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系大草原 |
一直以来,我总想写点关于草原的文章,沿着古老和流动的时光长廊,走进那片让我激情跌宕的茫茫草原。关于草原的一切,我总是在用沉思的心灵和沉思的眼睛去阅读、去感触。草原就如一部雄浑、厚重的历史巨著,一页一页的向我展开那一幅幅辉煌和生活的扉页。
“天上的星星多呀,星星多,不如我们草原的牛羊多,天边漂浮的云彩白呀,云彩白,不如我们草原的羊绒白······”、“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挥动鞭儿响四方,百鸟齐飞翔······”这是我小时候就喜欢的歌。
虽然从小就生活在祖国最西北边陲的大草原上,没有见过外面的花花世界,但我却对自己的父母怀着一种深深的感恩,是他们让我诞生在草原上,让我拥有了草原般淳朴而博大的情怀。
还记得小的时候,我就常常学着播音员的腔调,故弄玄虚的对那些生活在内地的亲戚朋友描绘着大草原:广袤的草原——一望无际,遍地的野花——竞相开放,成群的百鸟——比翼争鸣,喧嚣的河流——清澈见底,还有起伏的群山——错落有致,形成了美丽无比的立体草原景观······
真的,也许是长期生活在大草原上的原因,只要闭上眼睛,大草原就象一幅巨大的美丽无比的画卷铺展开来:尖顶的毡房,绿茵茵的牧草,弯弯闪亮的河流,笼烟叠翠的群山峻岭,青翠欲滴的松树密林,还有远处可以望到却无法走近的银光闪耀的冰川雪峰。
阿勒泰是新疆最大的牧业基地之一,草原资源十分丰富,仅阿勒泰市就有天然草场面积1368·3万多亩,占到全市土地面积的77%,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一年四季生活在草原上。我由于职业上的便利,与这些游牧民朋友有过接触,我喜欢他们憨厚淳朴原始亲切的表情,喜欢他们古朴、宁静、自然、和谐的生活方式,我爱听他们幽默诙谐的语言,更喜欢与他们心贴心的站在草原上。
阿勒泰大草原主要分春牧场、夏秋牧场、冬牧场四季牧场。我喜欢到草原上采访,不知道领导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检查工作,反正我作为记者每一次都有一种崭新的感觉,而每次都被自己的这种感觉感动着。
大草原在接纳她的孩子时没有一丁点的矫揉造作,她的淳朴和自然,就连最伟大的诗人也不一定能恰到好处的描述出来。夏季的草原绿草如茵,各色野花点缀其中,宛如碧天里的星星,洁白的羊群边吃草边缓缓移动,犹如绿色地毯上绣上了白色的花朵。牧羊人大可不必一直跟随羊群,任何一只羊都不会脱离集体而私自行动的,它们有自己的规矩。其实,羊群的集体观念比人都强。
那是前年夏天,我随市委杨书记、阿克扎木副市长到萨吾尔山采访。以前都是到比较近的前山牧场进行采访,而到后山的萨吾尔山牧场这还是第一次呢。
萨吾尔山坐落在阿勒泰地区西南边缘,也是一条东西走向的跨国断块山脉,西北端在哈萨克坦境内。山势西高东低,南陡北缓。分水岭以南是塔城地区和布克赛尔蒙古自治县,以北是阿勒泰地区的吉木乃县,最高峰是海拔3875米的木斯套山(意为冰山),山颠终年冰雪皑皑,景观雄奇。海拔1500米------3000米的高山带,降水丰沛,林木茂盛,牧草碧绿,是阿勒泰地区的主要夏牧场之一。山前丘陵平原,牧草漫野。山谷比较平坦,冬天受逆温影响,气温较高,是阿勒泰地区西部优良的冬牧场。
