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给我发了一句话:
或许我们曾经有过过去,或许我们曾在一起欢乐过,或许我们的结合会幸福,
但我现在做出了这样地选择,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一时的冲动说出了这样的话,
现在我只能对你说:对不起了,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也请你把我在你心中的位置改变一下,
或许改变后的位置更合适。
靠!真没看出来,邓萍萍在提分手时还说的蛮有现代诗的韵味。
萍萍,别说了,我现在想出去走走,我先下了。
说完,我便下了线,我不想让自己的泪流在网吧的键盘上。
出了网吧,抬头望望天,阴阴的,这个鬼天气!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猛的一抬头,竟发现自己来到了爱情河畔,最可气的是竟看到了一对恋人在那里甜甜蜜蜜地说着情话!
我曾经对她说过什么山盟海誓的话?好像没有。我对她说过的话总是很没有情趣。
有一次,她来我家玩,无意中问起我:“你喜欢我哪一点?”
当时我说:“你的优点太多了,你比镜子还能反映我的缺点;你比庄子还博学多才;你比孙子还有谋略,所以我就喜欢像你这样‘镜庄孙子’的人。”
我就是这样的人,很少奉承别人。
还有一次,你提起了你过去的同学,说她是你们班的班花。
我问你:“你也是班花吗?”
你当时说:“我不是,我只是一片绿叶罢了。”
如果换成王明,他一定会这样说:“不,你在我心中永远是那朵最美丽的花。”
我毕竟不是王明,我说:“哦,是这样啊,鲜花需要绿叶配,庄稼还得大粪喂,你也蛮重要的啊。”
或许是因为这一次次毫无浪漫情调的玩笑让你伤心了。
毕竟,对女友要呵护关心,而我过去都做了些什么?
我只是心安理得的接受着你的关心和爱护,对于你,我什么都没有做。
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下午,我仿佛在梦中似的,这个梦当然是恶梦了。
晚上,我头脑有些发胀,下午在网上说的话变得很模糊了。
萍萍和我提出分手了吗?下午我们都说了些什么?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越这样想,我越觉着下午的事变的很模糊了,像是在梦里。
或许就是中午我做了个恶梦吧。
不管怎样,我要打电话找邓萍萍确定一下,希望这真是个恶梦。
“喂,邓萍萍吗?”
“是我,贾飞,你回家了吗?”
“是啊,今天下午我在网上遇到的那个人是你吧。”
“是啊,怎么了?”
“你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个聪明的人,应该明白吧。”
“别夸我了,你说明白点,我现在脑子很乱。”
说这些话时我完全没有了力气。
“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
“你怎么总爱问为什么啊!”
她又说:“你觉着爱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
“那不爱呢。”
“需要理由。”
“不,我认为不爱也不需要理由,我相信缘分,或许我们的缘分已经到头了。”
“你相信缘分?那你一定相信一见钟情的爱情了。”
“不。”
“就是啊,我们都交往这么久了,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吗?”
“正因为我了解你我才做出了这样地决定。”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不好?”
“没有,你是个好人,但我们不合适。”
“我不明白。”
“这种事很难说明白的,爱和喜欢不是同义词,我们还是做朋友吧,我觉着我们做朋友更合适,或许一开始我就应该把你的位置放正确。”
“什么位置正确呢?”
“比恋人矮一些,比朋友高一些。”
“你觉着人心里有这样的位置吗?”
“有,反正我有,我希望你也有。”
我闭上了眼,只用心聆听她那句句刺心的话,我完全没有了反抗能力,像一条离开了水的鱼躺在了菜板上一样,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我只能对你说对不起了,我们该结束了。”
“我想知道你怎么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我自己也不知道,爱是不需要理由的啊。”
我的精神防线完全崩溃了,氯化钠液体又一次的占领了我的眼睛。
“给我个理由吧。”
“如果我随便编个理由你会满意吗?”
“不会。”
“就是啊,我不想骗你,我也找不到理由,我们做朋友好吗?”
“但是……”
“回答我,我们做朋友好吗?”她又紧跟了一句,完全不让我把话说出来。
“好吧!”我狠了狠心说了出来,泪水终于决堤了。
我想,当年中国人无奈地签署不平等条约的心情大概也是如此吧。
“这样就好,我老爸快下班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挂电话了。”
“等等……”我忙说。
“还有什么事吗?”
…… …… ……
我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祝你生日快乐,今天是你的生日。”
“谢谢,我挂了,再见。”
“再见。”
随着嘟的一声,我也挂了电话。
结束了,我又一次失恋了,前几天我还嘲笑王明要努力打破吉尼斯失恋记录,没想到才过几天,我就落到了如此下场。
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窗外,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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