你还嫌我受的刺激不够大是不。
“老吴发生了意外?”我不解的问,我昨天还有和他在一起。
经理有板有眼的和我说起老吴一家子的情况。
老吴是公司的退休干部,退休金老吴一分没要,买下了离值班室不远的七楼楼房,准备给儿子娶妻生子的,后来儿子真的如愿娶了妻生了子,孙子取名叫小洋,是喜气洋洋的意思,可小洋真的出世了却没有带来喜庆,妻子在生他时难产死了,小洋爸爸想一个人把小洋养大。但一个大男人带个小孩真的好难,工作当时又很不整定,老吴就把自己的职务让给儿子接管,自己就负责照顾小洋,又做爹又做妈又做爷爷。
后来小洋爸爸楼上楼下的就认识了单身的小雅,两人情投意和。
“小雅就是六楼那个女子?”我打开话杈问.经理点点头。
小洋爸爸一直都没敢和小雅说他有个儿子,一次意外与小雅生米煮成了熟饭,只好坦言说还有个五岁的儿子,如果小雅能接受就与她成亲,开始小雅又哭又闹不同意,可后来看小洋可爱,也就愿意免为其难的做小洋后妈,条件是不许小洋在别人面前公开叫他妈妈。自从小洋爸爸再婚后,老吴就自已过起隐居生活,以免打挠了他们一家子的日子,孩子也就放心的交给了他爸。
小雅很喜欢养动物,可小洋爸爸却有“动物毛物敏感症”,但想到小雅一个花季女子,为了他都愿委曲求全做五岁孩子的妈妈,也就不好再剥夺她的什么爱好,小雅就在家养起猫狗,养了挺多的,听说还下了几窝,但莫明其妙的几夜间就死了好多,动物死的都挺可怕的,咽喉被利物咬断至死。
都说喜欢小动物的人爱心都过胜,可是小雅的爱心一点都没给小洋,日子常了就开始对孩子又打,又骂,又掐。还不给孩子饭吃,必竟是后妈,不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小洋爸爸看的心疼,疼孩子胜过疼小雅,就天天和小雅吵架,吵来吵去就好少回家了。本身他又对毛物过敏,更是有理由夜夜不归,偶而回家也是逗孩子玩。
你说这小雅和孩子吃什么醋呀!孩子老是这么要她虐待着,时间长了就得了夜游症,一到晚上就出来找吃的。这晚,猫叫声把小雅惊醒,起来一看小洋满口是血,咬住猫的咽喉在那吸血呢!这下小雅知道她那些宠物是怎么死的了,也不知哪来的那鼓邪劲,就把孩子用领带活活勒死,放进了冰箱里。
碰巧那天小洋爸爸回来,看不见小洋就质问小雅,小雅打谎说小洋到爷爷家玩去了,女人的妒嫉心真是可怕,要不怎么说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女人呢!当晚小雅把煤气打开与小洋爸爸同归于尽了,一夜之间家破人亡。
老吴听到消息就马上到了儿子家,看那惨状哭的眼泪都流光了。从那以后老吴就神精恍惚,特别是“电梯挤掉人头”事件后,他就更变的疑神疑鬼的,老说晚上看到孙子在电梯里系人家鞋带。没办法只好要他休假,去散散心。
不过说到他孙子还真是命大,那时他是处于夜游阶段发生了假死状态,又被放在冰箱中没吸进煤气,所以活了下来,不过也是个植物人。现在就在你住的这家医院里。
“什么!”那昨夜的孩子,昨夜的女人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们的魂魄还留在楼道中,准备在下世解决这上世的恩怨。老吴呢!明明前天还给我交待工作呢!好好的怎么就死了,我越想越可怕想起身,这下半身就好像不是长在我身上,动弹不得。这时我才隐约听到椰子的哭声,她满脸横泪的说:“米可,医生说你在脑部急力紧张,又加上从楼梯跌下,下半身可能会瘫痪.”我一听这话,死的心都有了。
“米可,你也别太伤心了,我还是爱你的,我答应你,至少在这一年之内决不会改嫁。你看我多痛你,给你买了条领带。”椰子从包裹中拿出一条格子领带往我脖子上套,我条件反射的跳下了床,跑出了医院,喊到:“男人不带领带也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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