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女儿情(七) |
七、凤求凰
小山村的傍晚,太阳刚刚落下山严热还没有散去,村民们吃完晚饭都到村头的大柳树下乘凉。小山村的人家里早已是一片黑色,压得人透不过气来,那时村里还没有通电,人们没有什么精神生活。在这里你会听到很多村子里的消息,谁家的老公摸了儿媳妇的屁股,谁家的小鸡儿被偷了,谁家的老母猪下了多少崽儿。
男人们相互地品尝着对方的旱烟,分一张长长的纸块在上面放上一大撮儿烟叶儿用那粗糙的大手麻利地捻起头粗尾细的旱烟,再用手指在牙缝中刮一下那黄黄的牙屎涂在纸角上用力一转烟就卷好了。点上火深深地吸上一口,烟火在一闪一闪地,烟雾在空气中缭绕。天南海北地乱侃起来。
女人们一屁股坐在石墩上,撩起衣襟露出那丰满的乳房把奶头儿胡乱地塞到孩子的嘴里。在为姑娘时不要说乳房了就是那小脚也不轻易在男人面前露出来,不小心儿让人看到了也会羞得满面通红。但要是生下了孩子好象把那羞色也生了下来,不论在什么地方都大方地露出来乳房给孩子喂奶。七嘴八舌地在道着张家长李家短。
有些少男少女在夜色的遮盖下躲在高高的嵩草中,相互依偎着腼腆地试探着、寻找着多年沉积在心中的密秘,象是被压在厚重的石头下的小草努力地挣扎着、扭曲着把身体向外伸展再伸展。也象那洪水在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堤坝的阻挡,终于有了一道小小的缺口儿都争着向那涌去,先是潺潺的温柔,最后是一泻千里充满了吞没一切的气势。要是对方的父母高声喊着对方的名字,他们就象受惊的兔子一下子串得无影无踪。
三浪儿本身骨子里就是有着一种反判的东西,正是花季烂漫时,心中无时不涌动着一种莫名的冲动。这种冲动在她的心中象是被困住的野兽无时地不撞击着她的胸膛。她的眼神儿也变得火辣辣的,这眼神儿只有李大哥在的时候才能显出来,似要把李大哥的身体全部溶化了,又象似一下子要把他全部地吞下。
她可没心情在这听他们乱侃,也不愿意闻到那充满了汗味儿和着呛人的烟味儿的空气。今晚她特意打扮了一下,紧身的小白衫把她的曲线展示得一览无余。刚洗过的长发上还在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是女人特有的香气。
她的眼在猎着她的猎物,她有些失望。有心无意地向村前的小河儿走去。月儿高高地挂在空中,无名的小虫在草丛中高声低和,一阵阵泥土夹杂着花香扑入鼻中,潺潺的溪水声早已进入耳中,暖风吹过使她有股淡淡的倦意。
猛然间她象一座雕像一样立在那,她小心地把身体移到大树后,眼神儿放出了原始的光茫。月光下溪水中,那结实的脊背、宽宽的肩膀象铜铸的身体充满了男人的刚气。原来是李大哥在这洗澡,他仰起头闭上眼把一盆清凉的溪水从上浇了下来,真是爽极了。水珠顺着身体不断地滑落,那国字形的脸是那样的刚毅沉着,隆起的块块肌肉充满了力量,宽阔的胸前长满了象雨过之后疯长小草的胸毛一直延伸到肚下。上身洗过了好象还不够爽,干脆把那长裤脱下。
三浪儿吃惊地把双手捂住了双眼,可是还是有股力量让她的手指慢慢地移开了一条缝隙,眼珠儿挤到指缝中羞色地、好奇地窥去。
她平时只看到了小弟弟的小鸡鸡象刚生出来的弯豆牙儿,白白的、嫩嫩的,还有那个小袋象个风干了的小苹果。现在看到的是那密密的蒿草下,秋天的黑瓜上结出粗壮的紫茄子,充满了弹性和韧性。她的心象小鹿儿一样猛烈地撞击着胸膛。下身,象那充满水的皮管张开又忽地少水紧缩回来,如此不规则地重复,全身如被那烈火烧烤,口干得象那散发出股股热浪龟裂的土地。炎热的夏季,被烈日暴晒的树皮从那裂缝中溢出了粘粘的浆液,顺着树杆慢慢地流下。
李大哥似要结束这场人体艺术的演出,三浪儿急忙地从树后逃走。风吹过后,脸还是滚烫,但思维却回来了。她依在李大哥必经过的大树旁,把那薄薄的白衫儿解开扣子露出那出那坚挻的高峰,用宽大的树叶儿驱赶着热浪。
远远地见那魁梧的身影过来,三浪儿洋装一个趔趄把那丰满的乳房撞在李大哥结实的胸前,觉得有被茅草扎的感觉不是疼痛而是有舒服的快意。“啊呀!”李大哥被这突如其来的势态吓了一大跳,低头遇到那热辣辣的目光,瞬间热血涌到脸上:“三妹子小心点啊!”并用手要把三浪儿扶起,三浪儿猛地用双手抱住李大哥的脖子:“哥―――你要我吧!”李大哥就象木鸡一样呆立那,是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平时做事干练果断的他现在就象双脚离地无从用力。“妹子,你―――你听大哥说,我―――我知道你的心事儿,但大哥心中早就有人了啊!”
“哼!我哪点没有吕丫头好?我没有她好看吗?还是没有她能干活?”三浪儿似吃了那酸涩的梨从口中直涌酸水儿。李大哥用力地推开三浪儿:“妹子听我说,你还不明白!这是两回事儿,这辈子我是非秀莲不娶,她也非我不嫁。你还是再找个比我好的男人吧。”说完头也没回地走了。
三浪儿这时真象一下子被抽干了五腹六脏似的,一切空空的。天上的乌云瞬间遮住了那朗朗的明月。有的是那风吹树枝发出的呜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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