越野车在山路上颠簸,我晕车特别难受。路上的美丽景色也全然不顾,我紧皱眉头,用手使劲的压着腹部。车子仍然不停的颠簸着。我的胃难受的要掉出来,仿佛整个天也要塌下来,几乎把车子压得扭曲变形。“啊————停车!”我的胃一阵翻江倒海迫使我气愤的叫喊起来。我还顾什么呀,再不停车我的胃就会被撕扯出来,自己也如掉进了万丈深崖······
为了分散我晕车的注意力,乡长加那提别克不停的给我讲有关萨吾尔山的故事和一些基本情况。
他从萨吾尔山的概况讲到土地的肥沃,又从人口居住讲到了今后的发展,最后又讲到萨吾尔山生长的植物有32科100多种,主要有:羊茅、针茅、狐茅、荒漠燕麦、赖草、苔草、白羊草、多根葱、伏地肤狭叶早熟禾、鹅冠草、猫尾草、野薄荷、百里香、山芍药······
“哦——”“哦——”我不挺的应付着他的好意,“山芍药是不是冬虫夏草?”。
他没有听到我的问题,或者当我是晕车时的一句呻吟,继续讲着有关萨吾尔山的事情。
越野车总算是进入了牧道。牧道平缓的多,不再疯狂的颠簸,但是车过后扬起的尘土足已让人喘不过气来。恒古以来,逐水草而居,以草原为家,常年在马背上生活的游牧民没有那种“要致富,先修路”的思想观念,那种火焰般的尘埃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他们依然走自己的路。
终于结束了艰难的路程,到达了美丽富饶的草地上。不远处就有一位牧羊人远离羊群,独自仰卧在草地上,嘴里衔着一枝尚未开放的野花,不停地咬来咬去,翘起的二郎腿在蔚蓝的天空下不停的晃动着,显得悠闲自在。他在想什么?是在算计着秋天羊群的丰收?还是想着如何迎娶到心爱的姑娘?任凭小伙子遐想的翅膀在草原上自由飞翔,他的羊群只顾低头吃草。
因为已临近中午,我们还没有到牧办就直接在早已安排好的毡房里去吃起干果、点心、奶制品和刚炸出来的包尔萨克。我晕车,望着这一桌子的好东西却没有一点胃口。领导急于检查牧民生活和转场后春羔的长势情况,没有到牧办听汇报就徒步走向草原。
草原上真是安静极了,天空深邃而碧蓝,整个草原上都透出一种城市里见不到的亮丽的蓝光。羊群时而低头吃草时而抬头看着我们,那么温顺,那么安静,一点都没有受到惊吓,自然不会乱跑。这些羊真是特别的乖巧,它们面对我的摄象机镜头居然那么配合,实在是太有灵性了。
站在草原上和坐在小车里感觉实在是太不一样啦,可以说就是天堂和地狱的感觉。我深深的吸了一口这夏牧场上的新鲜空气。举目远眺,草原地貌,让人不得不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大片的绿色草地一眼望不到边。远处山体相连,山势平缓,隐隐可以感觉的到那上面生长着的许许多多的草原植被。在阴坡的左边,岩体下的草地上,一群群绵羊就像散落在地上的白色珍珠,发出耀眼的点点珠光。
乡长介绍说,如果我们早来两个星期,就可以看到漫山遍野的各色山花竞相开放,很是美丽壮观。我听了他的话虽然心中难免有些遗憾,但是我还是很满足啊,毕竟草地上,山野中还有很多野花在抽穗开花,看那一朵朵、一簇簇白色的、黄色的山花在微风中摇曳,却也是秀丽无比啊!
