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总在不经意间流走。
没有烟花也没有喧闹,一个宁静的年夜。乏味的春节晚会早已不能勾起我的兴趣;因为临近煤气站也听不到爆竹的声音;姐姐在沙发上看书,没有人说话;通讯网络拥挤,固定电话和手机都不通……我扒在床上写日记,厚重的心事,伴随着窗外明灭的灯火。
一年又一年,已经麻木了这种岁月的侵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过年对我来说已没有任何意义,不意味幸福,也不意味惆怅。只是例行公事的忙,从年前一直忙到年后,应酬一年也难得一见的亲戚,疲惫的东奔西走。
很难相信自己竟这么冷漠,但事实毕竟如此。就像我写文章很少去遣词造句,我也很少去悉心经营生活。走在人群中,我不会在乎自己是否漂亮,做我该做的事,爱我该爱的人,足矣。
花样年华,我收获着婴粟般的爱情。
最好的朋友敏喜欢上一个快要结婚的男人,那男人吻了她。我握着咖啡听她讲故事,阳光很好,透过肯得基的玻璃窗照在她脸上。温暖的眼神,她笑,然后往我的杯子里加糖。
新年的第一天,路上人很少。我和敏走上盲行道上,她把两只氢气球系在大衣的腰带上,像个贪玩的孩子。九月打电话过来,试探我够不够激情,我就站在马路上大声喊“我爱你”。敏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从不过问我的男友,她说只会记住一个名字,我最后嫁的那一个。我说,记住吧,他就是那一个;敏很想哭,但不知为什么。
忽然发现自己开始用化妆品了,不得不承认青春已在那挥一挥的衣袖间。
我有很多的照片,妈妈说这样可以记录成长的过程。不停的拍照片,然后通过USB接口传到电脑里。摄影的技术越来越好了,可自己在镜头前的光泽越来越少了。硬生生的四个字游移到眼前——刹那芳华。
也许青春是我们唯一共有的财富,它平等而珍贵。只是生于70年代的我们正在不经意间与它渐行渐远。
无奈。但又有些熟悉。
不知道曾经路过芳华的你,在那一刻,心中是否也有清晰的刺痛?或者,只是一点点,温暖的疼痛?
03/02/01
------------------------ 我们是生生世世轮回中的花草,在如风的岁月中,慢慢凋谢。刹那芳华,丢在了佛曰有缘的那人眼里。人生,不过是一场互相欣赏着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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