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乞丐(7-12)[抛绣球文学大赛!]
7 浓重的夜色从四周聚集过来,似潮水将我埋葬,我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黑暗里,压抑的快要窒息,突然一个粉红的身影从身边飘过,是蓉蓉!我欣喜的叫她,可是她没有看我,一味地向远处飘去,我害怕了,伸手去抓她,但什么也没有抓到,渐渐的,她消失在天的尽头,蓉蓉-----,我极力的呼喊,你不要离开我,蓉蓉...... 我猛得睁开眼睛,原来是个梦。我发现自己还躺在那个白色的房子里,四周空荡荡的。蓉蓉~!我突然想起她躺在另一间叫什么手术室的地方,就要往外冲去。 这时门开了,一对中年夫妇走进来,后面跟着穿白大褂的人。他们看见我好端端的站着,就很开心的笑了。我很纳闷,最近发生的事情总是让我没有丝毫头绪。 他们走到我的面前,拉起我的手,抚摸着,你就是小禾吧,蓉蓉经常和我们提到你。 蓉蓉?我很高兴,他们一定和蓉蓉很熟。你们知道蓉蓉在那里吗?你们带我去见蓉蓉好么?她好象被关在一个叫什么手术室的地方。 那个中年的男人听了我的话,就收敛了笑容,他长长叹了口气。而中年女人则开始呜呜的哭起来。 蓉蓉是个命苦的孩子啊,从小就经常生病。那天她们报社派她去做一个实地报道,和公安抓两个通缉了两年的杀人犯,你说那么多男记者不去,为什么偏偏要我们家蓉蓉去? 就在你抓到其中一个犯人的时候,你被那个犯人打中了胳膊,而我们家蓉蓉跑过去救你,被那个天杀的犯人打中了肚子。现在她还躺在手术室,半昏半醒。医生说她现在急需换个肾,如果再拖的话,就性命不保,你说我们两个老东西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们以后该怎么活啊?女人拖着哭腔,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我不是很理解她话的意思,只是知道蓉蓉快死了,我显得很焦躁,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男人说话了,他说刚巧我的各项指标和蓉蓉的都符合,如果我愿意,把我的肾给蓉蓉那是最合适不过的了,蓉蓉的生命就拜托给我了,他还说蓉蓉每次醒来都问我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昏过去的时候还总叨念我的名字。 我终于明白他们的意思:只有我才能救蓉蓉。于是就拉着他们的手要去救蓉蓉,而他们突然扑通一下,跪在我的面前,我盯着他们的身体,想起了我曾经乞讨的日子,只是他们的面前,没有要饭的家伙。 这个阳光很充足的早晨,白大褂让我躺在会走的床上,然后推进了一扇门,我看见许多人朝我围过来,我很威风,就象以前帮蓉蓉赶走酒鬼一样。只是后来的事情,我记得不很清楚。 8 再睁开眼睛时,我又回到了那个白色的房子。 我看见头顶一个透明的玻璃瓶装着黄色的液体,顺着一根细细的管子,接到我的胳膊上。我开始回忆发生的事情,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我想动,可是腹部传来阵阵巨痛,我只能安静的躺着。 这时候门开了,那对夫妇推着蓉蓉走了进来。蓉蓉看见我,显得很兴奋,可是我发现她的脸,比以前要白。 蓉蓉一醒来就吵着要见你,中年女人很无奈也很欣慰的样子。于是我们把她推过来了,对了,小禾,你怎么样了? 我没有在意中年女人的话,我深深地盯着活生生的蓉蓉,咧开嘴笑了,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又仔细看了看我的肚子。 我连累你了,小禾。