我把目光投向了远处,扑面而来的草叶和草梢,涂抹着一层层浓淡相间的瑰丽艳阳,浩浩荡荡一望无际。在我的眼前,草香沁鼻,草色悦目,我的心有了一种飘然欲仙之感;在我的头上是广袤的蓝天,蓝得令人心颤,令人心醉又令人净化。我一直以为的草原是一马平川,但实际上展示在我眼前的草原,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一马平川,而是凸凹起伏的立体草原,既有透明的灵秀之气,又有扶摇动荡之感。
此时此刻,我的心仿佛捕捉到了一种大自然气壮山河的交响乐曲,它震撼着我的心,只这短短的一刹那间,我就明白了大自然的博大与精深,我的爱在瞬间得到升华。
于是我走进羊群中,象牧羊人一样躺在草地上,让我的心与羊群、与大草原做最亲密的贴近。
真的,闭上眼睛的时候,这种宁静,这种安详,是任何一个生活在城里的人都体会不出的。耳畔不再有城市的喧闹声,心里不再想那所谓的爱恨情仇。有的只是大自然原始的青草气味扑鼻而来,还有那风吹劲草如风笛般柔软的声音。
“喂,加克斯!”一个手拿羊鞭满脸黝黑发亮的小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边。他逆光而站,像一座突然从天而降的大山。
我猛地睁开眼睛,不知所措的从草地上弹跳起来。视觉一下子有点不适应这种草原上阳光沐浴的感觉。我跌跌撞撞地往牧办旁的毡房走去,身后的小伙子可真够胆大的,他一个劲地 “别勒该西!”(过来)“别勒该西!”(过来)地叫着我。
在这偏僻僻静的草原上,他的声音仿佛从草原深处传来,听起来深厚而又略显苍凉。不过,我突然感觉这茫茫的原始大草原因为他的声音而生动起来。
太阳已经转到了山顶,就好像远处的高山正举着一个就要往下滑的红色大圆盘,这种落日的余辉为大草原抹上了一层胭脂红,使群山和草地显得格外妩媚而迷人。晚霞中,座座毡房外面都冒出了缕缕炊烟,令人思绪万千,浮想联翩······
草原的暮色慢慢地降临了。宁静、广阔却又壮美,一波波如激流般冲撞着我的心头,令我怵目惊心,一时哑然了。身边的夜色浓郁了起来,无边无际地蔓延开来。我的思想一时松驰了起来,但意识却逐渐与自然融为一体,使我感到自己的灵魂在透明充盈中不断扩延。
我们都脱掉了鞋子,两腿交叉盘腿坐在毡房的餐桌旁又开始吃东西,一桌子的民族特色食品不知该先吃哪样,说实话还真的有点饿了。我索性左手拿一块奶疙瘩右手拿一块包尔萨克大口的吃起来。女主人为我倒了一碗芳香扑鼻的奶茶,我一饮而尽后又把碗递给了女主人,就在这一碗刚刚倒的奶茶里,乡长亲热地为我挖了一大勺子酥油,男主人又在碗里添加了一大勺子蜂蜜,并慈祥的又象是自言自语地说:“喝吧,我的孩子。一定是渴了,累了,从早晨到晚上啊,路那么远。是的,该饿了,吃点新炸出来的包尔萨克吧,我的孩子。”说着,他抓了一把包尔萨克泡在了我的奶茶碗里。
天那,他们一定把我当成饭桶了!或许我刚才吃东西的样子吓着了他们。即使我真的是饭桶,可是这一碗又甜又咸的东西叫我怎么咽得下啊!
热情的男女主人面带着长辈的矜持与关爱,与大草原十分的自然和谐,这种热情是多么的生动而有趣啊!
