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终于搬完了.
当我摇摇晃晃到把最后一个编织带拖进四楼那间满地狼籍的'新寝室'--5401后,我提起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室友们的床早就铺好了,我却仍迟迟没有动手,因为我根本就没想要在这里睡.于是,我每天都乐此不疲地往返于家与学校之间.
就这样过了6天,9月1号,正式开学了.
我不得不在学校睡觉,因为要点名.尽管如此,下午5点,计算机课结束后,同学们纷纷奔向饭堂.而我呢?握紧了我的月票,向学校大门口走去.
在这路上,我遇见了P,P说他在10月1号前每天都要回家,他问我要走哪一条路会比较近.我让他别走一环路,才刚刚说完走琴台路会近一点,还没告诉他琴台路上的独特风景,他突然看到街口处的绿灯亮了,接着我们便匆匆地告了别,他穿过了路口,我走出了校门.刚出校门,正想右转.突然看见了上学期教我的那个让我敬佩的生化老师.一种亲切感不禁油然而生.难得在这样一个陌生的校园里遇见一个熟悉的人.他左转,不由自主地,我左转了.
到了街角处,他往这个城市的北方,而我的家,在相反方向的南方.于是,我在这个街角的车站,坐了陌生的25路回家.一路上,我一直站着,因为我把座位让给了一位老人.我越来越喜欢做这样的会令我开心的事情了.我喜欢这样快乐的感觉.
晚上8点,在109路收车之前,我离开了温暖的家,坐上了109,车开的很顺,8点20,我到了学校.
回到寝室,一个人也没有.开学第一天,怎么所有的人都去上自习了?
放下手中的袋子,我拿了'中医内科学'随波逐流的去上自习.我去了就近的四楼自习室,在那里,我看见了夏和晴.
在这样一个陌生且略显破旧的自习室里,我没有上自习的感觉,我只怀念从前校区的408教室,我更怀念那个熟悉的遇见了一个人的201教室.
又或许开学的第一天,真的没什么可自习的.半个钟头后,我又回到了寝室.
10点,我上床了,但是上床并不等于睡觉.一种凄凉的感觉笼罩着我,我好想4130的那张床.
9月2号了,一大早,手机闹钟响起的时候,我看见了桦的短信.桦让我早晨6点半打电话叫他起床.桦,已经变得越来越陌生.他的出现,更增加了心中的一份凄凉.我还在决定要不要打电话,才发现已经来不及也无可奈何了,现在已经快要7点了,而且我手机已经有好几天没充值了.
明天,我想我也许会打给他.只是,不知道他还是不是一样等着我的电话叫醒他.
上午是哲学课.
老师的语言根本就不是现代人的,他只在一味地表现他的专业术语.我只隐隐约约地听到他偶尔说的一些'人'话.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问题时,他说到了,A说:你看那个女生还很漂亮呢!一旁的B却说:漂亮什么?顶多不过一个'贝多芬'!--从背后看才可以是高分.这让我想起了昨天的'中医儿科学'老师说的,我们这门学科可不是'贝多芬'!--只靠死背就能考高分.
原来,'贝多芬'已经是现在的大学老师通用的流行语.
接着,老师又说了很多,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只记得,他说:如果说一切都是偶然,那么只有死亡才是必然的.他还说:不能单纯的理解死亡.因为死亡,并不是死者的不幸,而是生者的悲哀.
这堂哲学课,上得很昏暗.我不想再听下去了,否则,我的世界可能就真的彻底变成黑白色了.
就这样从4130到5401过渡着,还有渡多久?什么时候才到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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