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
白皑皑雪域,飘满记忆的天空,无法走出的纯洁。 走在冷漠的人群中,仍然是一份难言的孤独。尽管没有冬雪积压的沉甸,记忆却走不出那片雪域,而徐徐绽放的笑颜,在冰花融泪之际模糊退隐。怅然中犹豫着是否该把握一些心情,纵然岁月流失,回想青春依然无悔。 拿起电话,到嘴边的话又咽下,空气僵凝,那边不耐烦地催促着,我徒然感觉自己很傻,这么多年来,心的轨迹,用无数的泪和思念沁染的心境,如何能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述说一尽。再次失望的挂断电话,多年以后的今天,才明白,你是多么的不适合我。 人的一生都是在和自己做着无休止的缠绵、思念、爱和折磨,谁也无法走出欲望的牵扯,金钱、权力、肉体,在与这些欲望绞缠的同时,也让混浊的空气蒙蔽着自己的心,爱情的定义被诠释的体无完肤。我们一次一次地糟蹋蹂躏着属于精神上空的纯美的爱,让心迷失在自己的情感迷宫。我细细听着你心跳的声音,而那些缠绕我多年的思念和爱的感觉,却在这一刻消失了。轻轻推开你,恍惚从梦境醒来,我心胃翻空,怅然无力,强忍着内心的失望,笑着和你告别。我是不会在没有听到心的声音之前靠近躯体的,而我心里供奉的爱情却如此脆弱,一触即碎。 那年的初雪浮现眼前,飘飞的大雪,轻覆地面,一层一层装点着这个世界,你笨拙的足迹在白皑皑的雪地上踩出爱的痕迹,那是一句誓言,一句承诺,也是一段纯洁爱情的开端。这些美好记忆曾让我欣喜若狂,也曾令我痛不欲身,长年在这样的回忆中或喜或忧的感叹呻吟。1992年的那场雪,注定你我走不出那份纯洁。 爱情在纸片上做蜗牛式爬行,我开始喜欢上这样的孤独,静静地想着你,仿佛在夜里听细雨呢喃,听棕榈树沙沙,爱情充满了思念的甜蜜与苦涩,窗前挂满寂寞的诗句。而这所有美好都是空前的想象。我心灵的那片地,被这样空前的想象涤荡的纯洁无暇,当你再次真实地站在我面前时,却让我有茫然若失的感觉,似乎我恋着的那个人不是面前的你,而是遥在远方的你。我们都疑惑了。 难道你仅仅是我爱情的精神附体吗?可我真正爱的是谁?多年来,我一直追寻着这个答案,从一个附体跳到另一个附体,失望在渐渐加深。恐惧向我袭来,否认自己的爱是多么残忍的事。 缅怀美好的过去成为我生活的习惯,那些在当时都无法体味的感觉,在回眸的一瞬间完全领会。最初的感觉才是最纯最真的。无意打破这些年来沉静的心境,就让那份纯洁在我心里完美地收藏吧。 依然没有让你明白我。不知道我这样虔诚的守候着自己的心,是否是对今生的一份辜负。毕竟你是最完美的,我不想打破这份完美。 现在,你该是在奔向远方的途中,车窗外的景色朦胧一晃而过,惟有你的脸清晰可见,而你疑重的身影背后是否也藏有一双深邃的眼睛? 人可以不断地回忆,却不能不停地回头,来时不是去时路,惆怅固然满心头。惟有在前行的路上,回想起那些时光,领会那时未领会的,回味那时未意味的,然后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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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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