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野蛮网友(连载8)[转载] |
陈虞应该开学了吧。
因为她和我说过哪天开学,上了学后我们可就不方便见面了。
虽然我家和她学校隔得非常近,从我家阳台上就可以看到他们学校的教学楼以及宿舍楼。
王明很羡慕我家的地理位置,他曾说:“贾兄,好福气啊,和卫校女生宿舍隔着这么近,这不是在晚上就可以偷窥了?咦?怎么你没买个高倍望远镜啊?”
王明这家伙总是心怀不轨,可他自己却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可他现在还没有爱他的女人,或许是他坏过头了吧。
陈虞虽然隔家不是很远,但按照学校的校规也住校。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我认识了她以后总时不时地喜欢往卫校宿舍那边瞅,可我眼神不好,只能看到建筑物而看不到人。
不过在我心里明白,我们或许很难再见面了,因为前几次的见面是因为我们都无事可做,纯粹是为了找个人陪着消遣罢了。
现在她上学了,没时间了,而且我们最后一次的见面并不是很高兴,这或许也表明了结果。
又到周六了,过去每到周六或周日我都很高兴,因为这是我和邓萍萍约会的日子。
最近邓萍萍比较忙,我们见面的时间很少了,有时在厂里见到了,便会东扯西扯地说上一通。
或许这就叫相思,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见不到她的日子我总是会想起她。难道我现在对她有了爱的感觉?我还是不知道,因为我见到她后这种感觉就会变淡,或许她有稀释我思念的功效?
或许我对她没有真正的思念。
那真正的思念是什么样的呢?有一首诗很好地给我诠释了什么叫思念:
世上本没有沙,
我每想你一次,
天上便掉下一粒沙,
于是就有了撒哈拉。
这才叫经典的思念,我能做到吗?不能!
“你思念过陈虞吗?”王明曾这样问过我。
陈虞?我想过她吗?有时候我的确想过她,但这不是思念。
王明也说过一句关于思念的话:“我每想你一次,天上便掉下一粒水,于是便有了太平洋;我每想你一次,便放一个屁,于是就有了臭氧层。”
靠,我长这么大头一回听说臭氧层是这样形成的。
不过提起我是否思念过陈虞,我还是说:“没有。”
因为我与她毕竟是在网络中认识的,而且我们或许很难再在一起玩闹了。
正这样想时,陈虞竟给我来电话了,难道我们还要这样交往下去?
“今天休班吗?”她问。
“是啊,你呢?”“我还在学校里呢,下午才休假,你今天不上网吗?”
“哦,你要去?”
“是啊,可我又怕到了下午网吧里爆满,你早点去给我占个位子吧。”
“好啊,就在老地方,你几点能过来?”
“大概一点吧,好了,要等我去啊。”
“好的,就算天上下钞票我也去帮你占个位子。”
“天上下钞票?”
“是啊,即使有这样的美事我也不去捡钞票,而去给你占位子。”
“呵呵,你有这么好吗?好了,不跟你废话了,我挂了,再见。”
挂了电话,我高兴的原地旋转三周半,结果竟晕了,差点撞到墙上。
怎么回事?我为什么要这样高兴呢?
大概和她在一起我可以无拘无束地玩闹吧,我只能这样解释。
为了早去占位子,还没到十一点我就吃了午饭,正要走时,电话又响了。
“你在家做什么啊?”
啊!是邓萍萍!
“今天下午有时间吗?陪我去买衣服好吗?”
啊?陪她去买衣服?
在我心里,陪女孩去买衣服的残酷程度决不亚于被日本鬼子逮到后的严刑拷打。
“对不起,今天下午我有事啊。”我撒了个谎。
“哦,这样啊,那明天上午吧。”
看来她是非让我受刑了,没办法,我只好答应了。
挂了电话,我飞快的去了地球村网吧,还好,人不是很多,我找到一个醒目的位置坐下来,边上网,边等她。
一点了,陈虞怎么还没来?
一点多了,陈虞怎么还没来?
一点半了,陈虞怎么还没来?怎么回事?她可不是那种迟到的人啊。
我无心上网了,于是下了线回到家。
刚打开门,电话像是看到我回来了似的,很时机地响了起来。
“喂,贾明吗?”是陈虞!
“是我,怎么回事啊,你不是说自己是个很守时的人吗?”
“对不起啊,我有事耽误了,这样吧,你到地球村网吧门口等我,我马上就去。”
“可那里已经没有座位了。”
“哦,不管这些了,你等我就是了,好了,我马上过去,你也快点啊。”
说完,她便挂了电话。
这小丫头到底搞什么鬼啊,但不管怎样,我还是去了。
还好,她这次没有失约,已经在那里等我了。
“贾明,你迟到了。”她一见我就笑着说。
唉,她还是叫我贾明,听起来真是不习惯,当时我怎么会发神经的说这么个假名呢。
“小陈啊,你犯了两个错误,第一,我叫贾飞,不叫贾明;第二,是你先迟到了,怎么还倒打一耙啊。”
“哦?你不叫贾明?可我一直这样叫你啊?而且这是你告诉我的。”
“那一定是你听错了。”我厚着脸皮狡辩道。
“哦,那好,贾飞同志,我们去哪?”
