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一次失败的友情,让溪儿灿烂的笑容从此在脸上消失了。对谁都是公式话的一笑。溪儿在心里不停的问自己,这个人是程溪儿吗?为什么我要对每个人虚假的笑?我不累吗?一次次的疑问,得到的答案只有一个。不要走近任何人。溪儿开始惧怕人群,开始躲避人群。她不知道每个灿烂笑容的后面,隐藏的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灵魂。她紧紧的关上了自己的心门。与所有的人保持着一个适当的距离。每当有人想打开溪儿心上的那把锁的时候,溪儿就避开他。溪儿不敢让谁看到她那已经面目全非的世界。但是一个人例外……
每次骏的那些关心的话语都会让溪儿已经冻结的心,感到些许的暖意。渐渐的溪儿开始依赖这种温暖带给心灵的深深的安慰。骏的电话越来越多,每次船靠港,骏总是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溪儿,问这问那。每次船要起航了,骏总会告诉溪儿下次大概在什么时间靠港。
渐渐的,溪儿习惯了一个人躲在那厚厚的窗帘后面,数日子。数着能听到骏的声音的日子。
骏从来没有让溪儿失望过,不管在哪。即使远行去韩国,日本……骏的电话总是按时的响起。直到那一次,溪儿在骏的船该靠港的时候,迟迟没有接到骏的电话。那一刻,溪儿真的慌了,一切恐怖的情景溪儿都想到了,不敢让任何一种假设在自己的心里停留,溪儿怕其中任何一个变成真的。在心里一千一万次的祈祷,祈祷骏平安的回来。溪儿不敢想象失去骏会怎么样,不敢想也不要想……
度过一个不眠的夜,第二天仍然没有骏的消息,溪儿真的觉得很无助,在心里默默的对着上帝说:“如果真的要收回骏的生命,请拿我的命去换吧!”
傍晚的时候,溪儿一个人在寝室里愣愣的发呆。电话响起的时候,溪儿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拿起听筒听到那边几乎隔了一个世纪的声音。
“骏,你怎么样了?没事吧!我担心死了!”
“你终于肯叫我骏了?傻丫头,我没事。”
溪儿的脸红了,“你吓死我了,我真怕这辈子再也听不到你的声音,我不能没有你了!”
“傻丫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本来昨天就应该打电话给你的,但是因为船上出了问题,全船进入警备状态,,没有来得及告诉你,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别说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告诉我好不好?”
“说了你也不明白,而且你会更担心的。我不要你为我担心,我要让你幸福,快乐!我现在没事就好了,是不是?溪儿,告诉我这几天想我了吗?”
“想了,特别想。”
“溪儿有些话,我始终没有说,今天我想把我心里的话都告诉你。从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你。喜欢你的善解人意,喜欢你的善良,喜欢你的声音……但你始终都只肯叫我哥哥,我怕自己配不上你,始终不敢对你说出我的爱。那段日子好长时间没有你的消息,我真的好担心你。但又怕打扰你的生活,所以没有给你电话。溪儿,我想给你以后的幸福,你会把你的未来交给我吗?”
“我,我,我不知道……”
“如果你不喜欢我,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以后我还做你的哥哥,还会常打电话给你的。我知道你会有更好的选择。”
“不是,不是因为这个!我喜欢你。”溪儿被自己的这句话吓了一跳。
“溪儿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我喜欢你。”这一次溪儿清清楚楚的听到自己的回答。
“溪儿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犹豫着,怕我配不上这么可爱的你!”
“怎么会呢?”
“我一直不知道你的想法,怕我一时的冲动,伤害了你,你像一个可爱的瓷娃娃,我只想好好的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溪儿,做我女朋友吧。好吗?”
“好!”