哈萨克族人的热情好客是远近闻名的,他们还有“天黑留客人住宿”的风俗,如果天黑再让客人返回,会被同族人笑话的,是不够真诚礼貌,不够热情友善的。第六感觉告诉我,领导已经决定今晚留宿大草原了。
“拿进来!”男主人向着外面喊了一声,一个虎形大汉扛着一只肥大的绵羊进来了。可怜的羊儿仿佛受到了惊吓,四蹄前蹬,身体往后蹲。也许它已经感到生命即将结束,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吧。有什么办法啊,从投胎时就决定了自己的命运,不认又能怎样。杨书记用哈萨克族的礼性象征性地抚摸着羊头,然后,男主人当着大家的面做了祷告,羊就又被拉走了。
一会儿,毡房里进来了两个身着漂亮的民族服装手拿冬不拉姑娘,她们也脱掉鞋子盘腿坐我们对面开始弹奏和歌唱,唱的什么我听不懂,但欢快的旋律里我还是感受着兴奋,听到大家的笑声和鼓掌声,我也跟着欢呼鼓掌就是。不过有一首歌我好像听过,大意是:
“美丽的大草原我的故乡,
这里有青青草地和群群牛羊,
这里的姑娘非常漂亮,
这里的小伙子身体强壮······”
接着男主人也用低沉的声音唱起了一首流传很久的哈萨克族民歌《黑走马》,这是一种心灵的低声诉说,又是一种期望的盘旋与飞翔。优美的旋律在毡房里回荡,我的心灵也感到一阵阵震撼,这不仅仅是一首歌,我似乎感觉到了一种流淌,这是一时还说不出的飘动在歌声之外的东西。
真的,那种盘旋在歌声之外的东西,才是最震撼人心的。
唱了几曲以后,两位姑娘又开始邀请在坐的领导跳舞,她们的两只手优美的在空中舞动着,身体和脖子也在不停的扭动。
新疆是歌舞之乡,哈萨克民族是天生的歌舞专家,他们那种能歌善舞的天分和才智,是一般民族和音乐学院所学不来的。
每个人都轮流起来和她们跳哈萨克舞,也不管跳得好不好,动作到位不到位,反正只要自己高兴就行,想怎么跳就怎么样跳。气氛非常的热烈,后来大家干脆都起来跳。 哈萨克舞蹈没有固定的规矩,看着很好学,其实舞起来怎么也不像他们那么自然优美,伸展自如。在马奶酒的作用下,我也不再拘谨,放开手脚激情万分地加入了舞蹈的行列。
我们就是这样,沐浴着酥油灯的氤氲,在这辽阔得大草原上尽情的唱着跳着,入痴入醉······
“吃抓肉啦——”不知不觉中已是午夜时分,女主人端了一大盘子热气腾腾的手抓肉走进毡房,正在舞蹈的人立即停了下来。大家陆续出去洗手,女主人手拿小壶已经等在毡房的外面了。
杨书记在男主人的要求下开始做“巴塔”,我们包括男女主人一起都把手伸了出来,杨书记说:“在美丽的草原,我们感谢主人盛情的款待,祝愿草原永远好风光,祝愿主人家的牛羊肥来马儿壮······阿拉——”我学着他们的样子,双手合一,在脸上摸了一把,等待着主人用哈萨克小刀为我们削肉。
男主人看都不看手中的刀和肉,边削边说:“我们的羊,吃的是中草药,喝的是矿泉水,走的是黄金道,内地的汉族朋友们是吃不上这么香的羊肉的。不过如果来到大草原上,我会让他们一辈子记着我。”说着他在羊头上削了一块羊脸肉双手递给了扬书记,又削了一块递给了阿市长。这是主人对尊贵客人的特有礼节,是最有体面的客人才能享受到的特殊待遇。他削了一块羊耳朵双手捧到我面前说:“我的可孜巴郎(女孩子),这个给你,好好听话,长大了像雄鹰一个样在草原上飞翔。”
我尴尬的看着男主人,不知道该不该接羊耳朵,我用生硬的哈萨克语言告诉他说我已经是小孩子的妈妈了,不能吃羊耳朵了。他还是固执的把手伸到我跟前,拗不过他,我只好接了过来放在嘴里。
大家边吃肉边说笑,不知道什么时候话题又回到我是不是“可孜巴郎”的身上,我说我是“洋刚子(老婆子)”啦,他们就是不听,还要我做哈萨克媳妇,说着高声叫喊了一声“努尔兰!”