“陈虞同志,我是被你叫出来的,去哪里应该由你决定啊,放心,我这人很仗义的,你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去。”
“那好,我要先去趟厕所。”
“啊?好吧,只要你不介意,我陪你去,这样也安全些,免得你掉进马桶里没人救你。”
“你去死吧。”她笑着打了我一拳。
好了,别闹了,我们随便走走吧。”
她点了点头,我们便一起沿着一条通往河边的路走着。
本市的这条河被年轻人称之为爱情河,因为在河的上游很是僻静,而且又紧邻着一所大学,这里便很自然的成了恋爱男女的伊甸园。
我们彼此心照不宣地来到了这个伊甸园,只可惜冬天刚过去,这里满是枯草孤树,崎岖的小路还未解冻,显得十分僵硬。
或许这也是因为恋爱男女经常在这里徘徊而是这里的路显得僵硬,这也是爱情的力量。
如果鲁迅老先生活在现代的话,他一定会说:“世上本没有路,谈恋爱的人多了,也便有了路。”
因为路就是那些恋爱男女压出来的。
身旁河里的河水少得像葛优头上的头发--现在是断流季节。
“过去我常和我的那个男友一起来这里。”一直沉默的她终于说话了。
“哦,你们过去也挺浪漫的啊,我能想象得出你们在这里玩时是多么的诗情画意。”
陈虞听了,一脸坏笑着说:“你走在这里我也能想到一首很好的诗。”
“哦,是吗?那就请你朗诵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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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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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10.26 16:5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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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对恋人从我们身旁走过,陈虞忙拉着我的衣袖小声地说:“快,看看他俩配不配。”
“哦,他俩配不配跟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们不相配你会给他们从新介绍一个?”
“什么啊,你如果想让我给你介绍个女孩子就直说,别这么拐弯抹角的。”
说完,她略沉思了一会,又说:“过去在这里我和以前的男友常瞅这些恋人,看他们配不配。”
她又一次提到以前的男友了,我把心里一直想问她的话说了出来:“你现在还一直在想他吧。”
“或许吧,他带给我的东西太多了,忘掉一个人是很难的,你没听说吗,爱上一个人只须一瞬间,了解一个人需要一段时间,忘掉一个人却需要一辈子。”
“但你觉着你和他的交往现实吗?必竟你还是学生,你们还太小。”
“或许吧,或许我和他的交往就应该以这样的结果来结束。过去我也这样想过。”
“不过你们交往的都这样了,却因为一些小事而分手,这也说明了你们的不成熟。”
“小事?或许这只是个理由罢了。别只说我,说说你,你失恋时是因为什么,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一定是你不对。”
“别把我看得这么坏啊,我本善良啊。”
“那是因为她?”
“因为我们俩,爱情是分不出对错的,能分出的只有合适与不合适。”
“昂,不简单啊,你这个傻子竟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来。”
“不准喊我傻子。”
“我偏喊,傻子,傻子,傻子,傻子,傻子。”
她这样玷污我光辉形象,我自然不能饶了她,于是便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呀,变态啊,有人来救我吗?英雄啊,来救美吧!”
“别自作多情了,你长得这个德性还想找人来救你?你还不乖乖地向我道歉。”
“好好,我道歉。”
我刚松开手她又说:“真拿你这个变态没办法。”
“还说!”
“好好,我不说了。”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起风了,但我们仍坐在河堤上说着些闲话。
身后大学教学楼里的灯越亮越多,我们给回去了,我先站了起来,然后对她说:“你能起来吗?我抱你?”
她听后笑着说;“和你在一起我就得学着自己起来。”
或许吧,她的男友呵护她,照顾她,而我对女孩子却从没有这样过,哪怕是我的女友。
我伸手把她从河堤上抱了起来,她笑着说了声:“没想到你还能抱动我。”
天色终于彻底地黑了,华灯初上,我们一起嘻笑着走在这曲曲折折的小路上,相互取笑打闹着。
笑声在这僻静的地方显得格外地响亮,我们追赶着来到了大路上。
这里有路灯了,我们没有了黑夜的保护,也不能在那样疯闹了。
“好了,我们分开走吧,别叫认识我的人看到我们在一起。”
“好,再见了。”
“再见。”
目送着陈虞走过了十字路口,我正要扭头往家走,她突然回过了头,看到我还在看她,便伸出手来朝我摆了摆。
我笑着做了相同的动作。
夜浓了,天上繁星点点,邓萍萍曾对我说过:
天上的一个星星,是地上的一个女孩,你找到后请珍惜她吧,因为失去她你将失去整片天空。
天上有这么多的星星,到底哪一颗是属于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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