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无端五十弦
一弦一柱思华年
“是你吗?”
电话的那头传来熟悉而又虚弱的声音,我的心在擅抖,多么熟悉的声音,好像一个世纪没有听见过了.
"你在哪?”我小声地回答着
"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哽咽,"还是以前的样子吧,”她说着.
"你现在在哪里,我想见你。”我说
“不,别这样,我不想你见到我的样子,也许...也许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她还是哽咽地说,“算了,本来就是想听一句就好的.....”随后电话就挂了。
我迷惘地拿着话筒......
庄生晓梦迷蝴蝶
望帝春心托杜鹃
“哎,借你的橡皮擦用一用,”忽然有人在背后用手推了我一下。我扭头看了一下,一个女孩子用一双大眼睛看着我,皮肤黑黑地,很健康的样子,头发随意地扎在后面,咧开小嘴笑着问我。
“哦”我顺手把橡皮擦递了过去。
“谢谢”。她就是坐在我后排的婷
那一年,是1991年9月5日,我升上初中的第一个星期,从那天起,我认识了她,让我一生刻骨铭心的女人。
“讨厌,我不要...会被人看见的”。她笑着挣脱被我拖着的手,急忙地跑开了。
那一天,是我第一次拖她的手,感觉怪怪的,有一种朦胧的甜蜜。
“真的要走吗”她哭着对我说。
在我上初二的时候,因为父亲的工作调动原因,我不得不转学,到另外一个城市。
真的很伤心,就要离开这个这个生活了10多年的小镇了,也要离开这份还刚刚萌芽的感情。可能这一别之后,就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了,也可能见不到她了。
还清楚的记得将要走的前一天晚上,我们背靠着背,坐在学校傍边的山坡上,大家都不说一句话,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良久...良久...
"月有阴睛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沈默了很久的她,突然说了一句,“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吗?”
“ ......”
苍海月明珠有泪
蓝田日暧玉生烟
“你的信”,弟弟随手扔了一封信过来,熟悉的笔迹影进眼眸,是她,我急不可待的把信拆开:
HI!!几年不见,还好吧?还记得我吗?那个你口中的小丑鸭啊,你真狠心,这么多年都不写信给我,要不是那天碰到你朋友,真不知去哪里找你啊...
最后她给了一个地址,是本城的.她说她在中考之后就没有读书了,现在在她哥哥的美容院里帮忙.
再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1995年的夏天了,在咖啡馆里,我们面对面地坐着,她穿地很时髦,手里还夹着一支烟,皮肤依旧是黑黑的,只是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光泽,显得很干燥.她说是时常去游泳太阳晒坏的.
重逢之后,我们是多么的开心,她一有空就会到我的学校门口等我,弄得我的同学一见到她就吹口哨,调佩我.有时她的手里还夹着支烟在等我,搞到我时时要低着头走出校门,她却满脸地不在乎,一路跟在我后面逗我.
美好快乐的时光总是显得那么地短暂,我自以为我们可以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的时候,但...留给我的只是一辈子的伤痛.
有一次我们一班同学去唱K,中途我唱完一首坐下来的时候,我发现她不在,还以为她喝醉了去吐,就出去找她,好不容易在后巷找到她,竟然发现她在拍针(注射毒品).我惊呆了"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停地大叫着。她也惊恐地看着我,我顺手地掴了她一巴掌,扭头就走了。她再也不是我曾经心中的“黑玫瑰”了。我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会这么艘。
伤心欲绝的我毕业之后,就远走他乡,来到了现在工作的城市了。
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枉然
在陌生的城市,孤身一人的寂寞,和失去心爱的人的痛苦,让我感到无比的凄凉。我只有不停的工作,才能减少那份伤痛,无论时间怎样的流逝,身边的女人去了又来,来了又去,都冲不淡心底那种刻骨的痛楚。
难道真的再也逃不出这份感情的枷锁?佛说:修五百年只能同舟,修一千年才能同枕。如果有来世,我愿意修够一千年,但是...千年之后,又能相守几时?
(谨以此文怀念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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