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读书的时候参加学校的文学社,有一次全体社员去会议室开会。那个社长拿着一张名单在念,念到的人便说“到”。
后来念到一个叫李佳的名字,没人应声,社长便又接连念了几次,我们在下面也不由东张西望,看哪个是李佳。过了一会儿,有一个女孩说道:“她来迟了,不敢进来,在窗外站着呢。”听闻此言,我们一起向窗外看去,只看到一个人影模模糊糊地映在窗玻璃上。社长便叫她进来,她没有反应,社长没办法,只好出去叫她,她才跟着进来了。
我心里不由一动:这是一个何其可爱的女孩子!
她个子很高,留着齐耳的短发,脸蛋圆圆的,可能是因为不好意思吧,她低着头,红着脸,不时用手拂拂掉落在额上的刘海儿。
我们轻轻地笑了起来,她羞怯地看了我们一眼,头更低了,脸也更红了。
在那一刻,我喜欢上了她。以后,我经常见到她,在教学楼的走廊里,在学校的操场上,在会议室里。每次看到她,我都会怔怔地看着她,她实在是很怕羞,有时跟别人说话,动不动就脸红的,我一看到她脸红,心里就充满了怜惜和感叹。
后来读了徐志摩的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我才明白当初为何会对她充满了怜惜之情。
在现在这个社会,大方得体娇俏温柔坚强冷艳的女孩子多得是,但是怕羞的女孩子却很少见,那种娇妍的羞色更是难得一睹,于是,我便常常想起李佳,想起她那一低头的温柔和满脸的娇羞,那一种美丽,在我心底是一道永恒的风景。
二
毕业后在一家电子厂打工,有一个叫舒亚娟的女孩子,成为我今生今世最爱的一个女孩子。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我们车间。
那天,我刚进车间,就发现质检台那里站着一个人,我无意中一眼看过去,虽然是惊鸿一瞥,却令我呆住了。
她的穿着很是秀雅,一条淡蓝色的牛仔裤,一件白色的工作服一直罩到膝盖,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帽子,双手戴着白色的手套,就是这平平凡凡的工作服,穿在她身上,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那时她正低着头看文件,我只看到她的侧脸,她脸庞的弧线非常优美,有几条头发落在脸上,像画家不经意的几笔,却是非常的吸引人。
我实在说不出我当时的感觉,我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她的侧影。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地抬起头,向这边看过来,我更是惊艳不止,我见过很多长得漂亮的女孩子,但是像她这样美丽的女子我却是第一次看见。
我以往所见的女子,有的美得标致,有的美得野性,有的美的温柔,有的美得娇俏,而她,却是美得冷傲。她长得非常非常秀气,五官小巧而精致,像一件艺术品,但是,她看起来却是非常非常的冷漠和高傲,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冷漠也可以冷漠得如此动人!而她身上,更是散发出一种与众不同的高贵气质,这种气质让我自惭形秽。
她从我身边走过,轻轻地点点头,我仍是半天没反应。
我想起《神雕侠侣》中杨过初见小龙女的时候,想起她出现在重阳宫的时候,想起洪凌波见到小龙女的第一眼时心里惊叹:“世间上竟有如此的绝色女子!”我当时见到舒亚娟的那一刻,便是这样的心情!!
舒亚娟在我的印象中非常非常的好,无论她在哪里,我都可以一眼将她认出来,即使站在千万人之中,我第一眼看到的也只有是她,因为她身上所具有的那种气质是无人可以媲美的,她就像一个高贵的仙子,轻灵秀美,却又冷傲超然。让人只能远远地欣赏她,却不敢轻易接近她。
那一种遗世独立的美丽,一直令我念念不忘,甚至轻视别的美丽了。
------------------------ 我愿随花漂泊去,不教清华染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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