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说什么,说对不起,还是什么……只是这三个字要我怎么开口说,太重了……
做我的男人!
我只是安静的坐在那个角落想着自己的事,自从那之后我习惯了这样,可是孩子一样的她立在我的面前,然后简单的吐着几个字。抬头,我只是看到了她眼中的一道暗红浓重的矗着,像破落了的花,冷森的浮着绝望。她不是个孩子,在这样的眼神里我才是!
她就这样在那个昏暗的角落让我们认识,在另一个昏暗的角落让我成了她的男人。我们从开始到现在都一样。
她叫璎珞!
璎珞喜欢做梦,有时候是在尖叫中醒来,有时候又是在睡眠中笑。
我一直以为我不会好奇她的过往,不会有兴趣于她的曾经,可是我错了,我错估了自己的定力,也错看了她的影响力。
以前的她一定是个很好的女子,除掉她的邪和妖,她是个太引人的孩子……
在不见她或见她的越来越多的时间里我开始习惯去想她的种种时,我就知道她这朵曼佗罗已经在我的身体里长成了。我注定要毒死!
我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我知道的,可是我在遗忘了“他”记不得“他”的痛苦中背叛了“他”,我不小心爱上了一个女子的身体,恋上了她的温度,喜欢上了她眼睛中的暗红……
璎珞喜欢在下雪的时候张开手扬起头跑步在雪中,然后她就会笑。只有这个时候我们才是孩子,那么坦然的将自己放在对方的眼睛里,也那么的纯粹。
我喜欢这样的璎珞,可我更喜欢用漠然打量我的璎珞。
她没有妖娆的妆,她不媚态肆出,可是她的眉间弥漫着冷漠的妖气,她的眼角勾着若在若无的邪,于是她那么自然的成了一朵曼佗罗,成了形的曼佗罗花!我就怎么嗜上了……
简单的白色还在雪地奔跑,终于滑倒了,倒了也容了,那么自然的属于了这片雪,所以我才会如此的不喜欢。我承认我害怕她的离开。我固执的不对这样的一个女子说爱情,或是说我一直这样认为——我只是习惯了她存在时的温度……
我走到她的身边,看到冻得一身红的她闭着眼睛在安静的让水从睫毛缝隙中溢出,我吝啬的没有扶她起来……
在一起很久很久了……
我依旧不同她说爱情,她也从不索求,我还是在屏幕前堆着像毒一样的字,她也不多说什么……
只是,璎珞越来越喜欢昼伏夜出,她还是素面可是妖气重重,每天凌晨回来,身体上全是陌生的烟酒气味,每天回来都对着坐在屏幕前的我说一个英文词,四天一周期。
第一天:First
第六天:In
第七天:Last
第十二天:Out……
在第四个周期后,我将刚推门进来步幅踉跄的她狠狠的扔到了床上。收起了初时的惊讶,她比我更快的冷静,抬着的头,眼睛里暗红不见了,绝望却耀武扬威的占满了她的瞳。我抑制不了心中的恐惧,那种绝望像藤蔓一样由她的眼角伸入了我的心下。
我颓然的坐到了地上,冷意无孔不入,冷到了骨头缝隙……陌生的气味和璎珞熟悉的气味包裹了我,她温柔的按着我头上那个丑陋的疤,她温情的身体终究是我寂寞最好的解药。
我把她扔在床上疯狂的索取,让她的暧昧很默然的为我散发……
她习惯的闭着眼睛,承受我给她的疼痛,然后鲜红的唇细细吐出了几个字:First in last out!
璎珞说过,我永远也离不开她,除非她先离开。
说这话的时候,她站在浑浊不清的灯光下,暗夜里淡腥的风吹着她凌乱的头发,眼睛里的暗红诡异的跳动。就像是诅咒!
当我承认的时候,已经是我开始沾染爱情……我逃避她的暗红,也拒绝说话,只是怕,怕说了不该说的,哪天得离开了,心底的黑洞会让自己消失在这个世界。
我从不考虑,对我而言她是谁,对她而言我又是什么。不是不想,不是不愿意,而是不敢。
只到那个凌晨她没有回来。
清晨,在暗角,我的眼睛里丢了她的影子。我头上的伤剧烈的疼痛,就像是马上就会死掉一样。真的,有那么一瞬,我是真的以为自己堕入了黑暗,可是我还是在疼痛中醒来。
我身边什么也没多,还是一样的屏幕一样的床,可我却记得了一个人——璎珞!
那个至爱于我,我也绝爱的女子,璎珞!我怎么现在才知道璎珞在雪地里的哭泣,眼角眼瞳肆意乱撞的疼竟然是出自我……
那个曾经像个精灵,灵起袭人的孩子。可是是什么让我不记得了……我记忆里丢失了爱人,就是每天每夜在我身边给我温度的人!
“First in last out”是我给她的,只是我怎么忘记了。
她眼睛里鬼魅的暗红是我划出来的,她眼睛里的暗红从没消失,只是越来越暗,最后成了同黑一样的深,所以我才会在那一夜看不到……
First in last out,很简单,我给她的许诺——她是生命的第一个,也是生命的最后一个!
我的头炸开了的疼……
记:写得我晕了,都不知道自己在打什么了……
------------------------ 从地上握起一把碎琉璃,用力烙入自己的掌心,看着被挤出的殷红,无力的斥责它们的不忠,默默承受惹火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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