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许久。
许久的沉默,许久的期待。
无结局的期待。
想逃的感觉再一次侵袭了我毫无防备的心。
旅途终没能带给我些什么,一次次的旅途,一次次的改变。想冲出这种紧闭的感觉,却始终无法突围。
这些年的孤单,这些年的努力,这些年的改变。其实最终还是被自己击败,重又回到无奈的起点,只是徒添了许多疲惫。想放声哭,始终没有眼泪落下。想放声笑,可笑过之后的痛却一次次复又将孤独推至心底,没有人能了解。也无需谁人了解。于是只有无表情无欲念的继续走下去。
的确是一种无欲念的状态。
人说是若无欲无求,将与行尸无异。
我想差不多罢。
耳边无止尽的响着音乐,竟早已不知它在唱着什么。
身边不停地走过一个个娇好的面庞,竟早已不知该如何让她们停留。仅是使其中的某个能够为着某种目的的停留,竟也无从把握。
许是早不再去珍惜,许是真的失掉可以让谁停下来的力气与能力,谁知道。
这次旅途,又一次感受到一种玄幻的召唤。当念着佛经跟随在信徒们的身后,心底再一次泛起想哭的冲动。又一口钟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后来人将不断的用木椽去撞击它。每一次撞击,都似在击落一点腐烂的气息。可是,蜕变该在何处何时?
只有跟随信徒们的脚步时的那种纯粹和清澈还能残留于心底,只有那时,心里会感触到一种洁净。想问的话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只好恭敬地退出佛堂。回头看,家人正用种温暖的眼神在等待,似在等待游子的回还。
大道无极的碑前,又一次驻足良久,忽然记起许多事。若不是被行人冲断思绪的结,不知道会呆立多久。
有一对情侣虔诚的跪于佛前,或许是在许愿,亦或是在忏悔。看着他们脸上洋溢的幸福,由衷的祝福他们能够长久。毕竟,世上真情难求。
不断有人打来电话,看着一个个熟悉的号码,我一一挂断。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雾里的山是很好看的,像优雅的少女,含羞的表情,无限的向远处延伸着。不知道她的背面会是什么。是又一次的欺骗?或又是一次无法逃避的伤害?……
今夜,复又被淹没在音乐中,心里是一种熟悉的平静。许久以来的平静。
为什么这些年始终是这么平静?是当年的无法实现的梦?
我不知道。
无需知道。
-----作于2004年10月8日夜
----外一首----
漂
--甲申年寒露
浮云归雁何处去,
是见青山绿水间。
莫道夕阳别时叙,
笑谈风月相问盏。
大道无极多变幻,
落花流水始无端。
身似微尘心浮沉,
恍然飘落天地间。
------------------------ 笑问谁人与?
无语狂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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