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前,一位同事去内蒙古出差,回来时带了一些奶条馈赠同事。因革命工作太繁忙,因奶条太甜太腻,一大包奶条只尝了少许,就搁置在办公室过夜。没料到这竟成了无数只蚂蚁丰盛的宵夜和取之不尽的奶酪,蚂蚁们扑在淡黄而诱人的奶条上,就象高尔基比喻的那样:如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
很明显地知道,蚂蚁是冲着甜而来的,大概也就是从这天起,办公室开始有了蚂蚁。
每天早上,从饮水机流出的第一杯凉水,杯子里面准有一个半死不活的蚂蚁。伏案工作的时候,不经意间就会发现一只小蚂蚁,在桌面无忧无虑地爬着。帐本里有蚂蚁,抽屉里有蚂蚁,连冰凉的窗台上也有蚂蚁。
蚂蚁每次出现,就一只,孤零零的,但我们都会用手捏死它,防止它再繁殖。可是,蚂蚁永不绝迹,总是周而复始地出现、被消灭、再出现、再被消灭……
不知道蚂蚁从哪里来?为了香甜,微小的它要爬涉无数级台阶、超越无数层楼层,这该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昨天下午,有个同事冲了一杯咖啡,浓郁的香气顷刻弥漫在狭小的办公室里。今早一到办公室,同事便说她喝剩的咖啡里死了好几只蚂蚁。
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可我却有了淡淡的忧伤,试想一下,办公室里起先是没有蚂蚁的,这些蚂蚁冲着奶条的香、甜而来,短暂的“欢愉”过后,它们却醉死在咖啡的香、甜之中,无论如何,我都替它们感到悲哀。
如果生命的过程可以选择在短暂的甜蜜中完成,那么,谁愿意做一只这样的蚂蚁呢?
2002.11.28
------------------------ 我是一个平凡的人,所以,我写下平凡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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