天那!那个放羊的小伙子铁塔似的体型,立刻站到毡房门口,拘谨的双手搓来搓去不知往哪儿放好。
男主人拍着小伙子的肩对我说:“我的儿子,20岁,身体好。你,漂亮嘛,我儿子的“洋刚子”当嘛。牛、羊、马、骆驼‘哈玛斯’(全部)给,你的妈妈说一下嘛。”
他即严肃又玩笑的一席话逗的大家笑得前仰后合,那笑声仿佛有一种奇强的穿透力,一下子把大家的距离拉的很近很近,气氛也一下子活跃起来,哈萨克族人的诙谐幽默和认真你不服不行。
抓肉吃完后大家又到毡房外面去洗手。真正的活动才开始。
毡房又进来几位身着艳丽的哈萨克服装的姑娘小媳妇,大概是从很远的“阿吾勒(村子)”赶来的,他们就是这样用火热的心,滚烫的热情,草原人民独特的礼节欢迎着尊贵的客人。
努尔兰手握冬不拉用低沉的男中音唱了起来,歌词大意是:
草原上的百灵鸟叽叽喳喳,
毡房的花儿等待开放。
漂亮的姑娘啊
你怎么还不来到我的身旁?
天快黑了,你知道吗?
鸟儿回家了,我在等待,
等待黑夜娩出星星,
等待荒漠变成草原,
黑头发的姑娘啊,
快点来到我的身旁······
我注意着这张怎么看也不像20岁的脸,这是一张棱角分明很有男人气的脸呢,他粗糙而略显沧桑的脸上长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游动着的眼神藏有一种对陌生人的疑虑和恐惧。我断定这是个没有领悟过爱情、亲密过女人的男人,也许他真的才20岁,是草原的热风和火辣辣的太阳让他变的比城市里的同龄人苍老许多。
已经是凌晨三点,大家还余兴未艾。我独自走出毡房,草原上一片静谧,牛、羊、远山、草地都在沉睡。我看到璀璨的苍穹,繁星点点。辽阔的草原,神秘摸测。脚下的草地上有一层清凉的露水,踩上去湿润润软绵绵的。此时此刻我真有一种冲动,一种想拥有这样的天空的冲动,一种在这里安居乐业的冲动。
我被安排在附近一个小点的比较干净的毡房里睡觉,同睡的还有两个小女孩和一个小男孩,还有两个绾着头发的小媳妇。躺下不久,就听到旁边香甜的呼噜声,对呼噜声我比较敏感怎么也睡不着。就这样翻来覆去的一直到毡房上面的小天窗露出了一片晴明莹洁的天空。
看看两个睡意正浓的女人和孩子们,我披着衣服便悄悄走出毡房。啊?女主人已经烧好了奶茶,正在囊坑里翻着热气腾腾的囊呢!躺在毡房外面空地上的男主人正发出香甜的鼾声,地上就铺了一块毡子,身上盖了一件短羊皮大衣。
他们这样真诚地接待客人,我心里一阵内疚,两眼不觉湿润模糊起来。
由于没有带洗刷用品和化妆品,我觉得很尴尬,女主人一下子明白了我的意思,不声不响地端来了半盆子新鲜的牛奶让我洗脸,她善良慈祥的对我说“洗,这个,比化妆品好”。她的行为让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此时此景,真是千言万语也难表达感激的心情。
吃完早饭我们在主人久久的凝望中,踏上了返回的路,车子登上了一座山体,极目远眺,辽阔的草原尽收眼底,几座蒙古包和几座毡房旁升起来了袅袅炊烟,羊群在牧羊人的招呼下,像涌泉一样从暖圈中奔跑出来,瞬间流向无边的草地。我们住了一晚上的老两口,还站在原地向我们挥着手,他们明知道我们看不到了,却还在那里不停地挥着手。
这种旖旎的草原风光,浓郁的民族风情,灿烂的民族文化,奇特的草原生活,构成了我心中美好的期盼,也一定会构成独具特色的民族文化风景。
这里演绎着人与自然,人与动物的和谐与美好,
我相信,历史和自然的大手是不会遗忘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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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人: |
沙枣花 |
Re:情系大草原 |
回复时间: |
2005.05.23 19: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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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就向往大草原!尽管现在来到新疆,可一直没机会领略大草原的美丽风光和风土人情!希望有一天能去阿勒泰看看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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