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可以快乐、可以痛苦,但不可以讨厌
当情感死去时,一切都没有了。面貌,只是一片你不想再看的空白,对那张面孔,不在有任何反应,不美、不丑......那是种最不愉快的感觉。
坚接我回来的时候给我承诺,说他一定会改变。面对坚的承诺,我的心已不能再为之动容。那个时候,牵住我的只有女儿。因为我知道,法律上规定小儿一岁以内是不能离婚的。家里一直有老人在身边,我不能为了自己而让老人再受牵连。可笑的是,除了必需的语言之外的我的默然,坚居然没有察觉的到。
我们有一次心平气和的对话,我们聊到月子里那次吵闹
“我要是能走动的话,那天我就会和你去民政局的。我知道你那天也是这种想法,可是为什么你没有说出口呢?”
“一个原因,是因为我还爱着你,我觉得不是我们感情的问题,导致离婚纯粹是因为你的父母。再一个原因,小儿一岁以内是不能离婚的,但主要是面子,我不能让单位的人说我刚有了孩子就离婚。”面对坚直言不谓的告白,我只剩下摇头苦笑。
那天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坚对我说出了一个让我心惊的事情,他告诉我在我回家他出差的日子里,他忍不住去放纵了一次,坚说他本不想告诉我,但面对我的时候,尤其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心充满了愧疚,他的坦诚让我无所侍从,我看着坚就好象看到了一张空白,我拒绝坚,我不愿让坚再碰到我。
修完产假,厂里因为调整,人员非常紧张,常常加班到深夜。自从手术后,不知什么原因非常的健忘,加上上班忙碌的节奏,常常力不从心、常常头痛、常常乏困,夜里还要起来给女儿喂奶、掂尿。那些日子,身心具疲。母亲在还好,洗衣、做饭、刷碗、收拾家务,我都不用操心;婆婆在,我还是要多多少少做一些的,不管趋于什么原因。
那夜,23点加班回来,扶着楼梯缓缓而上,进门靠在门内足足5分钟的时间,没有人问候一声,女儿睡了,坚和他母亲在看电视,有说有笑彼此亲密。我的脸上滑下的是心酸的泪,没人能懂,那一刻,我是多么想念母亲,母亲每次都会给我打好温水,待我洗漱完让我去休息而她给我去洗袜子。躺在床上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周身是疼痛的酸楚,我的泪缓缓而下。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可是我就是不愿意!”
!!!
面对坚的话,面对我曾经狂热的爱人对我唯一的一句抚慰的话,我心灰意冷,除此,我找不到更合适的语言来形容。
冷战、默然、坚母亲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不在为之动容。
一个清晨,我抑制不住自己,对坚母亲旧事重提。中午回来,坚看到母亲脸上的泪水。
“有什么话、有什么不满不能对我说吗?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对你还不够好吗?你还要怎样?进门就吃饭,你也不就是洗了碗而已,你还要怎样?一天什么都不干,我看把你都惯出了毛病!”
原本没有打算要吵架的,可当我面对坚的气愤时我无法克制。我有我的委屈,他们无法理解,正如我不能理解他们一样。我不知道早晨我的话对坚的母亲造成了怎样的伤害,但反馈到坚那已是天崩地裂了,早晨想好的冷处理已无法做到。
没错,是我忽略了坚的转变,这么多年来,他对我家人的看法、态度、用词就象一把利箭深深的刺伤了我的心。
我深深记得元旦回家前夕,我挺着肚子费了多少口舌才说服他买了两瓶酒上路,坚不知道,他从包里将我装好的东西一一拿出时将我伤到了怎样的程度。坚说,什么都不用拿到那里再买。是的,不是非要这么远的路上带着这些东西,到了一样可以买到。父母从车站直接接回家,难道回家了再出来去买这些东西?买回来再告诉父母这是我们回来看他们的礼物?? 父母从来不缺这份东西,父母想要的是我们的孝心啊。
我深深记得怀孕时坚弟弟结婚,坚大包小包从这里带东西,我不能拿东西坚不顾我的劝阻带回去,结果那里和这里的价钱一模一样。
我深深记得怀孕时母亲想让我们从这里买个油烟机架带回去,我们在商场转了几圈我怎样说,坚自始至终都没有买,最后还是父亲带车来买了回去。坚的理由是东西太大,我不能拿他一人没有办法。
……
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我苦口婆心的是为了什么?还不是要搞好坚和父母之间的关系。别人都盼着过节,我却害怕。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活在他们中间。我累了,太累了。每次和坚提起回家,都要生气。坚总是不情愿和我回我父母的家,每次都有理由和借口,每次我都处理不好,因为面子我总是想说服坚和我一同回去。我真的想放弃,我无法处理好坚与父母之间的关系,或许,我退出来,会好很多。
母亲是刀子嘴豆腐心,尽管有时我也很是气愤,但那毕竟是母亲啊。母亲不对的时候,我只有慢慢说服而不是指责。我不是要极力去维护我的母亲,也不是要坚不论母亲的对错不说自己的见解。但坚的方式、坚的语言,让我无法接受。什么叫做挑拨离间?什么叫做两面三刀?这些话用来对我的母亲,用来刺伤我的感情!!