那天溪儿握着听筒的手全是汗水,感觉到听筒上已经有自己的体温,心被幸福和甜蜜塞的满满的。
那段日子溪儿常一个人傻傻的笑,虽然溪儿还是不喜欢走出去,还是一个人躲在那个必须穿着羽绒服才能呆的寝室里,但身体和心灵似乎都被某种温暖的东西包围着。
骏说圣诞节的时候来看溪儿,说要陪溪儿过一个难忘的圣诞节。溪儿每天都习惯性的坐在桌子前面,一点点的回味骏说过的每句话,每天都会写一封永远不会寄出去的信给骏,溪儿想等有一天他们真的可以生活在一起了,两个人就可以数着信上的爱过日子。溪儿甚至想,几十年以后她和骏都老了,就可以每天坐在一起数着他们走过来的一路风景,甜蜜的笑直到生命的终结。想起和骏聊到那首歌—最浪漫的事,“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的哪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骏的电话依然按时的响起,溪儿几乎被幸福淹没了。随着圣诞的一天天临近,溪儿觉得自己就快要幸福的窒息了。
但是那天骏在电话里说:“溪儿,今年的圣诞我们恐怕不能一起过了,因为船上的事还没有处理完,对不起。”
虽然溪儿的心里很失望,但嘴上却说:“没关系的,工作重要嘛!我们晚些时候见面没什么的!”
“你不生我的气吗?”
“怎么会?我哪有那么小气啊?”
“溪儿你真好。”
“我不好谁好啊!”……
直到电话突然断掉,溪儿知道骏的手机又没电了。溪儿在心里愤愤的想,中国电信根本就是在大发爱情的横财嘛!对于骏的没办法兑现的承诺,溪儿心里还是有很多的失望的,但是溪儿不想让骏觉得自己是小气的喜欢无理取闹的女孩。
压着心里的失落,溪儿提笔给骏写了又一封他不会收到的信。
骏:
今天是2001年12月21日,还有4天就是圣诞节了。本来那是我们该见面的日子,但是现在……没办法呀!谁让你的工作推不开呢?见不到你,真的好想你,好想知道你的样子,好想感受你的呼吸,好想……你看,我又胡思乱想了,这些日子,可能是我从小到大最最快乐的日子了。我的快乐是你给我的,真的感谢上帝把你赐给我。有你,我觉得我已经拥有全世界了。有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我就是愿意做你身后那个笨女人,给你一个安稳的家,让你的心再也不要漂泊……
十一
随着圣诞一天天的临近,校园里已经满是节日的味道,商店橱窗里的圣诞老人,背着个布袋子,笑眯眯的看着每个来往的人,似乎会随时送一份可爱的圣诞礼物给你。各种漂亮的贺卡卖的火暴,每年都如此,但似乎人们并没有厌倦这样的问候方式,也许是因为它给人的细致的温暖吧!
因为骏不能来,溪儿早已经打算在寝室里用泡面打发掉别人幸福的日子。一个人闷在寝室里趴在窗台上,看那一片银白色的世界,溪儿的心却早飞到了骏的身边。骏,你在哪呢?什么时候我才能见到你呢?……
一阵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溪儿的思绪。
“溪儿,圣诞快乐!”
“骏,你在哪?我好想你!”
“你猜我在哪?”
“我不知道啊”
“小丫头,真笨,我在你学校门口,还不快来接我啊?我已经快成雕象了!”
“啊?真的吗?天呢?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想给你一个惊喜啊,快来接我吧,等你!”
“好的,马上就到。”
打开衣柜,溪儿穿上了那身为了见骏早已准备好的衣服,飞奔着跑出了寝室。此时溪儿的心情和天空中的雪花一同飞舞着,幸福的飞舞着……
远远的,溪儿一眼看到了那个高大的身影。
近了,近了……“骏,终于见到了你,真的好想你!”
溪儿扑进了骏的怀里。
溪儿感觉到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的抚摩着自己的长发,溪儿的心里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塌实感。
骏用双手轻轻托起溪儿微红的小脸。“溪儿,让我好好看看你。”
望着骏深邃的眼神,溪儿觉得自己快被融化了。
“溪儿,你真漂亮。”
“我?漂亮?”
“是啊,在我的眼里我的溪儿是最美的。”
偎在骏温暖的胸膛里,溪儿像游荡的太久小鱼,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安心休憩的港湾,快乐的畅游其中,不必担心任何来自外界的危险。
溪儿告诉自己,眼前这个高大坚毅的男人,就是自己未来的托付。
天空中飘着大片大片的雪花,它们似乎和溪儿的美丽心情一起飞扬。
溪儿蹦跳着在雪地上踩上一串歪歪斜斜的脚印。回头看者骏一脸爱怜的笑容。
“知道吗?骏,今天我真的好开心,好幸福,如果这雪永远不停,我们可以永远这样走下去该多好啊!”
