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躲在梦与季节的深处,听花与黑夜唱尽梦魇,唱尽繁华,唱断所有记忆的来路.
我想知道那些仓皇南飞的鸟群,究竟带走了谁的思念,我忘记了哪年哪月的哪一天,我在哪面墙上刻下了一张脸,一张微笑着.忧伤着.凝望着我的脸.
那些刻在椅背后的爱情,会不会像水泥上的花朵,开出地老天荒的,没有风的森林.
时间没有等我,是你忘了带我走.
我总是追赶那些黑色的潮水,断处的山崖,却忘记了命轮里一季一季悄悄开放又悄悄枯萎的,没有来路的葵花.
我们微笑着说,我们停留在时光的原处,其实早已被洪流无声地卷走.
我总是爱蹲下来,看地上时光的痕迹,像一行一行蚂蚁,穿越我的记忆.
如果记忆如钢铁般坚固,我该微笑,还是哭泣?
如果钢铁如记忆般腐蚀,那该是欢城,还是废墟?
每当看天的时候,我就不喜欢再说话;每当我说话的时候,我却不敢再看天.
那条小巷如同沉睡的夏天,青色的石板,白色的飞鸟,尽头开了又合的门,时光停步,我听到齿轮声.咔嚓,咔嚓,咔嚓...
我总是在想,我的记忆是不是活在长街的那头,而我的年轮死在长街的这头?
你是不是一直这样,安静地凝望那些日升月落,无家可归的忧伤?
时光埋没了树的诗意,多情的廉耻继续生长,我目送青春的末日,那沉甸甸,灰蒙蒙的末日.诀别了茂盛多时的节奏,它们曾经暧昧.它们几时暧昧?
谁在放肆谈走着烦躁的喘息,我年相逢中提炼无声无息的视线.道路延伸向平静的生命,纠结出疲倦的痕迹.
一念之隔,让沉默在罅隙里大鸣大放,脆弱为世界留下轨迹,反复反复着班驳的呼吸,你不问季节的困惑,是渺小的绿色在点题?
我只想阅读反差的刻意,在梦被格子筛选为当道的鼓励时,只有你在想,只有你可以想.天是黄玉,地为黑衣.
几个轮回后代化成地壳里的秘密,爱情露出苍白的侧脸,宣泄着剔透的告白,洪荒的古乐穿越过灵魂的落差.
回身时,迎接翠绿的告白,身后三言两语的呼唤,身后点点滴滴的沧海,深重的芥草,埋葬了我载浮载沉的不舍,离开心的顾忌,念的偏执,意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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