她说这句的时候,有泪水就在眼睛里涌动。 我很奇怪,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哭,现在大家不都好了么?蓉蓉回过头叫她父母出去,说想和我单独待一会。 蓉蓉说,给我唱首歌吧。我点了点头说恩。然后就开始唱那首《星语心愿》,可是这一次,我竟然没有流眼泪,我唱到一半就停下来,很失望的躺在那里,我开始恨自己了。 怎么不唱了?蓉蓉奇怪地握着我的手,她的手很冰凉。 我不会唱,我哭不出来!我觉得自己很生气,用力将枕头丢到了地上,绷起了脸。 蓉蓉笑了,问我,有没有人说你很英俊?我赌气躺着,一声不吭。她又说,她想照顾我一辈子,她想做我的女人。 我很惊讶,转过头看着她,她也看着我,深深的点了下头。其实我也和你一样,常回到从前,那时你教我“乞讨”,帮我撵走坏人,为了我开心你愿意把你讨的钱分一半给我。我还记得你第一次吃巧克力的样子,那时我笑你,后来我很少那样笑了。 而这次你为了救我,竟然把自己的肾给了我,我觉得我欠你的一辈子也还不完。 医生说,你其实不是傻子,只是智力障碍,你的大脑里有一根神经受到压迫,所以你才会经常流口水,反应有点迟缓,医生还说,你的病可以医好,不过需要一大笔钱,我现在还没有那么多,不过我可以借到,相信我,我会让你变的完整。 我愣愣的看着她,别人是叫过我傻子,但是我以为是他们在嘲笑我,没有想到蓉蓉也这么说我,我有点崩溃,我真的是傻子么? 这个时候,蓉蓉的父母走了进来,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要推蓉蓉出去,蓉蓉显的很激动,呼喊着不要离开,说还有很多话没有和我说,可是她的父母狠狠的瞪着她,不容她说什么,把她推出了房门,我隐隐听到门外传来一个女人尖尖的声音,他不过是个傻子,不过是个乞丐,我的大记者,你还有你美好的前程,你真的要养他一辈子?你不要傻了...... 我静静躺在床上,继续陶醉在我是个傻子的论断里,或许我真的是个傻子,我默默地承受着。此时窗外的阳光正暖,挤过厚重的布帘,象宝剑一样刺进白色小屋的心脏,我看见一些白色的颗粒在空中快乐的飞舞着,或许他们在对着我笑呢~! 9 从叫做医院的地方出来,我向后面穿白大褂的挥了挥手,刚刚他说市里拨下的五好市民奖励金用完了,让我办理出院手续然后离开。 我带着自己的两件家当,继续自己的乞讨生活。我依然呆呆的坐在街头,两眼直直的看着过往的女孩,还有它们短裙下晃动的白腿,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口水,任他从下巴流到胸口。路上行人少的时候,我就到垃圾箱里捡报纸看,有时看见裸体女孩的照片,就撕下来,装进贴身的小包,和曾经那些叫做巧克力的糖纸放在一起。 有时候看见穿粉红色上衣的女孩,我的大脑会眩晕一下,然后目送她们走远。这个时候街上的商场里放的都是一个男人唱的歌,“ 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你象一只飞来飞去的蝴蝶,在白雪飘飞的季节里摇曳.忘不了把你搂在怀里的感觉,比藏在心中那份火热更暖一些.忘记了窗外北风的凛冽....是你的红唇粘住我的一切,是你的体贴让我再次热烈.是你的万种柔情融化冰雪,是你的甜言蜜语改变季节......”,我觉得唱歌的这个男人很烦躁,说实话,我是讨厌听这个歌的。而我曾经喜欢的《星语心愿》也不知道多少个日子没有唱过了,有时候我会不经意的哼哼起,而歌词却忘的差不多,更不可思议的是,自从上次给蓉蓉唱过后,我就再也没有哭过。 或许我不会唱这首歌了。我默然的想着。我把贴身小包里叠得整整齐齐的糖纸全拿出来,一张一张的丢在风中,我看见他们倔强的脸,看见他们皱巴巴的眉头,我苦笑着和他们说再见。 再见!