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贱人不爱(22) |
听着郎坤的谀词,我有点飘飘欲仙。感觉地球引力好像小了许多,我顺嘴道:“文学社的事筹备的怎么样了。”
“我第一个找的你,其他人还没碰头,老兄你要不参加,别人我还找个什么劲啊!”
听郎坤说得这么严重,好像真的没我文学社就办不成了,我脑袋一热:“你都这么说了,那好,算我一个。”
郎坤一拍大腿:“就等你这句话,那就这么说定了。”
郎坤和我约好了明天早上聚会商讨的时间和地点,然后转身离去,望着郎坤的背影,我翻然醒悟:上了鬼子当了!
我终被郎坤这厮弄得飘飘然,迷迷糊糊的上了贼船。
我心中暗骂自己犯贱!但米已成炊,木已成船,奈之何也?
现在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死猪还怕开水烫么,他们不是封老子为天下第一贱么,既然如此,我贱!我怕谁!
就算是一锅浑水,老子也要搅上几圈,老实说这些日子的深居简出都快让我憋疯了,瞅人都跟淫五似的:低着头,眼睛从眼镜上边往上撩。我当然没眼镜框,可总用这种姿式瞧人,逢美女多的路段瞅多了眼珠子就疼。
是疥子总要出头的,就算掩着藏着也终要冒出脓来。我感觉自己现在就是那个要冒脓的疥子。去文学社也不算是去地狱,见见BH大的文学青年们也好,说不定还能碰上个艳遇什么的,好白菜不能都让猪拱了。
我坐在座位上看完了最后一页《笑傲江湖》,天已黑了,我夹着座垫去花雨书吧。
路过校门口的时候,我看到了背着吉他的周岩松,他正在路的对面和一个女人站在一辆黑色的轿车边说话。
那女人漂亮得让人窒息,套用一句淫五常说的话:“这小娘们真他妈标致!”上下一身黑,长长的头发流水一样泻在肩上,身材超级棒能让人流出鼻血。黑色的车加上她黑色的装扮,我脑中闪过一个词——香车美人。
周岩松这厮不知是在哪认识的这么漂亮有款的妹子,以前没听他说起过!
我开始以为周岩松和这个“标致的小娘们”在谈情说爱,瞧了半天,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对着香车美女,周岩松的表情有些不合时宜。
看得出他很激动,脸上愤然,我从没见过周岩松这付表情,周岩松向来一付流浪歌手的样子,表情郁郁,就算是高兴时也吊二儿郎当的,终日背着吉它跟流窜犯一般在校园中独来独往。
我有点替那个“标致的小娘们”愤然了,怎么说也要冲人着是美女的份上,对人家温柔点,这小子吃炝药了怎么着,可能的话,我真想窜上去表演一把英雄救美。
周岩松越说越激动,离得太远,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最后周岩松从肩上拿下吉它,举在手中不停的点指,像是在质问那个女子,那个黑衣的女子至始至终一言不发,但我从她的表情判断她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果然,那女子没一会儿已然忍无可忍,再也不听周岩松的训斥,转身拉开车门,开车走了。
周岩松望着那车越开越远,把吉它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随即一脚踢到路边。
我在路的对面慌忙跑了过去:“你咋啦?老周!”
周岩松朝我大吼道:“别他妈管我!”说完转身就走,我看到周岩松的眼中有泪光闪动。
知道周岩松在盛怒当中,我不好责怪他,这时我连安慰的话都不知该怎么说,也只好任由他去。
我在心里不停地划问号,猜测那个女人和周岩松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想追上去劝慰周岩松,想了一下,终究没去。我相信这种时候,周岩松不愿任何人看到自己悲伤的样子。我猜他一定会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
我到花雨书吧,花雨不在,收银台边的小妍一见我进来就喊“峰哥”,这小丫头嘴甜,而且心眼多,也蛮讨人喜欢的,可惜我老了,据说在现代的社会里,年龄相差三岁就会有代沟,我和小妍至少要隔两道沟。
我时常慨叹青春不再,和这新潮的社会格格不入,因为我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头发非要弄得赤橙黄绿青蓝紫,跟孔雀尾巴似的,我也不懂新新的裤子干嘛要用剪子弄个洞再穿,我更不明白他们嘴中那些听着能犯心脏病的的歌词的含义,还有为什么……
总之我不能理解的东西太多太多,这或许就是我这个人的失败之处,人生如文章,而我的败笔太多,说起这些我会流下两行辛酸之泪:黄河、长江。
由此种种,我对着小妍的如花笑魇,虽心痒难耐却只好望洋兴叹。
有一次我在花雨书吧正和小妍闲聊,小妍的朋友来找她,我退在边上选书。听见小妍的朋友问她:“yourboyfriend?”
小妍回答她的朋友:“nobrother!”
还好小妍给我面子没有说:“no,myuncle!”
自此我离小妍老远。尤其赶上她朋友在的时候,我怕我和小妍离得太近会被人怀疑拐卖儿童。
我笑着问小妍:“花大老板跑哪去了。”
小妍:“刚才还在,可能是去别的店啦!”我估计是去其它的几个店面巡视了。
我从书架上找《神雕侠侣》,小妍道:“峰哥!雨姐好像找你有事。”
我漫不经心地道:“什么事啊?”
小妍摇摇头,我已经找到《神雕侠侣》。我拿着书冲小妍晃了一下,示意她这几本书我要拿走。小妍拿笔记在了本上,冲我道:“你不等雨姐啊,她一会儿就回来。”
“不了,告诉她有事的话给我打电话吧。”
我急着回去看看周岩松,这小子别出点什么事,最心爱的吉它都摔了,估计心里伤的不清,我心中猜测肯定又是丘比特那小兔崽子惹完事儿让别人给他擦屁股。
我回到寝室,淫五和周岩松都在,两人在桌子上摆了一堆啤酒,几袋花生,还有松花蛋、香肠、鱼罐头,两人瓶中的酒刚喝了一半,淫五一见我进来就喊:“贼二儿,你咋才回来,过来!老周今儿也不知怎么啦,非要喝点。”
我心中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不能追问周岩松事情的始末,往他伤口上撒盐,只好装聋作哑,我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用牙启开瓶啤酒,周岩松拍了拍我的大腿,拿起手里的酒瓶和我碰了一下,算是表示他在大街上冲我狂吼的歉意。
我招呼淫五:“来来来,一起碰一下,从老周搬到咱们这来,咱几个还是第一次聚在一起喝酒!”
我知道今天的酒,周岩松是非醉不可,用不着我和淫五劝,周岩松没多一会儿两瓶啤酒已经下肚了。我用眼神不断的示意淫五,别给周岩松劝酒,酒多乱性,要是像我那天喝得那德性跟耍猴似的就麻烦了,不过周岩松可能不会,每个人喝醉酒后的表现形式都不一样的,就像大恶心喝多了不吐也不上树,而是不停的作广播体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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