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寒辛
朋友寒辛 朋友寒辛姓高,寒辛只是他的笔名。他是我朋友圈中不多的文友,还差不多是唯一的农民朋友。知道他叫寒辛的多,不知道他真实姓名的更多。一个符号而已,我们就叫他寒辛吧。 认识寒辛,是在哪一年的哪一月记不太清楚了,记忆的痕迹有的已经不是那么清晰。只记得那天晚上我正在文化馆老馆长家。卢老馆长戴着眼镜,用一支毛笔蘸着红钢笔墨水,正在给我修改《裁缝和铁匠》的对口词稿子。那时候,我们轻工局的姑娘小伙子正在文化馆搞文艺汇演。自编自演的六个节目后来五个获奖,名落孙山的就是《裁缝和铁匠》一个。其实这个节目不是真的差劲,而是因为老馆长付出的太多,老馆长忍痛割爱了。那天晚上,卢老馆长还没给我修改完毕。门响了两下,进来了一个农民小伙子,细细的个,细细的眼,完全是一个未发育成熟的学生娃子。但是老馆长对他却是赞赏有加,不得不使我对他另眼相看。我知道那时候老馆长经常在乡下转悠,有很多农民朋友。他应该就是其中的一个,他就是后来的寒辛。我们都是卢老馆长的学生,经常不约而同的在卢老馆长家里见面,我们很快成了朋友。 真正和寒辛接触,是在八一年的冬天。那时候我刚从轻工局几个厂子调来调去的怪圈中解脱出来,调到了县国营酒厂。负责财务和宿舍的基建。寒辛来了。带着农民的淳扑,带着老婆孩子一起来到了我负责的工地。这时候的他已经是五大三粗,再也看不见一点点学生模样。作为朋友,我能够帮他做的,就是使他有了一个独立的空间。不用和那些四川来的农民工挤在一起。这个空间,是造就他后来辉煌的发祥地之一,或许也是他后来五年铁窗生涯的开端。在这里,他白天同四川来的农民工一起,做着最繁重最辛苦的挖地基,挑砖块,抬石头,扛水泥的苦力活。晚上就用两块水泥转架起来进行写作。他经常通宵达旦的进行着艰辛的笔耕。就这样,宿舍的房子尚未完工,他的话剧剧本《二龙抢宝》却出笼了。贵州省文化厅、贵州电视台立即组织人员进行排演,几经修练,1985年其录相参加了全国农民戏剧调演,喜获中央文化部授予的全国农民戏剧创作“丰收奖”。以后他相继在省内外各种刊物上发表了戏剧、小说、诗词、曲艺、杂文等各类作品上百篇。成为“全国农民艺术联谊会会员”,“中国侗族文学学会会员”,“贵州省戏剧协会会员”,“黔东南自治州作协会员”,“岑巩县文联常务委员”及“岑巩县政协委员”。 离开了酒厂工地,他一家人租了房子搬了家。见面少了许多。偶尔看见他在赶集的天卖过草药,看见他在大街上给顾客修理过烧煤的炉子,陪同他去三穗县城买过二手拖拉机。托他给《贵州戏剧》带过我“侗戏初探”的稿子。甚至到过贵阳他卖酒的小摊。再以后听说他出了事,为的就是这个卖酒的小摊。具体的原因和过程不甚了解。五年的光阴,1800多天。看来他还是没有白白浪费。知道他在东坡监狱农场里,在管教大队长刘成的关心帮助下,主办了内刊《新生报》。不少作品曾在贵州《劳改工作报》、《省悟报》、河北省《特殊园丁》等刊物上发表。同时创作了十五集电视连续剧《特殊的爱》。虽然还没有拍出来,但是作为文学作品可以警示世人,于他自己,也算是里程碑的创作总结了。 有意思的是,寒辛在监狱中学到了一个秘传绝招。一个貌不惊人的老头子教他学会了侗家泡制药酒的秘方。出狱以后,永盛酒厂开业了。现在他买下了一幢砖房,再也不用租房子寄人篱下。他主持研究生产的侗家酒在本地声名鹊起,远销到湖南江西广东等地。可惜由于资金的原因,还不能形成规模生产。笔者看见一个江西的老板陪了他一个星期,目的就是想买断他的专门技术。但是出的价格又实在太低。不知道寒辛是用什么样的办法,才使那个江西老板离开他的。 人是三节草,不知那节好。人的生活道路可以不同。有人高高在上,上至给玉皇大帝盖瓦,有人生活在社会底层,下到给阎王老头挖煤。但是对人生的态度,却应该是一样的积极向上。身在逆境,仍能够安然处之。象寒辛那样,十年寒窗苦读,五载铁窗煎熬。饱尝人间疾苦,历尽人生苍桑。在监狱里还能够有所作为,真是难能可贵的了。
------------------------能鸣的钟说明没有停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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