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记忆—听评书
我的童年里至今记忆最深的是同姥爷一起去听评书。那时70年代末的事了。 姥爷在解放前是一代儒商,几乎控制着我们这个小城的所有百货行业。随着解放后的“公私联营”,姥爷清闲下来了,用姥爷的话说就是在上班8小时以后,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以前没有时间做的事情上了。钓鱼、写字、泡茶馆,星期天白天钓鱼,晚上我们就有新鲜的鱼吃了,姥爷是个美食家,自己做得也好。各种做法都会,有红烧、清蒸、鲜鱼汤等等。但最盼望的是每天晚上随姥爷去听评书。 记忆中听的第一部书是《薛刚反唐》,谁讲的记不太清了。以后听过袁阔成的《三国演义》,单田芳的《隋唐演义》。那时单田芳不如袁阔成有名,但是喜欢他的嗓音。起初听书时是一个露天的场地,用席子围起四周,留个门,进去的时候发个纸条,上面写着“X时X分”,到时按照时间收钱,大概是一刻钟三分钱吧。像我这样的小孩子是不要钱的,所以每天就理直气壮的进去听书。因为不用花钱,那么座位是不会有的。运气好的时候可以找个空位坐下,但一来人就必须让开,否则那巡场的就会瞪眼睛。 后来,说书场挪到了文化馆内。那时的文化馆就是现在的文庙,因为“破四旧”让他物尽其用了,把文化馆搬到里面了。书场就在第一层大殿内,也就是孔子殿内。文庙离老爷家不远,百八十米的样子,这样听评书就更方便了,经常是放了学写完作业就直接奔书场去了。上了小学有了自己的零花钱,所以就不必非得等姥爷一起去。 那段时间里疯狂的听了不少的评书,《杨家将》、《岳飞传》、《七侠五义》、《封神演义》。晚上听评书沉醉于说书人描述的情景里面:银盔银甲素罗袍,手提一杆亮银枪……第二天就有了向小朋友们炫耀的资本了,常在下课时引一帮小朋友开书,自己就做了那说书人:只听那关云长一声大喝……或者在最要紧的关头来上一句: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说。 再到后来,听说书已经不过瘾了,加之文化馆搬到了离家很远的地方,听评书就变得艰难起来,于是就到图书馆里去借书看。正好图书馆的一个管理员是我的姑姥姥,也就有了许多方便。我在四年级的时候就读完了《三国演义》、《三国志》、《水浒传》等一大批古籍演义类的小说,从评书类的小说又发展到看当时一大批国内的优秀作品:例如那时《金光大道》、《艳阳天》、《红旗谱》,那时我的志向是当一个作家,也写出好的小说编成评书。结果事与愿违,高中时选择了理科,最后考上了一所理工类的学校。 可以说听评书是我爱好文学的启蒙,虽然姥爷已经去世多年,也很久没有再到书场听一会评书,但我依旧怀念那段听评书的日子。 后记:春节前闲时信笔由缰,总觉还有不如意的地方,还要修改的。
------------------------ 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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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多的时候,不是我拒绝了你的热情,而是你误解了我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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