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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李白不明白 收藏:0 回复:2 点击:3817 发表时间: 2004.12.14 17:14:19

那时候


   那时候
  
  题记:那时候我们不懂得爱。
  
  我不得不承认我在某些方面是比较早慧的。比如,那时候我不过八、九岁吧,却能深深地感觉到她的美。
  
  她是我小学的同班同学。她爸爸是我们镇上驻军部队的营长,二年级才插到我们班上。当老师把她介绍给我们的时候,我听到自己不由自主想屏住呼吸然而呼吸却越来越沉重急促的声音。她的眼睛真的象布娃娃般的有种磁质的光泽,皮肤的白晰和衣着的鲜艳在我们这些农工子弟中显而易见着一种高贵,纤细高挑的身材也是我们南方孩子所没有的。惊艳———对,是惊艳。我细小的心灵就此懂得了什么叫做美。
  
  我闻到她从我身边走过那一阵子飘拂而来淡淡的体香。老师安排她坐我后面,我能听到她在我脖子后边均匀细致的呼吸。却不能交换一句言语,在当时男女同座尚且以三八线为河界,交往更是可耻的。好在,老师要她分担了我身兼两职之一的数学科目学习委员,我还保留语文科目的学习委员。从此,我俩检查完同学的作业,就得相互交换着检查家庭作业。有了一天至少两句话的交谈和手指与手指有意无意间的碰触了。
  
  这些境遇是别人羡慕而不可得!然而,我渐渐地不能满足这些浅淡的交往了。我想让她进一步地注意到我的存在。某天,我忽发奇想地想了个险招,在作业本上面写评语的一栏(通常是检查完作业写上“完成”抑或“没完成”的字样)写上----周建兰是小狗。(我一辈子也忘不了这个带有芳香的名字)可以想像她在给我检查作业时,看到这行在当时是多么侮辱人格的字眼,满面的气愤以及委曲,泪水从长长的睫毛下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掉下来。“我要告诉老师”,我在成就了一番丰功伟绩之后后怕的一句话。虽然我已经采取紧急措施,将那行字用小刀挖掉了,但是这只能证明此地无银三百两。早上的四节课在忐忑不安中过去了,她却没向任何一位老师告状。
  
  放学的校门口,她站在远处看着我焉了一早上的小绿脸,笑得很妩媚。分明在说这场游戏她胜了我,又饶了我,我成了她的俘虏。我真的成了她的俘虏,暗暗地发誓,从此不会再欺负她了,且萌生了一种保护她的欲望。
  
  那时,我们班上有一个留级生。他的特征是身上的衣服没有一个的纽扣,打架打掉了。还喜欢在鼻子下面用水笔画个仁丹胡假扮日本鬼子,得等到老师点了他名才肯擦去。这人时常玩的一个恶做剧,揉个纸团,以忽发事件的速度拉开女同学的裤腰将纸团投入(当时女孩都穿橡皮腰带的裤子)。看着被作弄者手忙脚乱地掏那纸团,他和一帮差生躲在一边笑得挤眉弄眼,大家都拿他没办法。
  
  这天课间操后,我看见这家伙手里拿个纸团,逛来逛去。我知道又有女孩子要遭秧了,却想不到他走过周建兰的身畔,忽然一个大转身,将恶作剧的目标对准我心目中的白雪公主。现在回想当时的情况真象武侠电视剧放的一样,几乎是那流氓的所有动作后面我就跟上了一连串的动作。直至今天我也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是想在纸团进入她的裤裆之前将它阻拦了,还是设想着即便那纸团进入裤子后也要不折不挠地将它取出。按当时的情况也是容不得多想的,总之那纸团的确是在进入裤裆之后又被我准确地取出了,因为我清楚地感觉到手掌进入裤裆时她的体温和肌肤的滑腻了。
  
  取出纸团之后我的表情应该是定格在惊愕之中。只记得当时头脑一片空白地和那流氓一起被在场的一帮同学推到校长的办公室。而作为受害者的她则泪水滂沱地被女同学们护送到教室了。
  
  在校长的办公室,那流氓不愧是流氓。他很技巧地将全部的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了。把事件的主谋、策划和得益者都让我一人独揽了。呵呵,毕竟他只是将纸团扔入女孩的裤裆,我却是把魔掌伸进裤裆将纸团掏出啊!还有,作为班干部的我和狗娘养的差生狼狈为奸、同流合污,情节是多么多么的严重啊!
   
  最后,那家伙所得到处罚正合他意地微乎其微了。而我则被免去学习委员责务、收回少先队员荣誉、记一大过了。然而学校宣布这些处罚时我都不在场了,我真感谢我开明的家长听取了班主任老师的建议,让我在家歇息几天,然后再将我转学到姥姥家的一所农村小学去就读。
  
  后来听说她转学到城关中心小学了。告诉我这个消息的人是住在我家附近的一个女同学,周建兰托这位女同学给我带来一块有香味的动物橡皮擦。还带来一句话,说她知道我是为了保护她而蒙受奇冤的,但她却不敢向学校和老师为我辩解。这就够了!我知道作为一个被非礼的女孩,要为这个非礼事件的主犯辩解是多么的难呀!更何况是这个班干部合谋差生非礼女生的事件,在接下来的一些时间里一直被校方当作典型事例,来强调“德、智、体”全面教育的重要性。最后她的自疚,使她选择了逃避———也转学了。
  
  再后来在85年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大裁军,当营长的爸爸转业回北方老家当地方官。她应该也跟着回去了,总之此后不再有她的音信。
  
  更后来在我身上又发生许多了事情,也忘却了许多事情。然而却忘不去那双长睫毛的大眼睛和那挂在嘴角妩媚的笑,纤细的倩影,淡淡的体香以及均匀细致的呼吸。并且可耻地记忆犹新着她那女孩私处的体温和肌肤的细腻柔滑。
  
  我想像,即便到了七老八十、头发全白,我还会记得这些事,记得这个女孩。会在夕阳的余晕中回忆起,然后抿着脱尽牙齿的瘪嘴偷偷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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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极其卑鄙的人,堕落却无耻地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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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waiting Re:那时候 回复时间: 2004.12.20 15:09

    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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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李白不明白 Re:那时候 回复时间: 2005.01.12 23:48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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