再-------见------,再------见------我冲着天空挥手呼喊 。路上的行人惊奇的看着我,从我身边绕着走过,并且在很远处回头看我。 可是这时候一个老头子却在我的旁边停下。他打量着我地上的陶盆,甚至端了起来拿出一个圆圆的玻璃开始照。 我很不了解他的行为,我以为他要抢我盆里的钱,于是很生气,跳起来夺回我的陶盆,护在怀里,瞪着他。 他开始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而后眯着眼睛看着我说,小伙子,小伙子,这里有十元钱,你今天就不必再乞讨了,跟我回家吧,我请你吃晚饭。说着递给我十元钱。 我很纳闷,活了这么大,从来没有人跟我这样说话,他的神情让我想起了遥远日子里的爷爷,想起了爷爷给我带回我喜欢吃的肉,我开始怀疑面前的这位就是我的爷爷,恍恍惚惚中,我跟着他回到了家。 这个叫做家的地方,其实是由一些房屋围成的庭院。“爷爷”把我带进了其中的一间,掩上门后,让我随便坐下。这时我才看清楚房子里摆的都是一些瓶瓶罐罐,有些都裂开了缝隙,还有的掉了颜色。 “爷爷”笑眯眯的带上一幅眼镜,向我要陶盆说是要研究一下。我把里面的钱装进贴身的小包,然后递给了他。他接过来后走到一张大桌子旁边,坐了下来,又掏出那个圆圆的玻璃,开始端详。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困倦,于是靠在椅子的背上沉沉的睡去。朦胧中,我模糊的感觉一只手在拍我的肩膀,我睁开眼睛,遇到一个粉红色的身影。蓉蓉?我感觉心脏颤动了一下。 微弱的灯光下,我们对视着,我仿佛听到了雷鸣,一道闪电让她的脸轮廓变的分明。我似乎回到了十七岁的雨夜,回到一个女子大声呼喊救命的夜晚。 她死死盯着我,拖着长长的尾音,是你么?真的是你么? ....... ........ 10 这天夜里我梦到了那个裸着上身裤子被人脱到一半的女孩,她大声呼喊着,在那个暴雨肆虐的夜晚。我猛然间惊醒,枕边又湿了一大片,我轻轻念了一声,霜儿。 这几天我就住在这个院子里,“爷爷”不见了,每天有霜儿陪着我。霜儿没有和我提起几年前的夜晚,她只是小心的照顾我的起居。霜儿告诉我她是“爷爷”的小孙女。“爷爷”在古玩界是个响当当的人物,经常有人来找他鉴别古董,来的时候还大包小包提着东西,当然有人高兴的回去,也有人丧气垂头的离开。“爷爷”的眼光一向没错,每回被他看中的古董,在拍卖会上都能卖很高的价钱。 霜儿有时候也问我的情况,我就象当年给蓉蓉讲我的过去一样,讲给她听,不同的是,霜儿没有哭,而是对着我竖起大拇指,说我是个厉害的人物。我于是就挠挠头,嘿嘿的笑起来。 和霜儿在一起的时间过的很快,每到吃饭时间霜儿都为我送来香喷喷的饭菜,还有爷爷在时我吃过的肉。霜儿总是看着我吃到满嘴是油,在一旁轻轻的笑。我问霜儿,爷爷那。霜儿不笑了,还会皱起眉头,她张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又咽了回去。 看见霜儿不高兴,我也就不敢再问了,我低头大口大口的吞下饭菜,很快就吃完一大碗,我把碗举过头顶说,霜儿,加饭。于是霜儿又笑着给我添饭了。 吃完饭后,我和霜儿走出了房门。 外边突然变的喧闹,几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庭院的门口,下来一些带墨镜的男人,随后“爷爷”也从车里走出。“爷爷”看见我,并没有跟我笑,而是给霜儿使了个眼色,霜儿就把我带进了屋。 我很听话的随她进了屋子,她悄悄的对我说,那些都是国家博物馆的人,因为我的陶盆来的,她还说爷爷告诉她,那个陶盆是件国宝,上个世纪二十年代在一座皇陵出土的,出土后就不知去向,他只在博物馆看到过这个陶盆的资料,没有想到在我这里看到。 