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女儿情(十) |
十、风残梨花
黑夜伸手不见五指,静得人的耳朵发出各种声响,有时象汹涌的巨浪拍打着礁石;有时象群虫儿在草丛中低鸣;有时象风在向雨尽情地哭述。
一个幽灵的鬼影在秀莲的窗外闪动,他蹑手蹑脚地来到窗前,向里张望。里面静悄悄的,黑乎乎的。他心喜地双手相互搓着,心中就象无数只小虫在蠕动,那痒劲儿一直从头上象电一样地传脚后跟儿。不过心里还是有些紧张,但他一想到秀莲那滚圆的后臀,向前鼓翘着的乳房,那张水灵灵儿会说话的大眼睛,还有那悦耳的声音,就是让她骂上一句也觉得心里舒坦。想到这些更激起他那原始的激情,腿都不知怎样走才是最合适的了
。
秀莲的母亲带着弟弟上县城去探望吕老倔和李大哥去了,家中只有秀莲一个人。这事早就被这个人看得一清二楚了,所以他才趋黑来到秀莲的窗外。
他来到门前,用刀子慢慢地伸入板门的缝隙中,再一点点地拨动门栓。开了,他猫着腰向四周看了看,这时屯子里的人们早已都是沉睡在梦香之中,只有谁家的孩子在梦中哼唧,他的妈妈闭着眼睛伸手轻轻地拍打着孩子入睡。
他象猫一样地窜入门里又轻轻地把门插上。听了听还没有什么人的动静,秀莲这几天经历的事太多太突然也太累了,从屋中传来轻轻地入睡声。只有泥墙的缝隙中的蛐蛐这时跳了出来,不知疲倦地唱着求偶的歌儿。他哪能顾上这些,心中的欲望象气球一样在不断地膨胀着膨胀着。通向内屋的门发出轻微地吱嘎声,他一点一点地向炕边蹭去。他把刀轻轻地放在炕边,顺着那香香的气源摸了过去。那细滑的脸肉首先触到了他的手,象电一样击打着他的心。三下五除二地脱掉自己所有的衣服,揭开被子钻了进去。下面那种弹性厚实的感觉更让他春心荡漾。口水顺着嘴角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谁?干什么?”秀莲被这一阵的骚动惊醒,猛地把身上的重物推翻在炕上。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下一识地感觉到有人来了。她的手无意识地在炕上摸到了那把刀,她双谁握紧了刀把:“别------别过来,我这有刀子!”这下那人可傻了。
秀莲这时紧张地手在颤抖,嘴唇也在抖动:“你------你是谁?”这一句倒提醒了那个人。他嘿嘿地冷笑:“莲儿,我是谁你还不知道?我是二鬼啊。你要是喊出声来,嘿-----嘿----那你的情人和你家的那------老不死的就得死在那巴篱子里。”秀莲一时不知怎样才好,也许是脑子里还没有反过劲儿来。“那你想怎样?”好吃力地问。“傻妹子,你要是跟了我,我保你的情人和你老爹没事儿。信不信由你啦!”二鬼真象索命的小鬼一样地从牙缝中低吼着。“你再过来我就自杀!”秀莲喊着。“对了,对了------你死了一了百了,但你要记住你死后我还是想要你的身子,你还是一样的不洁了,你爹还有你的情人那可就惨了!”二鬼接着威胁道。
这时秀莲冷静下来了,她太柔弱了,就象洪水中的一只挣扎的小蚂蚁一样无能为力。为了李大哥还有那年老的父亲,她手中的刀无力地落到了地上。二鬼象恶狼扑小羊一样把秀莲深深地压到身底下。一阵阵刺痛钻入秀莲的内心里,屈侮的泪水从脸颊滑落。一阵狂风过后,雪白的梨花被摧残的支离破碎,只有那在断枝上的碎叶在无力地抖动,一滴滴鲜血在雪白的花瓣上向周围慢慢地浸透。
二鬼在吕秀莲的身上发泻完兽欲之后,满足和得意的笑容在那让人生烦的脸上挣拧着。吕秀莲双手捂着被子在不断地哭泣,她知道她失去了她最宝贵的东西,这是她为她的李大哥准备的。现在她的心被一下子抽得空空的,仿佛这黑夜是永无尽头。“吕秀莲,我告诉你,你进我家门的时候就是你情人和你老爹回来的时候。你以后要是再和你的情人来往,我还是要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二鬼狠狠地扔下这句话就走了。
吕秀莲这时泪也没有了,她一下子把所有的泪都流干了,有的只是那具躯壳儿。眼睛无神地盯着黑夜,下身的痛疼让她有着撕心裂肺的感觉。她疯一样着起来,跑向门外,又象村前的小溪跑去。她拼命地拍打着水,拼命地用水洗着自己的下身,象似要洗掉那一切的耻辱。没有用,她趴在水中耸动着肩在哭泣着,她的梦就在这一夜间被无情地击打得荡然无存,象那色彩斑斓的肥皂沬儿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李大哥,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让我怎么办啊?让我怎么办啊?”
吕秀莲闪电般地和二鬼结婚了,村头巷尾都在议论这件事儿。“二嫂,你说这事怪不怪。她吕秀莲怎么就给那二鬼了呢?这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吗?白瞎这个大姑娘了!”“这有什么怪得,老李家败落了呗!李大强又进笆篱子里了。再说现在的老狐狸多风光啊!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吗?”屯子里说什么的都有,人们是议论纷纷。
李大哥和吕老倔回来了,人们见到他俩回来,都不说话了各做各的事去了。他们俩还在一直纳闷儿,为什么只有秀莲的娘和弟弟来迎,秀莲哪去了?为什么屯子的人都躲着他们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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