“我的傻丫头,雪当然会停,但我们的路还很长很长啊,我会牵着你的小手一直一直走下去,走完一辈子还要走到下辈子。”
“会吗?你会吗?骏我觉得像做梦一样……”
骏用一只大手挡住了溪儿的小嘴。
“溪儿,我不许你乱讲,虽然现在我们的时间有限,但你相信我,我会让你幸福。今年这次的航线结束了,我会放假几个月,等放假了我接你去大连看海。以后我们一起生活在那个有海的城市,你不是说喜欢开酒吧吗?那我们就在海边开一间酒吧。”
“骏,我爱你,我好爱你!”
“溪儿,明年我再在船上干一年,就不干了。我来这里陪你上学,好吗?”
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感受着他的气息,溪儿的心被幸福膨胀了。
其实,一个女孩能奢求什么呢?也许她只需要一个男人的一个暖暖的微笑,一个坚定的眼神,一句有关于永远的承诺,尽管太多的人知道承诺也许是最终的虚无。然而,有时候心灵就需要这一点点安慰,只一点点。
骏搂着溪儿走进离学校不远的一家韩国料理,烛光摇曳中溪儿看着骏壮硕的身体,刚毅英俊的脸旁,温暖的笑容。听着骏一句句细心呵护的话,溪儿甚至悄悄的在桌子下面捏了自己一把。好疼,溪儿确定一切来的如此的真实。
骏看着溪儿傻笑的样子说:“溪儿,傻笑什么呢?”
“没,没什么。”
“溪儿你傻笑的样子真的好可爱,以后不许对别的男人这样傻笑,知道吗?”
“为什么?”
“因为你太可爱了,我怕你被别人抢跑了。”
“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啊?”
“那到不是,我只怕那些坏人抵不住诱惑。”
“说什么呢?”溪儿的脸一片绯红,在烛光的映衬下,胜似一朵娇嫩的粉荷。
“溪儿,今天会成为我生命中的刻骨铭心,是我生命中无论如何也翻不过去,擦不掉的一份美丽的回忆。只可惜我们的时间太少了,今天晚上我不能陪你一起度过圣诞的午夜了,今天晚上10点的飞机我必须飞回大连。”
“啊?那我们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了。”
“是啊!”
“骏,你要我吗?”
“溪儿,我必须尊重你,爱是一份责任,我不是承担不起,而是我需要珍惜你。”
“骏,谢谢你。”
溪儿的泪滴落在骏温暖的胸膛。闻到的是骏身上特有的太阳的味道,暖暖的,还有淡淡的烟草的味道。从此以后溪儿爱极了那种只有在夏日暖暖的阳光里才能收获的太阳的味道。
当骏和溪儿走出那家韩国料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7点多了,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雪停了,在月光、星光、灯光的照应下晶莹的闪亮着。寒冷的冬日的夜里,溪儿在骏温暖的臂湾里却丝毫感觉不到寒冷。人说冬季是相拥的季节,因为只有彼此相拥才能抵御冬的严寒。
“骏,今晚广场上有烟火,陪我一起看好吗?”
“好啊。”
骏和溪儿来到广场,已经有很多很多人了,想必其中有很多骏和溪儿这样的情侣。每个深情相拥的画面都让溪儿深深感动。
骏把溪儿紧紧的揽在怀里。
夜晚被美丽的烟火掩映的五彩缤纷。溪儿又蹦又跳,又笑又叫,开心的样子仿佛回到了童年。
“骏,你看那,你看那,好美啊!”溪儿的单纯让骏的心拥有了少有的平静,平淡,平和……
“溪儿,唱歌给我听好吗?”
“你想听什么?”
“唱你喜欢唱的吧!”
“那就唱周蕙的约定吧,远出的钟声回荡在雨里,我们在屋檐底下牵手听……你我约定一争吵很快要喊停,也说好没有秘密彼此很透明,我会好好爱你,傻傻爱你,不去计较公平不公平……”
“我会好好爱你,傻傻爱你,不去计较公平不公平,溪儿从此以后我不会让你哭泣,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骏……”
其实幸福是什么呢?是永远的相依相偎,还是瞬间的电光石火?
也许对于幸福,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定义吧!但,没有人能否定幸福带给人心的那种温暖……
十二
“溪儿马上要到你的寝室了,我看着你进去,再走。”
“骏,不要,我不要你走。”
“我的宝贝溪儿,我也不想走啊。这次我是拼命挤出的时间来的。等到年底忙完了,我一定来,来接你好不好?”
