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贱人不爱(27) |
钱这个王八蛋,今天我又栽到了它手里,事实上和钱这王八蛋对峙,我至今还没赢过,尽管我恨得把它塞进鞋里当鞋垫用,天天踩在脚下,但是每逢肚子饿得直喊和脚趾头不听话的红杏出墙之时,我就不得不乖乖地把它老人家请上来,解决我的生计问题。
如果可能的话,我真想写一部钱的罪恶史,把这厮搞得遗臭万年,可事实上千万年以来,这厮是活得最潇洒的,把美女和风流人物玩弄于股掌之间,如今又有一个风流人物要为他愁肠百转了。
我向来鄙视花雨一切向“钱”看,一切以是否有“利”来决定自己的行动取向,事实上我又比花雨高尚了多少,至少花雨活得自在,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有她自己的目标,而自命清高的我却整个的一个瞎子,我都不知道我想要干什么,我又能干什么,我经常让淫五算这地球什么时候能暴炸,淫五每次掐指头算出来的结果都是在我死后的第二天,地球就没希望了。
这结果让我大失所望,我其实知道这破边拉馊的烂球没那么容易玩蛋的。我多希望地球明天就没了。一切灰飞烟灭,我也不用活得如此辛苦,我不知道淫五这王八蛋算得是真是假,如果真的那样,为了全球人民的福祉,我还要撑下去,怎么说地球也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不能让这个球因为我的离去就完蛋了,或许向别的星球移民也是个很好的选择,但现在我拿不到这个签证。
我赶到花雨书吧的时候,花雨正坐在吧台里边翻账本,小妍拿着一块抹桌布漫不经心到处乱擦,花雨见我进来劈头就问:“事情办得怎么样?”这丫头片子是个急性子,办事干脆利落,蛮有男人风格。
花雨的劈头一问,让我把原来编好的许多说词全都忘个干净,我支唔了半天,就实话实说了,其实我说谎也没用,花雨这丫头片子精明得厉害,准能拆穿我,况且我也不惯说谎。如果赶上以前的抗战年代,我若被鬼子俘虏的话,鬼子审问我时判断我是否说谎很简单的,只要看我脸红不红就行了。幸好当年我不在场。我想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和我没在场而没有将军事机密外泄也是息息相关的。
我告诉花雨,我的稿件就送给她了,但是其他人和我刚刚认识,关系不是很熟,况且文学社刚成立,也确实需要经费,我希望她看在朋友的面子上帮我们一把。
花雨听说BH大要成立文学社了,诧异了半天,花雨这丫头片子的眼珠不停地转,我心里有些发毛,老实说我对花雨这丫头片子从来是敬三分,怕三分。和这丫头在一起,她把我卖着吃了,我还得帮她数钱,幸好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卖过我,否则我们也不会做朋友做到现在,花雨眼珠一转,肯定是又有什么把戏了。我的心随着花雨的眼珠的转动提了起来。
花雨道:“秦锋,我有个两全齐美的法子,你看这样行不行,文学社经费的事情我可以帮你们跑跑,向你们学院里使使劲,尽量拨给你们,至于你们校报出刊我来做,不用你们花一分钱,到时你们的文学社刊和这本书一起印刷。
花雨这丫头片子!所有的事都办了,却一分钱没掏,她这种人不经商去干别的简直是瞎材料了。
花雨已经拿出了方案,我总算没白跑。回去也可以覆命了,想到能在美女面前挽回了面子心里有点志得意满的感觉。我心里盘算着,没准因为这次出色的表现,美女就投怀送抱了。我坚决不学柳下惠那王八蛋装纯情,想到终身大事可能就此解决,我心中不由对今晚聚会猴急起来。
我心中正盘算晚上如何在美女面前表现一番之时,花雨的话让我从天马行空船的联想中重回现实。
“但是,我还有一个要求。”花雨道。
这话让我立时神经绷了起来,先前的洋洋自得立时化为乌有。花雨这丫头片子又要搞嘛?长期以来的霉运连连早已让我的神经处于高度警惕状态,对于我来说,任何不利局面随时都可能在我自认为状态最佳的时候不期而至。
我想我紧张的表情吓着花雨了,花雨道:“你那么紧张干嘛呀?”
我现在生怕这事出点什么岔子,如果这次的事丢了脸,我誓要和花雨割席绝交,事关我的终身大事,现在就算是让我再来一次全校批斗大会,我也要把这笔文学社经费拿到手,幸好花雨下面的话没有太出格,没有让我到和她到割席绝交的地步。
花雨的意思是在文学社出刊时要给她留半个版面,为她的几个店面做宣传。
我心中有点恼她,这丫头片子真他妈绝!能算到人骨头里,她可是滴水不漏,要不是为了终身幸福的大计,我早和她翻了脸。现在是她求我办事,还这么工于心计,文学社不过是刚刚创刊,第一期就弄个不伦不类的广告上去,还有得看么,况且文学社的报刊一共才8版,去掉给院系的领导唱颂歌拍马屁的还能有多少版面,我差点想告诉花雨干脆给你丫的登个征婚启事算了。
花雨看出了我的不快,立刻转了口风,笑骂道:“瞧你那德性,我又不是要你割肉,这期版面不够就算了,以后你们出刊时尽管来找我,只要你秦大侠开口,本小姐就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这丫头片子总算说了句人话,我来来回回折腾了一下午,没功劳也有苦劳,虽说是为了追美女,但是如果没有孟繁颖的出现,我同样会为筹稿的事不遗余力的替她奔波,谁让我的命贱呢!
我妈说我破车好揽债是有一定道理的,她老人家别看没念过书,但就人生的感情和世情的洞彻而言不是我这个三类大学的学生所能比拟的。我相信我老妈如果在我们学校里讲一堂社会哲学肯定会比那些所谓的教授讲师强多了。在我老妈的面前我就是个透明的人,我谁都能骗了,就是骗不了这个生我养我的精明的老太太。
花雨的某些地方就像我妈,有些细节甚至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同样的我在她的面前有如透明,这让我十分不自在,有如在大街上裸奔一样,花雨这丫头片子就是我的克星,任我有天大的不满,花雨的几句软话就已经让我没了所有的怨气,一切都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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