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痕 |
冥冥中,似乎总有一种伤痛在吞噬着我,亦深亦浅……
————题记
20岁,提前到了。
毫无防备的一场派对摧毁了我最后一点坚强。看那样的烛光摇曳着一张张笑脸在视线里渐次模糊,终于,我别无所求了。
小孩,该长大了哦。
第一次,被模糊了的年龄开始凸现出它清晰的一面。其实,成人仪式早在两年前就已完毕,我却仍旧承担不了。依赖那种被所有人宠的感觉。我知道自己,是个胆小鬼。
我希望,可以做个小孩。
吹灭了蜡烛,大家都鬼叫着要分蛋糕。我笑着,把奶油涂得她们满脸都是。
20岁,还是一点都不乖!
我会突然看金庸的小说,景仰里面武林高手练功到最高层次刀枪不入的威风。但我知道终究有一处是最柔软,练不到的。那个地方就叫罩门。
从小跟爷爷奶奶一长大,陌生了父母的感觉。他们所给我带来的东西是不一样的。于是,两代人的爱融合到没有界点,变成一种遗憾的幸福。
念大学的时候,我是一个人走的,爸妈送我上的飞机。我甚至没有勇气去和爷爷奶奶道别。我不敢握他们的手,不敢看他们的眼睛,不敢听他们说话……因为,我是个胆小鬼……
幸之说,手借你牵啦,不会认路的笨小孩!
在闹市区里走丢过好多次,还是不懂得走。幸之在!没有了害怕,一路横冲直撞到不知身处何方,然后跟在她后面大摇大摆地啃着冰激凌,找寻回家的路。我很得意。
但是突然就有了另一个人来牵幸之的手,那是她的快乐。我觉得,好象自己不可以再粘着她。没有手牵了,我有点害怕。为什么我是个胆小鬼?
好啦!做个听话的乖小孩。
幸之冲我笑,她的快乐也冲我笑。其实,她和他,我都喜欢……
我拒绝不了这所谓的大学对我的侵占,只有痛……母亲开始打电话给我。我们用两个女人的身份聊天。我知道她心情不好。因为——太多的世俗……爸沉默了很多,收不到他的讯号。距离远了,似乎都不再心有灵犀。我有点遗憾。
每周六例行公事地打电话回家和爷爷奶奶问好,听他们可爱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总是那两句话,翻来覆去地说,我却很开心。我觉得爷爷象个小孩。他身体不好,我不可以让他太想我。
大树说他很羡慕我,有爸爸妈妈,还有许多朋友。说这些话,他眼里满是伤悲。我有些心疼……
大树说他12岁的时候,爸爸没了,在出租车上……没有人陪他踢球了,谈心事……我想他有点孤单了吧。我很平静,经历过类似的绝望,心就象一张打过蜡的白纸,再也留不下任何痕迹。
我觉得,我看得见大树的心如止水,随着他眼圈潮红的隐退而明显。其实,我很想靠在大树的肩膀上。或许,那是一种安慰,对他,也对我……
我唱了孙燕姿的歌给他听,一首,另一首……大树只喝酒,喝到不会走路;我只唱歌,唱到不想停止……
小白,暑假来福州看我吧。 接到他的电话,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好的。 他永远都那样温柔与顺从地对我说好的。我知道他很纵容我。或许,是因为我的霸道吧。
我喜欢喝咖啡和吃巧克力,都是略带苦味的那种。其实,大树和小白很象。但大树是咖啡,小白是巧克力。咖啡让我清醒,而巧克力给我快乐。小白在电话里请大树好好照顾我,我有些感动……
其实一直以来,总会有一种伤痛在冥冥中吞噬着我,亦深亦浅……不敢面对的一切在我最懦弱的时刻汹涌而至。我以为做个小孩就可以天真与幼稚。但,毕竟过去了的年龄就不会再回来。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它总归都是存在的。即使岁月淡化过的痕迹,我也依然无法摒弃。我会明白那种口是心非的煎熬。不仅仅是我,应该还有大树。
小白的快乐总是无所不在,它让我欣慰,缓解了那种难以言喻的隐痛。过程,是切不掉的。不可以不勇敢,为了逃避,无法逃避的逃避。
大树说: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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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
一心只为爱 |
Re:迹痕 |
回复时间: |
2004.11.12 11:5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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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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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
盘丝洞主 |
Re:迹痕 |
回复时间: |
2004.11.14 11: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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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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