我象是听故事一样听她叨叨这些,我不懂什么古董什么国宝的,我只是看着霜儿很激动的说着,她突然把头转向我,一字一顿的说,爷爷想把陶盆占为己有。 我依然咧着嘴看着她,嘿嘿的冲她笑。她有点不耐烦了,用手指戳我的头,气愤的说,你怎么这么傻??!! 我呆住了,霜儿从来没有这样对我说话过,我很害怕,缩到床上,低着头开始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有人轻轻的推我,我睁开眼睛,黑暗里,一个身影小声对我说,起来快跟我走。我辨认出是霜儿的声音,于是跟着她跑了出去。 我们就在黑暗里这样跑着,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我突然想起十七岁的雨夜,想起霜儿草草穿起衣服,消失在雨帘的那个瞬间,这些年的画面一下子全在我的面前展开,迅速的变换着,我感觉压抑,感觉窒息,终于,我摔倒在地上,霜儿,我跑不动了。 11 由于走的匆忙,我忘记带爷爷留给我的破席子,不过事实证明,我已经不需要它了。那个晚上,霜儿带着我去了另一个城市,她说我们的生活要重新开始。她还说她背着爷爷偷回本来属于我的东西。 进入这个新城市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霜儿把我关进了一个白色的小屋子。这种白色的屋子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躺在柔软洁白的床上,看着穿白大褂的在我的身边走来走去,他们一会让我含一根玻璃棒,一会从我的胳膊里用管子抽出红色的液体,我很开心,咧着嘴望着他们笑,他们也给我一个笑。 后来的一天,霜儿提着一个大包冲进来,她眉飞色舞的样子,让我有唱歌的冲动。她一进来就喊,你猜我今天做了什么?说罢,她就咯咯的笑的不停。我望着她,也跟着她笑。 她低下头,凑近我的耳朵,神秘的说,那个陶盆在一个大型的拍卖会上卖掉了,是这个拍卖会上卖的价钱最高的古董,这回,我可以让你变成一个完整的人了。说完,她又笑了,自己在小小的房间里又蹦又跳。 让我变成一个完整的人?这句话我似乎在哪里听过,我尽量的想着,我的头开始痛起来,似乎也是在这样白色的房间里,另一个女孩子轻轻对我说过她要把我变成一个完整的人,那么这个女孩子是谁?这个女孩子是谁呢?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我又一次躺进会走的床,被推进一扇门,我远远看着霜儿在远处向我招手,她的脸上挂着少有的平静的笑。 我闭上了眼睛,我不知道再醒来时自己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完整的我是怎样的我,我只想出来的时候,霜儿能不离我而去。 一切象霜儿预想的那样,手术很成功,我一天天康复起来。我回忆起从前许多事,觉得以前的自己真是傻的可爱。我开始喜欢这个世界,喜欢看太阳升起落下,喜欢打开窗户呼吸新鲜空气,喜欢在绿色的草地树丛看看小动物,原来人生是如此美好,可惜我以前只懂的乞讨。 我真的感激爷爷的陶盆,感激十七岁的那个雨夜,感激身边这个女孩。我一个落魄的乞丐,在她的帮助下获得了重生,我决定用后半生给她快乐和幸福。霜儿也开始学会躺在我的怀里撒娇,还经常捏着我的鼻子问我,帅哥,你爱我么? 在我出院那天,我和霜儿领了结婚证书,红色的本本,端端正正写着我和霜儿的名字。我们的婚礼简单快乐,两个人在一个西餐厅里,吃了一顿烛光晚餐,又在一家豪华的酒店里,度过了二十多年来最美好的一夜。那个晚上霜儿近似疯狂,我们从床上滚到地毯上,又从地毯上爬到床上,两个人折腾了半夜,直到筋疲力尽,才倒在床上。霜儿伏在我的胸口,轻轻问我,会不会爱她一生一世,永不反悔。我抚摸着她光洁的背,笑着说,霜儿,今生只爱你一个,至死不逾。 