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
今天是晴朗的一天。 我们说,适合逛街。有清爽的凉风,以及温和的太阳。昨晚下了一场大雨,洗却许多灰尘。那样的雨过后,就是下降的气温和干净的空气。 一子说五一要过来,和猫。她的签证还是没搞好,从去年到现在。差不多可以去悉尼大学了,又是非典耽误了行程。她想在广州随便找兼职。手机丢了。一子说雪今年是我们的本命年,别乱说话。要爱护自己。 我说一子你要是过来我就给你一条红绳子。跟我右手上的绳子一样,这样我们都会受到上天的眷顾。 她们是更加适合飞翔的女子。有些在美国有些在英国有些在法国有些在加拿大。我也想飞。可我无能为力。 房东跟我续了一年的租。这让我突然想起去年六月我正搬入这样的屋子,在那里整天做水果沙拉敷面膜看世界杯,拖拉到七月才工作。那时我还梦想着站在美利坚的国土上。疯狂地背GRE单词。我大胆地说,目前的工作只是跳板。 然而我伫立在跳板上,迟迟没有往前蹦。 只是发呆。 我想我该往下蹦极还是往前扑过去。 GRE总在变题。我用ICQ跟国际友人聊天,感觉很乏力。他们说起SARS很担心,带着对中国人群的歧视和怜惜。我说别这样,其实广东一切安宁。你们的部分新闻扭曲事实,要把眼睛擦亮点。 窗户被打开。淡绿色的窗帘在风中漂浮。我跟梅说这空气多好呀,我真想打球去。 父亲发短信说两天前是外公的忌日,他们去看了他。我已经开始淡忘他的模样,那样苍老,那样黝黑。教我唱一些革命的老歌,在发凉的农村地板上。他来城里,给读幼儿园的我买五毛钱一碗的饺子,然后坐在旁边,笑着点头,我不饿,你吃你吃。他们这样地爱我。 何来找我。中午,我们吃了饭。这是我们的第二次碰面。她说她要结婚了,连电器都买好,却突然不想嫁出。我带她到我住的地方,我们开了空调,切了一盆西瓜,看我旅游的相册,一页又一页。 何说雪你为什么不专门搞摄影,那图片如此美丽。我抱着我的公仔懒散地摇头。其实想的,在以后的岁月里。何是美丽的女子,温柔典雅。她说她老了,不象我还是小女孩。我说何,你才大我一岁。 我站在太阳底下。背着绿色的袋子。 那阳光如此刺眼。刺穿内心深处的魂线。 同事在提前回江苏老家后被隔离。十四天。本来一点事都没有地回去,可人家说疫区来的就要隔离。每个人都用奇特的目光看他。 原来,五一假期内,广州的学生也都不能回去。不能回去的人塞在广州这样的都市里,如果没有阳光照射,便发出霉气。 我听老狼的晴朗。在如此美丽的天气里。 一切无关轻重。 只要好天气。
------------------------总要有些随风 有些入梦 有些长留在心中 于是有时疯狂 有时迷惘 有时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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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裡一切都變了,我變得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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