“不,我不要你走。”说着,溪儿趴在骏的怀里大哭起来。
骏抚摩着溪儿的长发。“溪儿,乖,听话,好吗?我答应你,在你放寒假之前,我一定回来,好不好?”
“不嘛!”溪儿死死的搂着骏。“我怕你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溪儿在骏的怀里不停的抽噎着。骏轻轻的捧起溪儿的小脸,用他温暖的大手轻轻的擦着溪儿不断涌出的泪。
“傻丫头,别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你看你都变成大花猫了。我可不要娶只大花猫回家哦。好了,溪儿,不哭了。你不相信别人还不相信我吗?”
“那我去机场送你,好不好?”
“不行,那么晚你要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回来?”
“让我送你好不好?”
“不行,绝对不行,如果你出什么事,怎么办?”
“不会有事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在我的眼里你就是小孩子,我不能让你有任何的危险,知道吗?”
“不会有事的,我保证我会平安的回来的。”
“不行,我告诉你啊,除了危害到你安全的事,别的事我都可以答应你。”
“骏,我……”
“不行,听到没有。”骏瞪起眼睛。“如果你再不听话,小心我打你啊!“
“好嘛,好嘛。那你别对我瞪眼,我害怕。我听话就是了,那你不许凶我。”溪儿,抬起一张小花脸,委屈的望着骏。
“乖乖的回去洗脸睡觉。明天我打电话给你。”
“再等一下嘛,好吗?”溪儿依依不舍。
“好了,乖溪儿,我又何尝不想陪着你啊?可是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
“那好吧!你一定要回来。我等你啊!”
“知道了。”溪儿轻轻的吻骏的脸旁,转身想跑,却被骏一把拉回了怀里。溪儿感觉到骏把自己越抱越紧,抱的好疼。
骏在溪儿的额头上深深的一吻“去吧,回去吧。”
溪儿转身又被骏叫住:“溪儿,我爱你,等我。”
“恩,一定。”溪儿对骏使劲的点了点头。
溪儿悄悄的躲在门后,看着骏在风中艰难的行走,不停的回头朝自己的方向望,溪儿一直盯着那个高大的背影渐行渐远,溪儿好想冲过去,一把抱住他,从此不让他离开……
那天寝室的走廊似乎特别的长。好不容易溪儿晃回了寝室,坐在椅子上开始给骏写信。
展开淡粉色的信纸,溪儿完全沉浸在她和骏的世界里。
骏:
今天终于看到你了,比我想象中更有味道,看到你的一瞬间让我觉得心里好塌实。你知道我是没有安全感的人,但是看到你的时候却让我心甘情愿的卸下了所有的防备。今天是我有生以来最难忘的一天。因为我真正体会到了一种叫幸福的东西。今天对爱和幸福我有新的感受,新的诠释。这一天,我过的太快乐了,我真怕这只是一场梦,而我会为这梦付出一生痴心的等待。我真的不愿意松开紧握着你的手。
骏你知道吗?你生气的样子好吓人,我当时真的好怕。但是现在想想你真的会舍得打我吗?我在你的眼神中看到的最多的是怜爱,疼惜。当我说我要把自己给你的时候,你的那番话让我深深的感动。我知道你是那样的在乎我,珍惜我。其实如果今天你……把我的第一次给一个像你这样的人,我觉得值得。即使有一天我们不能走到一起。因为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是个好男人,更是个好恋人。
看着你的身影渐渐的走远,我的心都被掏空了。你对我的爱,对我的关心,对我的疼惜都已经把我的心添满。你离开,好象把什么都带走了。我的心,我的灵魂全部随你而走了。
骏,你说你知道了刻骨铭心,今天的记忆会成为我生命中的独一无二。在我的心中再没有谁可以代替你的地位。
这是我写给你的第55封信,本应该今天把全部的信都交给你,但我想还是等我们时间更多的时候再说吧!我们的路还很长很长呢,我会一点点的记录,一点点的体会。
骏,我爱你,爱你,爱你……
好了,听你的话,我早点睡,如果睡不着就只好想你了。
爱你的溪儿
溪儿小心的把信放进那漂亮的信封,看着那些信,那些用爱绘制的生命中的动人的长卷,记录着的是有爱的点点滴滴。
十三
第二天,骏的电话如约的响起。
“溪儿,昨天睡的好吗?想我了吗?”