接下来的日子,霜儿帮我自修了从小学到大学的所有课程,在不断的充实过程中,霜儿开始对我的记忆力怀疑,因为不管什么,只要我看一眼,就完全记住。 我们用剩下的钱办了家公司,霜儿大学是学经济的,所以公司被打理的井井有条,而我负责对外谈判,用霜儿的话说,我的出身就是混社会的,见多了大风大浪,所以外部事物交给我放心。不过开始的几次谈判还真的没有让她放心,我连一些社交的基本礼仪都不懂,好在我脑子灵活,挽回了不必要的损失,不过渐渐的我就得心应手了,因为我的诚实厚道,所以谈成了几笔很大的生意,很快,我们公司就成了市里的骨干企业之一,市长还亲自来视察过工作呢! 人生的大起大落来的太迅猛,有时候真让人一下子接受不了。一些报刊媒体也开始关注我们公司,大大小小的记者经常约我出去做采访,而我也愿意借此提高公司的知名度。 今天又有一个省里的报刊来采访,据说是一位很传奇的记者,大家都说她能同时在几家报社工作,工作量和认真程度均无人能及,但性格古怪,不爱说笑,却总穿一身粉红装,谁都猜不透她心里装着什么秘密。这个女人....我脑海中在翻滚些什么。 地点,咖啡厅。我从不迟到的,今天特意又提前了几分钟,想早些一睹这位名记者的尊容。不料一进大厅就注意到角落里有一个粉红的身影在等候了。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我更希望这就是一名普通记者罢了,一定是的。我鼓起勇气迈开大步走过去。她发现我过去了忙起身向我鞠躬,午先生你好。我看着她的身体,看着她低下的脸,听着她的声音,我知道一切不会是那么平常了,我盯着她的眼睛,随着她抬起身,越来越近的触到她的目光,终于,她的眼神完全印入我的瞳孔,我忘了呼吸了。她也是。 我嘴里喃喃地吐出两个字,蓉蓉。 12 咖啡厅里的小圆桌旁,两个身影僵持了整个下午。 蓉蓉收起了初见我时的喜悦和惊讶,换上一幅深沉的表情,她死死盯着桌子上的那束鲜花。而这个表情,似乎是我曾经教过她的。 她说那天离开我之后她被锁在家里,后来她设法逃了出来,然后独自一人来到这陌生的城市,她决定要用自己的力量给我赚手术费。她说刚来的时候,很多人歧视她,欺负她,她住在最便宜的地下室,阴冷和潮湿刺进夜的骨头,她就缩在被子里默念我的名字。她说每当她累的时候,苦的时候,就摸摸自己的肚子,那里藏着一个男人的期盼和思念,摸过之后,她就会咬咬牙,挺过去,几年来她早忘了什么叫辛苦,所有可以赚钱的工作她都去做,她只知道多一份钱我就能早一天康复。她说后来她成功了,成为了报社的名记者,随后鲜花和男人们的爱慕冲她而来,可是她拒绝了一切,她 明白,她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她说今天过年就回家找我给我看病,她自从离开以后,就没有回去过...... 我在一旁木木的听,眼神始终没有跳出面前那杯没有搅动过的咖啡。那杯咖啡从来的时候就被放在那里,现在早已冰凉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眼睛扫过我的脸庞,苦笑着。看来,是没必要了,你象是过的很好。 冷的风从封闭的角落冲来,我的血液象被加了冰块,聚集在心脏的地方,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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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必有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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