我知道我有我的错,坚不能容忍我旧事重提,我也不愿意。可是心伤到那的时候,谁都无法保证。我理解母亲的用心,坚却不能。而在着整个的事件中,坚的母亲又是怎样的角色?委曲求全?可怜巴巴?
我们争吵的时候,坚的母亲一直在身边哭泣,我对坚的母亲说,你再不要这样,你再这样我的母亲就更不是人了!!
……
一切的事情结束之后,我都在怪自己,当事情来时我没有及时说出自己的想法、及时制止,当战争结束后我才明白,是我加剧了坚和父母之间的关系,一切,是我的错。 是我导致了这样的恶果。一切都似无花的果,在深夜黯然飘零。
一直愿做一个既不必孜孜名声又能较为理智,好好享受每一天生命的女人。洗衣做饭算什么苦呢?擦桌扫地有什么累呢?只要是为我心爱的人做!可是当一切的情缘如黑云密布变换而来,这所有的一切成了一种难言的负担,只是一种沉重的负担呵。
从来没有感觉过,日子有这么难过,从来没有感觉过,心会有这么苦,是爱太多了吗?我却从来没暖过,是自己用情太深了吗?却从没得到想得到的过。对我,天空总是干涩的,久了,连湿润的滋味也不知如何。心总是太沉又太闷,话儿总是没处诉说。苦自己吞,乐自己消受。这个世界难道就只是我么,那么,我又留在这做什么呢?
头痛的厉害,夜里难眠。去厂子对面的店买药,却给了我15片安眠药。我看了好久好久,我想上天是不是也要我离开?第二天,又去了另外一家药铺买了15颗,再去第三家药铺的时候,店主给了我安神补心丸。我将那30片药一直放在书桌女儿照片的后面,我的心一直在作艰难的思想斗争,坚却一直没有发现那个小小的白色的药瓶。
女儿,我最大的不舍,我每天都很近很近地细细地端详着女儿,我告诉自己,我不能离开。我不能因自己一时痛快而毁了女儿的前程,我不能让女儿将来和坚一样地缺乏人情味。
父母,我第二个不舍,我没有理由让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彻骨的伤痛我不能给父母带去。如果自己是个恨心人,早在95年我就会不顾一切随雪而去。
而坚,我是多么的想要让他震惊!让他觉醒!让他后悔一辈子啊!!
我为了什么?究竟为了什么?让自己这么苦、让自己这么累。爱你?爱吗?就这样吗?何必呢?回答啊?不敢吗?从来不知道,爱会这么辛酸、情回这么渺茫,从来不知道日子这么难熬。我活在死亡与现实的夹缝里,不能选择!好想哭,好想让泪水沾湿衣襟,可是,为什么?我却无泪。
现实和理想总没有完全吻合的一天,我的理想并不是富贵浮云,我只求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一个体贴呵护的老公,这么平淡的梦,为什么,一样辛苦难求呢?
‘云里来风里去,带着一身的尘埃,心也伤情也冷泪也干
悲也好喜也好,命运有谁能知道,梦一场是非恩怨随风飘
看过冷漠的眼神,爱过一生无缘的人,才知世间人情永远不必问
热血在心中沸腾,却把岁月刻下伤痕,回首天已黄昏有谁在乎我?
山是山水是水,往事恍然如烟云,流浪心已憔悴谁在乎我的泪!’
‘走过了一个山一个城镇一个村,走过了是是非非真真假假的红尘,过往的人,能不能问,谁来为你点亮那一盏灯?
繁华是一场梦一场云烟一场空,情缘起起落落来来去去的匆。爱你的人会不会等,谁来为你擦干脸上的泪痕?
怎么能明白,这世上纷纷扰扰颠倒的黑白,怎么能够躲的开早注定一生一世被爱伤害,如果没有当初那一个吻,会不会心肝情愿做一个痴心的人?’
------------------------ 喜笑悲哀都是假
贪求思慕总因痴
笑看楼前伤心色
歌哭无端字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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