“睡的好香,骏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啊。我的宝贝溪儿,今天我又要去韩国了,大概10天能回来吧!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耐心的等我回来。”
“我会的,你也一样”……
10天对于溪儿来说是那样的漫长。思念和牵挂占据了溪儿全部的生活,每天准时的打开广播听新闻,每天渴望能从新闻中找寻到一点点有关于骏的消息,又在心里祈祷着不要听到有关的新闻。因为溪儿知道,只有有海难发生的时候新闻才会播。其实,溪儿只是希望在某件事情上找寻到一点点和骏有关的事情,只要不让心那样的空荡荡。
溪儿全身心的投入到这场飘渺的爱情中。明知道自己是没有安全感又输不起的人。但是在爱情面前有几个人能保持些许的清醒呢?明知道前路尽是风雨,而命运的风向会倒向哪一边,没有人会知道。我们唯一的武器只有爱。
红尘男女终究逃脱不掉一个情字。
日子就在溪儿无尽的思念中滑过。元旦过后的第6天,该是骏回来的日子,那天溪儿早早的起床,只为能早些听到那个日夜思念的人的声音。可奇怪的是骏的电话始终没有人接。
下午上完课溪儿又一次拿起电话,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溪儿激动的不得了。可听筒里传来的却是一个女人苍老的声音。“喂,你要找谁啊?”
“对不起,你是138……吗?”
“是啊,请问你找谁啊?”
“你认识林骏吗?”
“我不认识,哦,我想你是找原来电话的主人吧!这个电话是我一个朋友帮我买的。”
“那我可以问一下你是什么时候买的吗?”
“昨天啊。”
“谢谢,对不起,打扰了。”
挂断电话,溪儿听到自己头上的那方天轰然坍塌,溪儿一下子变得六神无主,她怎么也想不清楚事情的原委。难道一切都是一场骗局吗?而自己却把一切都当了真。
不会的,骏不会骗我的,他说过要来接我的,他说过他爱我的,他说过带我去看海的,说过……
溪儿冲出寝室,外面很冷很冷。北方的冬天无情的寒冷。有爱在的时候,无论多冷的天都感受不到,因为爱是用来温暖心灵的。没有爱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是冰峰的。生命也只能在永无止境的寒冷中徘徊,直到失去知觉,直到死亡……
溪儿走遍这个城市每个她和骏走过的地方,到处是骏的影子,却没有了骏宽厚的肩膀,炽热的胸膛。
当天边的星一闪一闪的眨着眼睛,街边的路灯亮起,溪儿才发现自己在外面整整晃了一个下午。四肢已经被冻的僵硬。溪儿跌跌撞撞的回到寝室,寝室里一片热闹,没有人察觉到溪儿有任何的异样。
跌坐在椅子上,溪儿拿出写给骏的厚厚的一摞信,一共66封。好吉利的一个数字,然而,它却没有给溪儿带来一丝丝幸运。
溪儿一封一封的翻看着那些信件,那些记录着溪儿的爱情的信。在失去骏的一瞬间溪儿全部的爱和热情也瞬间被熄灭了。
那夜溪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间里有了朦胧的光线。溪儿知道新的一天又开始了,然而,新一轮太阳升起的时候未必就有新的希望。当溪儿从床上爬起来才发现枕巾已经湿透了。如果泪水可以把痛苦全部抹杀,溪儿宁愿瞎掉双眼。
寒假如期而至,而那个答应给溪儿一辈子幸福的男人却再没有出现。同乡问过溪儿很多次,准备坐哪趟车回家。溪儿总是说:“再说吧,还没定。”
没有人知道溪儿还是怀抱着一丝飘渺的希望,期待着电话的响起,期待着骏的出现。甚至想,骏是不是又想给自己一个惊喜呢?
考完最后一门的时候,溪儿依然等不到骏的消息。溪儿知道一切都结束了,那个给她承诺的男人并没有打算兑现。带着满腔的失意,痛苦……溪儿踏上了回家的列车。溪儿知道父母的爱是最真实,最可靠的。还有姗姗,那个共同走过青涩岁月的姗姗,他们永远不会背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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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是盛开在我生命深处的那朵紫花的曼佗罗,鲜亮的颜色永远诱惑着我一步步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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