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磅礴,雨雾笼罩在整个潭州城上,街道上看不见行人,各个商铺也是早早打烊,关门闭客。突然从城中某处传来一阵急切的马蹄声,一声高过一声,两个黑衣人就象黑色闪电一样穿行在雨幕中。
西城门旁的杜记豆腐庄老板杜维成此时正在自己家二层阁楼一间房间内静坐,他透过向上抬起的窗户看着窗外的雨景,猛然间发现两个人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在他眼里从没有到模糊,从模糊到清晰,又从清晰到了模糊,最后消失在重重雨幕之中,出了西门而去。
“下这么大雨,他们这是急着干什么去呢?”杜老头自言自语,因为雨越下越大,他在窗前感到了寒冷,于是放下了窗户,回里屋去了。
咸阳,晴空万里,人头攒动。此刻已是仲秋之时,家家户户都庆贺着好收成,也盼望着来年的风调雨顺。西郊外刘家庄旁的官道边,刘老头和他六岁不到的小孙女正在路边看着自家的茶水摊,小孙女正兴高采烈的拾路边的石子,放在条凳上摆弄着。伴随着一阵飞扬的尘土渐渐散去后,爷孙二人看见他们的摊子前突然站着两个黑衣人,其中一个说:“请给两碗茶,两碟点心”。爷爷这才反应过来,忙连声答应着,
“客官请坐,茶,这就给你端去,点心马上就上”一边说着,一边为他们二人擦拭着条凳,顺便打量着这两个穿着古怪的人,他们两个都戴斗笠,而且压得很低,无法看清楚样子,爷爷只好转身去倒茶水取点心。茶水、点心端上去之后,爷爷坐在一旁寻思着,听口音,这两个人绝对不是本地人,看打扮也不是,看那马也象是十分劳累的样子,他们这是要去哪儿呢?他们又是谁呢?
“这位老人家,敢问金城如何走?”
“金城?往西面要走上好些个日子的路程,你们去那里啊?”
“别问太多,还是少开口为好”另外一个黑衣人说着。爷爷看他十分不高兴的样子,也就没有敢多问。他的同伴看到这里赶忙说“老人家,这是茶水钱”,说罢,两人立即起身,上马,很快消失在官道上。
“爷爷,爷爷,他们背后背的是什么啊?”孙女问道
“孩子啊,那是刀,杀人的刀”
孙女一听到“杀人的刀”,吓得哭泣起来,爷爷把她抱在怀里,嘴里喃喃着,
“金城?是去杀人么?”
金城,洮阳镇,门头村,村北,一户普通院子。
在客间,丈夫和妻子正在对弈。只见棋盘上星罗密布着很多黑色和白色的棋子,妻子一招落下后对着丈夫说道,
“七郎,这几天你好象有点心神不宁,莫非有什么事情么?”
“锦凤,你有所不知,连日来,我收到了三次飞鸽传书,但却都是空纸一张,没有任何文字,甚至是记号,只有一张上好象似曾被朱砂不留神点过的痕迹,我也试过盐水浸泡等方法,但是没有效果,仍然是什么都没有,可以断定是无字信,可是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哦。信可还在?可否让我看一看,七郎,你知道信是从哪儿来的么?”
“在,待我取给你看,除了能确定是从潭州总坛来的之外,我无法确定别的什么了,因为有几个人都可以给我飞鸽传书的。”我一边说,一边回身离开棋桌,从抽屉里拿出了那三张空白的信纸交给夫人锦凤。(待续)
------------------------ 朋,绿柳蝶花心自诚,情何在?喜雨伴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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