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去了巴黎,住一家叫Home Plaza的古老的旅店。藏在著名的巴士底广场附近一条宁静的巷子中,门厅简洁素雅,经过大堂和有玻璃的餐厅,是一个美丽的小花园,红色玫瑰在园子中异常妩媚地盛开着。
我住在客房最高的一层。每天很早起来,推开宽大的玻璃落地门,在屋顶的阳台上梳理我的长发,看远远近近的民宅上雕花栏杆和鲜花掩映着的窗户,在太阳升起前沉沉睡着。然后我去吃早餐,为自己沏上浓浓的咖啡,切一两段长棒子面包,看花们兀自在晨光中轻轻摇曳,我的思绪也随之飞扬,如同野鸽子。
在巴黎的日子里,赛纳河的两岸,或者大大小小任何的街巷边,太多的咖啡馆用小巧玲珑的镂花圆桌在街边置出修闲的空间,总是有人坐在那里,喝着咖啡,看书,看人,看风景。那些法文的不同种类的咖啡是我叫不出名字的,通常的咖啡馆里价钱非常公道,可是在香榭里大街上的任一家店里,咖啡同样,价钱可就不能同日而语了。走得累了,我也坐下,向听得懂英文却不愿意去说它的法国侍者要一杯黑咖啡,看巴士底广场上高高的纪念柱上金色的雕像,和广场边的歌剧院新上演的《蝴蝶夫人》的大幅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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