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美好的,因为有了你
　　
　　 我是萧萧马一匹
　　 风，吹来了
　　 青草稀疏的野地里飞沙走石
　　 雨，久违了
　　 歌喉太瘦的河面上渔歌搁浅
　　 是鹰，就该去高空
　　 背诵陌生的蔚蓝色词语
　　 是电，就该向岁月
　　 输送源源不断的力量和光明
　　 我扬起弄不好就会骨折的蹄儿，去敲打石之鼓敲打世界之鼓世界也挥舞着风之鞭雨之锤敲打我亦软亦硬的心之鼓
　　 自从我被痛苦地钉上了铁掌
　　 那横切梦境的地平线注定携我远奔
　　 那青山那烟囱那畏缩的小兔子
　　 注定逆我而跑
　　 听！风萧萧雨萧萧落木萧萧我也在萧萧呵
　　 我愿我每一声嘶鸣都是一滴能穿过石头的水珠
　　 一滴能溶化太阳的水珠
　　 什么时候，火星，敲出来啦
　　 敲出了火星我将烤干雨云我将点燃湿柴我将烧尽废书
　　 尽管我背上还会负鞍
　　 尽管我肩上还会加轭
　　 尽管我笔直的目光
　　 也许是仅仅自己明了的密码
　　 尽管我奔倒成一尊雕像了
　　 儿时同伴正在草滩上吃得体壮膘肥
　　 而徐悲鸿一千次临摹我的形象但一次也不会成功
　　 随便我哪一根鬓毛都把他引入一条无法驾驭的小路
　　 198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