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贱人不爱(35) |
我问周岩松:“离开BH大你去哪儿啊!虽说那玩艺儿只能擦屁股,但现在找工作都要那个能擦屁股的玩艺儿,你总不能一辈子在pub里吧!”我想对周岩松作最后的努力劝他放弃退学的想法,虽然我知道以岩松的个性这只能是徒劳。
我一边问周岩松一边掏出烟递给周岩松一支,自己也点上,周岩松狠狠地吸了口烟道:“我在pub里认识一个弹贝司的朋友,他北京有些朋友在娱乐圈里混,最近他和朋友要组建个乐队,我和他去北京。”
我坐在床沿上和周岩松一起吸烟:“你是不是因为陈灵才走,还是冷静冷静再做决定!”
听我提及陈灵,周岩松的脸瞬间扭曲起来,脸上的表情痛而又痛,周岩松一句话也不说,不停地吸烟,好一阵子才道:“也不全是,陈灵是伤害了我,我也的确有逃避她的想法,更重要的是我不想在这儿混下去了,呆在这儿不过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做点自己想做的事。”
周岩松的话让我心中难过起来,为周岩松的离去,也为我自己。
“我们寝的几个人要出去,一起去吧!”
周岩松把烟头扔到地上道:“我不想动弹了,累挺!”
我硬拽着周岩松坐了起来,“走吧,别装娘娘了,真要是你走了,以后都不知有没有再聚的机会了。”
周岩松刚被我从床上拽起来,大傻推门走了进来,进门就喊:“你们俩还蹭个屁!黄瓜菜都凉了,吃饭都不积极,还能不能干点事业了。”
周岩松见拒无可拒,也就不再推辞。
聚餐的地点就在我们常去的“聚莘园”,我上次喝酒最后酒后乱性就是在这儿,我们几个刚进门儿,老板娘就迎了上来:“哎哟,几位老弟可好长时间不来了。”一边说着一边把我们几个迎进靠门边的包间里,然后招呼服务员拿菜谱。
四驴大大咧咧地坐下道:“大姐!先给我们抬一箱啤酒来,今儿谁不趴下,谁就戴一辈子绿帽子。”
淫五撇嘴道:“这里边就你长着带盖儿的样!”淫五瞧着几个贱人一直气不顺。
四驴翻了翻眼睛道:“你个骚老道别在那儿张狂,你要是感觉不够过瘾我陪你整白的。”
平时和寝室的这几个王八羔子凑到一起就掐,我估计他们几个中肯定有钟老爷斩鬼时的漏网之鱼,几个王八羔子拔犟眼子的功夫是天下无双的,别看几个人算在一起也没多少斤,但是就这几个绝世之才一旦凑到一起,天大的蛋也敢扯。
扯蛋是我们聚餐时必不可少的一道下酒菜。就着这道扯蛋的菜还没等菜上来,我们几乎每人都喝进了半瓶啤酒。
周岩松在一边木呆呆的,只有我知道他是为了什么,鬼子六儿因为喝不多少酒,和边上的周岩松有一搭没一搭的唠些没滋味的闲话。
没一会儿,终于上来了一道孜然花生。用不着谦让,没多一会儿,孜然花生的盘里就只剩了几个皮儿,通常我们聚餐的时候,菜是上一道光一道,只有最后上的一道菜,才有希望落个全尸。手慢嘴慢就只能饿着肚子等下一道菜了。
我一开始和这帮王八羔子聚餐的时候经常饿肚子,后来我终于想了个绝妙的法门:通常在啃骨头吃鱼的时候我只是咬几口,肉还没咬净时,我就放到盘子里夹下一块,等桌子上的菜全部消灭,连汤盘也被人抢去用舌头舔个精光的时候,我才开始动我盘里的。这个方法发明以后三刨子称我是天才。所有人纷纷效仿,结果菜上来后打起了筷子大仗,菜没到嘴里先用嘴舔一下扔到碗里,最后只好制定餐桌上的约法三章。
约法三章之一:菜不上齐谁也不准动筷子。
约法三章之二:吃不净碗里的,不许挟盘里的。
约法三章最后一条:用手抓者剁掉指头。
今天这帮王八羔子老毛病又犯了。
周岩松和我们早已经熟了,和我们在一起没什么生分之感,我不停地为之倒酒,也给自己倒,我想喝醉,我以为周岩松也是这么想的,姓曹的说:“慨当以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酒还是有暂时医治伤痛的作用的,望着周岩松我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慨叹,既然如此,那就应该喝他一大白。
当我眼前有曲铃和孟繁颖不停的飘的时候,我知道我喝多了,只是心里边还能清楚地知道谁的脑袋安在谁的身子上。酒可真是个好东西,我开始有些理解:为什么杜老爹造出这个新奇的东西之时,刘伶拼着不惜睡死在棺材里也要尝上一口,我想刘伶当时也是被他的马子甩了,要不就是被戴了绿帽子。他本想用酒解脱的,结果好事的杜老爹偏又把他从坟里挖了出来,刘伶就只能藏着他的伤痛,不停地上杜老爹那讹酒喝。(淫五特意考证过刘伶的事,《世说新语》中说:刘伶想酒想得要命,跟老婆要酒,她老婆又哭又闹地把酒器砸了说:“君饮太过,非摄生之道,必宜断之!”淫五以为她是怕刘伶喝太多了影响性功能。刘伶那滑头说:“好啊,我可当着鬼神盟誓,从今以后不喝酒了”她老婆于是拿酒肉供神,让刘伶在神前盟誓。刘伶说:“天生刘伶,以酒为名;一饮一斛,五斗解酲。妇人之言,慎不可听。”说完大吃大喝,也不怕跪搓衣板。)
我是被搀出聚莘园的,踉跄中好像还有其它人也被搀着,刚一出聚莘园,风一吹,感到胃里搅得慌,我奔到一棵树下,“哇”地吐了出来,我吐的时候感觉我边上好像还有人在吐,而且吐得比我厉害,只是我不知道是谁。
吐过之后,我感觉清醒了许多,路过校门口卖冷饮的小摊时,鬼子六替每人买了块雪糕。
折腾到寝室时,我的酒已经醒了一半,开始不停地跑厕所,把喝进去的再由另一个轮回之道中放出来。
我发觉今天只有我喝多了,周岩松好像都没醉,那几个王八羔子早已端着水盆光着屁股去水房冲凉了。
我脱光衣服倚在床柱上开始腾时间,现在冲凉已经抢不着地方了,水房早已人满为患,这个时间水房全都是脱得精光在那冲澡的大老爷们,冲完澡的就穿着三角裤头在走廊里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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