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鸡鸣起床
　　披着残月入梦
　　在乡下教书的日子
　　我象农民老大哥一样
　　在讲坛上精耕细作
　　在黑板的责任田里
　　播种唐诗和宋词
　　组合方块文字
　　让它们在孩子的手中
　　茁壮成长为一株
　　名叫“作文”的大树
　　站在地头
　　和孩子们一起朗诵
　　“除禾日当午......”
　　向他们介绍一位叫秋瑾的女子
　　
　　教学之余
　　我喜欢背靠南墙
　　听一些年老的长者
　　用质朴的方言
　　谈论农事和天气
　　向他们打听
　　一些旧社会的故事
　　再一次体会
　　自己肩头的分量
　　偶尔也写一些
　　豆腐块似的文章
　　在小报尾端
　　传播山里的新人新事
　　
　　在乡下教书的日子
　　我感觉自己象一棵庄稼
　　一天天拔节生长

------------------------
牧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