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说疼痛
要爱情还是要生活?这是一个问题,而且这似乎永远是一个问题。 在我们这个时代,爱情与生活如此尖锐地对立着,以致于男人和女人似乎总在刀锋上行走。当岁月流逝的时候,留在足底的往往是累累伤痕。那伤痕别人看不见,自己却感受深刻,那伤痕隐藏得如此巧妙,以致于我们仍然可以在别人的目光里舞蹈。 但在夜里,当合欢花的香味幽幽袭来的时候,当月光轻轻地打在窗棂,那些伤口会微妙地疼起来。一个脸庞,一阵气息,一缕难以追寻的回忆,一丝不可闻的声音,一道纯洁而清澈的目光,所有的这一切都融合在一起,成为无法克制的心疼,成为来自往事的惩罚,成为日常生活的敌人,当这种疼痛泛起的时候,你经常会产生把日子打翻在地,让一切重新来过的渴望,你会难以遏制地想要诉说,但是你会发现,你找不到一个倾听者,最近的人往往最遥远,最亲的人往往最淡漠,倾听消失了,从生活里,从生命中,于是,诉说成为一件奢侈的事。 表达自我是艰难的,但是,除非我们能够说出自己的疼痛,说出自己的秘密,否则,我们的心永远无法获得平衡,我们会丧失宁静,我们的表情会狰狞起来,而眼睛会流露出憎恶、厌倦、苦闷与深深的欲望。在地铁里,在商场拥挤的人流中,到处都是那种久未诉说的脸,到处都是压抑着的孤独与空洞。那样的脸就像电影《破浪》中贝丝的脸,沉浸于无垠的自我,却找不到另一个人来分享或分担。贝丝在孤单的生活里学会了同上帝对话,但上帝不是别人,只是自我的变形,贝丝与上帝的对话其实是自言自语,于是,她终于陷入了疯狂。 找到生命和谐的惟一途径就是诉说与表达,所以,无论你多么孤僻,你也必须找到至少一个密友,你可以把自己的秘密交付与她,你可以在她面前哭泣与歌唱。有这样一个朋友,那是生命的福址。否则,你要么就像梁朝伟那样去寻找一个树洞,要么就成为一个作家。
------------------------原来转眼和永远一样 原来沉默不等于遗忘 原来不快乐不能够假装 原来过去也只能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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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始终是未来的英雄,一方面我如饥似渴地想成为一尊圣体,另一方面又不断推迟这个愿望的实现。 ——让·保罗·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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